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话语一毕,却当即变色。
他的吸星大法,吸摄的不单单是内力,连血肉骨血都会为他所摄,扭曲变形,因此被他吸星大法所杀之人,无不形销骨立,整个人缩小一圈,惨不忍睹。
可是现在,他右掌的无穷吸力,连地砖都被弄的晃动不已,却丝毫奈何不了林鹏,不光是他的内力,其身体亦是混元如一,如不坏金刚,丝毫不为他的吸星大法吸摄之力所动。
又瞧向林鹏,见他仍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丝毫未将他的吸星大法放在眼中。任我行先前不过以为他装腔作势,故弄玄虚,现在想来,他这份从容淡定,是对自己武功的绝对自信,视他任我行如无物。
这又如何不让他愤慨,他堂堂任我行,竟也有被人小视的一天,当下汇聚内力,要再做一搏,可右掌猛的感受一股反震之力,让他倒退数步,攻击自然无以为继。
抬头一望,随即看到了林鹏淡漠的双眼,只见他似宣告般讲出:
“任我行,你的时代终究是过去了,做为时代的残余就不要出来兴风作浪,让我用此曲为你送行吧!”
后连弹三下,将这最后的音符弹出,为这首笑傲江湖琴曲画上了句号。
任我行浑然未觉,大声叫嚣道:“我任我行纵横江湖数十载,岂会惧你区……”
话说了一半,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体内亦是发出噗噗噗的爆响,爆出数个血洞,全身的力气似乎从这些洞中流出,一下子屈身在地,又屹立不倒,缓缓的站起来。
这任我行本就与林鹏缠斗良久,内力沸腾不熄,刚刚一招又未功成,心情大起大落,再也抵挡不住琴音的攻势,内力失控,这曲调的落幕,也预示着他的落幕。
任我行如丧考妣,感受着自己不断乱窜的内力,却是无力操控,腹内重创,经脉破损,他已然走火入魔,若再不施救,恐怕命在旦夕。
林鹏见此,反手一指,剑气直戳破任我行的气海丹田,顿时,他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一身内力不断从丹田中流失,面色惨白,瞬间老了十来岁,不过却也保住了性命。
“老夫的内力!”
任我行惊呼一声,对林鹏自是不会感激,反而怒目而视。
林鹏视若无睹,施施然道:“任我行,你如今功力已失,就不要做称霸武林的遐想,安心做个农家田翁吧。”
“爹!”
“教主!”
随着大厅内拼斗声沉寂下来,任盈盈和向问天知道里面分出了胜负,急忙跑了进来,见到任我行的惨状,不由的叫出声来。
向问天搭住任我行的脉搏,略微一查探,面色一变,道:“教主,你的内力……”
“我爹的内力怎么了?”任盈盈急忙问道。
“教…教主内力尽毁,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动武了。”
“啊!”
任盈盈不敢相信,对江湖人来说,武功的重要性由胜于自身性命,他爹武功被废,复教无望,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她当下起身,向林鹏质问道:“林鹏,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爹!怎么可以这样子……”
说着,取下腰间的鞭子,直接挥舞过来,她实在是愤怒到了极点。
林鹏自然不会惯他,随手一挥,一股沛然大力涌出,直接将她打翻在,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也配来问我。”
任盈盈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向问天的惊呼,却是任我行运起残余功力,自绝而死。
临死前并未有任何交代,只是道:“我任我行不需要可怜。”
任盈盈没想到刚刚和自己的爹重逢,又当即阴阳两隔,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林鹏,大喊道:“林鹏,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林鹏听了她的话,却是露出一道玩味的笑容,道:“你要找我报仇?那真是在好不过,不知道你可以为仇恨做到哪种地步,我很期待!”
“你等着,我一定会来找你的。”任盈盈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林鹏却是嘟了嘟嘴,似乎想到什么,道:“不过凭你现在的武功,怕是一辈子都没什么希望,让这个游戏稍稍公平些,我便告诉你要怎样才可以打败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林鹏也不做解释,只是道:“当今武学若论内功当以葵花宝典为首,外功技巧则以独孤九剑独步天下,若想击败我,此二者缺一不可,你尽可以试试。”
任盈盈面无表情,心中则是默默将这两门武功记下。
林鹏自然没有骗她,在这个世界上,也唯有练成这两门武功,才有希望跟林鹏一较高下,但也仅仅是希望罢了。
不过要得到这两门武功,并且练成它,其中的艰难险阻自是不可少的,他也很想看看任盈盈这朵仇恨之花可以开出怎样的绚烂。
“哈哈哈!任盈盈,我很期待你他日会以何种姿态站在我面前。”
……
数日后,黑木崖下。
几个在崖下执守着日月神教弟子小声的攀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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