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牢底。
灯火幽暗,一个发须皆白白,全身被铁链束缚的老者坐卧于石床之上,只有稍有些动作,链条声哗哗作响,十二年来,他也受够了这铁链声,无数次尝试,想要挣脱这铁链,只可惜徒劳无功。
除了这链条声外,他还能听到上方西湖之水轻微流动的声音,平日里,也就只有这两种声音陪伴着他。
不过今日,他似乎听到了第三种声音,是若有若无的呼喊声、爆炸声。
“有人闯庄!是来救我的吗?”
任我行想着,眼中透露出了名叫希望的光芒,自言自语道:“江南四友武功虽然一般,但做他的牢卒还算够格,十二年来从来没有差错,知道来救他的人能不能闯过这一关。”
任我行期盼着,他已经被关在此地十二年了,这十二年中,他内心中想要逃出去的念头从未消失,也为之努力。
可这座地牢是东方不败身为他所建设,种种措施无不针对于他,十二年来他想了无数办法,仍是不能逃脱,他近乎有些绝望了。
他有雄心壮志,还有大业未成,他不甘埋身于此,所以他期待着。
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外面的响动消失于无,这让任我行心乱如麻,开始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内力,狂怒起来。
突然,砰……
牢门大开,一抹光亮照射在任我行的眼帘上,他抬头望去,一张依稀感到熟悉的少女脸庞出现在他面前。
惊喜中夹杂着点疑惑:“你是?”
“任教主,这是盈盈,你的女儿呀!”一旁的向问天连忙提醒道。
对于向问天,任我行还是认得出来的,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向问天了,脱困而出,又见到自己的女儿,顿时老泪纵横,激动的道:“盈盈!你就是盈盈,我的女儿!”
任盈盈连连点头,也不管任我行满身污垢,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爹!”
任我行也抓着她的肩膀,连声道:“好!好!”
又转头看向向问天,道:“向右使,你也辛苦了。”
三人又聊了会儿近况,教众的局势,任我行这才问道:“你们是如何救得我脱困,这江南四友可不好对付呀!”
“这多亏了一个叫林鹏的人……”
向问天细细讲述了林鹏的来历武功,特别是与江南四友那一战,好让任我行有个底。
任我行听了,哈哈大笑道:“如此少年英豪,有他相助,何愁东方不败不除。”
向问天听着,当即说道:“任教主,林鹏此人虽武艺高强,但桀骜不驯,非屈居人下之辈。”
“桀骜不驯?我倒要见识见识!”
任我行笑着,又扫了一眼任盈盈,略带些许意味的道:“那小子只因盈盈一句话,便无条件搭救于我,我又怎会不知他所想。”
任盈盈当即明白了任我行的意思,急道:“爹,你说什么呢!我和他只是朋友罢了。”
不过想着某种可能性,心中无端的升起一股雀跃。
“朋友好,朋友好呀,现在就是见见你那位朋友吧。”
任我行人老成精,从任盈盈的神情上瞧出了些许,也不说破,直径往外面走去,这个地方,他真是呆够了。
……
梅庄,大厅。
林鹏手中抚弄着一把七弦琴,想着七弦无形剑的精髓,自己的狮吼功,樊钟秀的气吼之术,开始弹奏笑傲江湖琴曲。
慷慨激昂,笑看人生,潇潇洒洒,纵意江湖。
“这是……”
曲意高雅,曲音独特,当真是世俗罕见,虽从未听过,但黄钟公不自觉沉醉其中,侧耳倾听起来。
一曲弹毕,黄钟公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赞道:“好曲,好曲,林公子,不知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此曲乃是曲洋和刘正风合力所做,寄托着他们一生的追求,取名为笑傲江湖。”
“笑傲江湖,这个名字可取的真好。”
黄钟公感受着曲中的意境,又想起她俩被正道中人追杀,叹道:“可是要做到真正的笑傲江湖,何其之难!”
林鹏笑了笑,没有理会黄钟公的感叹,道:“黄老,听完这首曲子,你难道没发现一点什么吗?”
“弹得很好,不过其中的情感不足……”
说着,黄钟公猛然一惊,想要有所动作,可发现身体却突然不听使唤,有些绵软无力。
“这……”
“身为心之主,意为心之所化,反之亦然。”
林鹏解释了一句,道:“不必慌张,运转功力周身即可。”
黄钟公听了,导气归元,运转功力,就像一台漏油的机器,磕磕绊绊,好一会儿的才重新掌控身体,惊疑不定的道:“这是七弦无形剑?你如何使得,不,七弦无形剑只能牵引内力,你这已远远超出了七弦无形剑的范畴。”
林鹏又随手在琴上拨弄了一下,只听着“铮”的一声,便有一道音刃激射而去。
“是或者不是那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只要实力够强,自可以压平一切不服,逍遥自在,笑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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