“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我家姑娘一见。”
阮行听到这个青袍男子的话,瞬间恼怒起来,不光因为自己的话被他无视,更是因为他要与甘十九妹一见。
在丹凤轩中,地位最高的便是轩主水红芍,其次便是她门下的三个徒弟,大公主金珠、二公主明珠(甘十九妹)、三公主银珠。
其下便是他和一些轩内的管事,最底层的便是弟子门人,女尊男卑,他自是知道自己与甘十九妹是不可能的,但并不妨碍他将其视为自己的禁脔,阻拦一切想要接近她的男人。
这个青袍男子自然便是林鹏了,他的作风向来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见阮行如此挑衅,直接反讽道:
“野狗犬吠,扰人清静。”
“你竟敢说我是狗?”阮行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男子耸了耸肩,继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我道此狗为何叫的如此响亮,原来还是一条得不到主人怜爱的狗,可怜,可怜!”
林鹏说着还不住的摇头,一副颇为可惜的模样。
被人如此嘲讽,说的又是他心中最忌讳的事,阮行瞬间恼羞成怒,起了杀心,也不再废话,当下便取出了自己的兵器,一根精铁所铸的奇门短棒。
信手一挥,倏地一个鱼钩便自短棒洞内弹射而出,泛着银白色的流光,又夹杂着丝丝呼啸,直取林鹏面门。
看着这飞射而来的鱼钩,林鹏只是不屑的摇摇头,身形更是纹丝不动,右手一抬,五指箕张,随意探手一抓,一下便将这鱼钩纳入掌心。
阮行见此,脸上却露出了阴森的笑意,他这精铁短棒也算得上是一件奇门兵刃,内置的鱼钩鱼丝均是锋利无比,常人若是随意碰触,轻则断指,重则丧命。
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很快就凝固住了,只见眼前之人,抓住那鱼钩之后,他的手竟未受到丝毫损伤。
瞧着阮行略微失落的神情,林鹏调笑道:“你好像很失望?”
阮行自是不会露怯,只是道:“小子,没想到你还是个练家子。”
随即双手握住短棒,一提、一转,棒内又喷吐出些许丝线,挥洒成一道漩涡,向林鹏笼罩,要将其重重束缚。
感受着那鱼钩上的劲道变化,林鹏五指蓦然收紧,那丝线立刻便被崩的紧直,一切劲道便消融于无形,不屑道:“许些微末的之力,还敢在我面前叫嚣,给我过来吧!”
掌中之力如山洪爆发,阮行瞬间便感到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向自己侵袭。
不过他毕竟是丹凤轩出类拔萃的弟子,武功亦属当世一流,在听到林鹏的话语之时,心里已然有了准备。
巨力来袭时,右脚重重一踏,借助丝线上的力道,身形猪突猛进,比之平时迅烈几分,与此同时,手中短棒挥出三道银光,发出凄厉的嘶鸣。
嗖嗖嗖!
一招三式,三道棒影分别指向林鹏的“大突”、“天池”、“天枢”三处大穴,均是人体要害,狠辣无比。
林鹏看着阮行不退反进,且施展出如此凌厉的招式,轻轻一挑眉,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也就如此罢了,在他眼中,那短棒的速度、力量、方向纤毫毕现,只是脚下轻点,身形一侧、便恰到好处的躲过了这一招三式。
待其招式用尽,林鹏右手屈指一弹,掌中鱼钩便飞射而出,若离弦之箭,在阮行惊恐的面容下,直取其咽喉。
阮行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哪里躲的开去,不过就当其即将毙命之时,一道隐秘的指劲破空袭来,若有若无,又悄无声息,不过威力却非同凡响。
砰!
指力与鱼钩相撞,那鱼钩瞬间被弹射开去,指劲又余势不绝落于地面之上,霎时激起泥土与杂草飞溅,泥沙尘土肆意飘荡。
阮行逃得一命,这才知道对方的厉害,急忙退了回去,再也不敢叫嚣。
“含沙射影?五指灯?”
感受着这指法的威势,林鹏口中念道,继而看向了那顶翠帘红顶的小轿。
指力射出十余丈,仍有如此威力救下阮行的,出手的自然只有甘十九妹了。
一击过后,一只芊芊玉手从轿子帘幕中探出,掀开、起身、踏步、站定,姿态优雅从容,而又一丝不苟。
长发披拂,蛾眉淡扫,一双黑白分明的水剪瞳,集“灵性”与“秀美”于一体,绝美的面容,胜雪的肌肤,加之微风吹拂之下展现的玲珑曲线,当真称得上一句绝代佳人。
见到她的容颜,饶使林鹏经受过亚洲四大邪术的洗礼,又游历诸多世界,见识过不少绝代佳人,仍是忍不住一叹。
在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恐怕也只有祸水红颜之称的霍水仙才能与之媲美。
只见甘十九妹淡淡蹙眉,有些疑惑的扫了林鹏一眼,询问道:“阁下是谁?竟然知道我丹凤轩的绝技,含沙射影和五指灯。”
林鹏爽朗一笑,道:“在下姓林,单名一个鹏字,不过是一个刚刚下山的无名小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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