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一个淡粉色的身影缓缓走来,看着怜星与燕南天对峙的场面,用略带冷酷的声音道:
“妹妹,你又何必着急出手,刚才燕南天的这一剑显然要不了无缺的性命,他学艺未精,吃些苦头,对他有好处。”
“姐姐,无缺也是你看着长大,你怎么对他如此无情。”怜星心有不忍,争辩道。
“无情?我这是为他好。”邀月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抹凶光瞪了过去。
“姐姐……”
见其如此,怜星顿时哑然,默不作声。
她们俩姐妹之间,邀月永远是强势的一方。
而花无缺见着怜星因自己受了委屈,也不愿二人再起争执,当下低头道:“二师父,是无缺无能,让大师父失望了,请莫要因为我之顾,和大师父争吵。”
“唉。”
听着这话,一脸怜惜,叹了口气:“你这孩子。”
不过这一切瞧在燕南天的眼里,特别是花无缺低眉顺眼、委曲求全的样子,顿时怒不可,喝道:
“邀月,我刚才那一剑试探,就是想看看无缺在你们心中的分量,而你果然是个冷酷无情、阴险毒辣的妖妇,怪不得会想出让我枫弟两个孩子自相残杀的毒计,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毒计再也不可能得逞。”
没想到燕南天竟会说出这一番话来,邀月勃然变色,厉喝道:“荒谬,花无缺是我们移花宫收养的孩子,怎么会和江枫扯上关,你休得胡说!”
“是吗?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燕南天从邀月的神情上看出了些端倪,转而又向怜星问道:
“那么怜星,你怎么说?”
“这……”
没想到燕南天竟会知道这个秘密,又当众拆穿,向自己求证,怜星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说。
“无缺可是你看着长长大,你难道也想他终身痛苦吗?”燕南天又逼问道。
“我……”
连续不断的逼问下,怜星脸上阴晴不定,复杂难明,迟迟没有回答。
这个计划最初是她提议的,本意是想保住江枫的两个孩儿,可最终被她姐姐利用,成为了报复江枫的绝佳计划,随着花无缺一天天长大,她也暗自后悔,可如果要背弃姐姐邀月,她又是不愿意的……
见怜星如此,邀月不满的盯了她一眼,直接喝道:“胡言乱语,燕南天你就会逞口舌上的功夫吗!”
怜星的犹豫,邀月的焦急,这些都看在燕南天眼里,也让他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哈哈,邀月你苦心筹谋二十年,也只不过是枉做小人,小鱼儿和花无缺他俩是亲兄弟,这已是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燕南天此刻已万分笃定。
“你这是找死!”
邀月眼神冰冷,丝丝缕缕的真气在她掌心汇聚,氤氲之气升腾而起,时而旋转、时而破灭,一股肃杀之意从她身上蔓延而出。
她对燕南天已生了必杀之心。
“燕南天,听说你昏迷了二十年,不知今日还剩得几分功力,让我好好见识见识吧。”
“妖妇,我又岂会惧你!”燕南天又瞧了瞧怜星,喝道:
“你们尽可以一起上!”
“哼!”
见燕南天小觑自己,邀月登时冷哼一声,云袖轻摆,嫁衣真气席卷而出,在空中凝聚成云海波涛,猛的下压。
嫁衣神功可吸取他人的内力为己用,邀月纵横江湖几十载,杀人如麻,内力积蓄之深,旷古烁今,此刻杀意凌然,更是将功力催促到了巅峰,澎湃的气劲笼罩全场,尽数化为了对燕南天的深深恶意。
而燕南天一腔怒火,积蓄了二十年,也在此刻尽数爆发,怒意之盛,丝毫不逊色于邀月的杀意,甚至犹有过之。
怒意烧心不烧身,又全部被其催化为剑意,只见在这满殿的恶意中,一抹煌煌大日喷吐而出,骄阳似火,灼日炎炎,散发着无劲的炙热气息。
燕南天举剑朝天,似慢实快划了一圈,将这火热灼烧的剑意尽数收敛于掌中之剑,神意也随之收缩,聚于双目,映照虚空,窥准破绽,倏地一剑刺出。
剑光来袭,汹涌澎湃,又势不可挡,不过邀月脸上却没有丝毫动容之色,皓婉翻转,道道波动绵延而出,缠在臂腕、纤腰上的丝带嗖的一声凌空飞起,夭矫似天外飞龙,盘旋而出。
喝!
邀约轻喝一声,空气震颤,无穷无尽的真气自她体内爆发出来,尽数灌注于这条白丝之上,恍惚间似急速膨胀了数倍,化作神龙遨游,吞吐日月,声势弥天,骇人至极。
轰隆隆!
两人出手就是极招,两相碰撞之下,顿时发出震天般的轰鸣,在最中心处也炸开一个大坑,碎石飞溅,乱石穿空,更有道道裂纹也如蛛网般皲裂开来。
炸裂的气流,似狂风暴雨,向着四周席卷,犹如狂风过境,瞬间将殿内的摆设、物件摧毁,窗扇、门扉也被破开了数个口子,狂卷的气流汹涌而出。
风压迫人,小鱼儿前进不得,反被逼退至墙角,他以手遮面,挡住飞来的碎物残渣、碎石粉尘,透过指缝观察着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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