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鱼儿绝望,刘喜肆意大笑时,不远处的树梢上却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谁?”
这立马引起了刘喜的警觉,横眉扫视,瞧向了声音的方向。
只见一袭淡黄色宫装的少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此处,云袖轻摆,衣袂翩跹,身子已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小鱼儿呀小鱼儿,我本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惜呀,略微有些高看你了。”
她打量着狼狈不堪的小鱼,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把身旁刘喜这个绝顶高手放在眼里。
刘喜则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十分忌惮的看着这个少女,觉得自己似乎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而对方的漠视、不在意,反而越发的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姑娘是小鱼儿的朋友,我似乎没见过你?”刘喜略带试探的话语缓缓递出。
“算是吧,我受人之托,加上找他有点事,所以过来瞧一瞧。”
少女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指出他刚才话语中的一处错误,道:“刘督主,其实…我们见过!”
“哦,在哪里?老夫年事已高,记性有些不太好……”
“江府。”
刘喜瞳孔一缩,顿道:“你是…江玉燕!”
“看来刘督主是记起来了。”江玉燕承认道。
而刘喜的脸色也瞬间阴晴不定起来。
那日在江府,他被这个小丫头吓住了,以为是邀月亲至,所以慌不择路,连来人面都不敢没见,直接遁逃。
事后搞清楚后,本想再入江府,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黄毛丫头,一雪前耻,却不料邀月怜星联袂而至,江府的一场惊天大战,更是让林鹏一战成名,成为武林又一个禁忌。
雪耻之说,自然也成为了笑谈。
不过今日,这丫头孤身前来,倒是个机会……
刘喜凭借东厂的情报网,早已将江玉燕的来历背景查了个清清楚楚,知道她习武不过两月有余,就算移花接木神功再厉害,又如何比得上他数十年苦修,数百年的功力。
心下顿时有所意动,毕竟如果能从江玉燕手中获取移花接木的法门,那么邀月、怜星、林鹏之流,便再也不会是难题。
“老夫手下的画师尽是一群酒囊饭袋,姑娘神韵,难画出万一,老夫没认出江姑娘你来,真是失礼。”
刘喜口中说着,眼神却细致观察着江玉燕,似乎在窥视某些东西。
江玉燕浅浅一笑,指着小鱼儿,直言不讳道:“我要带走他,你有什么意见吗?”
“这……”
刘喜故作难色,道:“小鱼儿可是朝廷钦犯,今日更是刺杀本督主,你这个要求,让我很难办。”
“那你是拒绝哦。”江玉燕仍旧是笑眯眯的,与空气中骤然下降的温度形成了反差。
“你敢威胁本督主。”
刘喜脸色一变,体内真气滚荡而出,压迫着周遭空气向外扩散,产生了一股绝强的威压。
“你可以这么理解。”
“找死!”
刘喜心念一动,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厉喝道:“本督主从不受人威胁,得不到也宁可毁掉。”
说着,右掌翻转,一股无匹的真气迸发而出,朝小鱼儿的脑袋拍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掌看似凶猛,实则留有余地,发招速度也不快,不知是内伤未愈,还是故意留出某些空当,方便某人施以援手。
然而江一燕却眼睁睁的看着刘喜一掌拍下,说出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知道吗,自见到我的那一刻,你却没有马上夹着尾巴逃走,这……是你最大的愚蠢!”
“什么意思?”
刘喜诧然,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不相信江玉燕会罔顾小鱼儿的性命,所以他选择继续。
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只听得一声闷哼,他挥打出去的掌力倒转而回,反打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他全身的真气开始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仿佛被谁赋予了生命,像一个顽皮的小孩,横冲直撞,肆意流窜,顷刻便将他的身体弄得千疮百孔。
诧异、疑惑、不解、慌张、惊恐……种种神情在刘喜脸上轮番上演,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到瞧见了江玉燕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是你!”
“对呀,就是我!”
江玉燕伸出雪白纤长的手掌,不加掩饰的操控拨弄着,带着些许无辜的表情,随即传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小女子天资浅薄,纵然有神功在手,怕是也打不过什么峨眉如素师太、天山玉郎君等等一系列成名高手,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修炼吸功大法、天下闻名的东厂督主,刘喜你!
督主你修炼吸功大法,体内的真气都是巧取豪夺而来,看似强大,实则根基浅薄,只要稍稍针对,就暴露无遗,而我手中的移花接木,就是你功法的最大克星。
哎呀!这么多功力,我看你也用不了,那我就帮你分担点吧。”
江玉燕笑盈盈的翻转手掌,刘喜体内的数百年功力便如同开了闸门的水阀,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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