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六子面前的笔记本上着: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诗经·关雎》
烈日当空,静静的烤着眼前的这个小村庄,此时正值六月天,西北的环境就是如此,五月份就已进入酷暑,而这样的热,要一直持续到十月底。
而此时,沐森站在窗前静静的望着远方。远处是一片竹林,竹林里有几个村里的小孩儿穿梭其中,前几天连续下了一个礼拜的阴雨,今日天气放晴,烈日又恢复了往常。而阴雨过后的好处就是,竹林里三三两两的竹笋便探出了头。此时,几个小孩儿正穿梭其中找长的大点儿的竹笋。竹林里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阵知了的叫声,似乎在说“好热,好热。”这些小小的知了在地下潜伏三年,五年,有的甚至于十七年才活这么一个夏天,几个月,所以它们一时不停的叫唤着。
沐森当下所在的地方是在村东边的一所小学里,没错,沐森是整所学校里唯一一个语文老师。他站在窗前望着远方,似有所思,似有所念。后边是三尺讲堂,教室里十六个小学生正扯开嗓子在声情并茂的朗读一首诗,李白的《静夜思》。这些天真无邪的男孩儿女孩儿,就像教室外屋檐下的那对燕子一样唧唧咋咋的读: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沐森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说也奇怪,兴许是多日的阴天今日突然放晴的缘故,又或许是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自己当年读小学时同样在教室里读古诗词的情景。
沐森走上讲台,用食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对同学们说: “同学们先静一静,今天的古诗我们就学到这里,接下来老师给你们唱首歌好不好?”
话刚出口,孩子们便齐声回答“好啊,好啊。”
于是,沐森便站在讲台上轻轻的唱起来:
湖水是你的眼神
梦想满天星辰
心情是一个传说
亘古不变地等候
成长是一扇树叶的门
童年有一群亲爱的人
春天是一段路程
沧海桑田的拥有
那些我爱的人
那些离逝的风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那些爱我的人
那些沉淀的泪
那些永远的誓言一遍一遍
我们都曾有过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手握阳光我们望着遥远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轻轻的一天天一年又一年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长大间我们是否还会再唱起心愿
歌声停止,下边稀里哗啦的便是一阵掌声。孩子们开始小声的讨论着。
“沐老师人长的这么帅,歌声也这么好听。”
“是呀是呀,这歌真好听。”
一个小男孩儿举手说“沐老师,我们也要学,教我们唱这首歌吧!”
这时另一个女老师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她依靠在门边,望着沐老师“看不出来啊,我们沐老师还会唱这么好听的歌呢!”
沐老师还没发现她是何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原来这是隔壁四年级班的雷思雨老师。雷思雨老师今年二十三岁,土生土长的本地姑娘,她是隔壁班四年级的班主任,算一算,到这所学校任教也就刚刚一个月而已。当时她正在隔壁班给学生上英语课,突然听到隔壁三年级班有人唱歌,便走出教室悄悄的在沐老师班的门口听沐老师唱完了这首歌。
“雷老师夸奖了,我也就会唱这么一首歌,唱别的歌也是五音不全的。”沐老师不好意思的对王老师说。
“哪有,这歌我听着就挺好听的。沐老师,这歌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没听过也正常,这歌距现在有小二十年了。这还是我在小学时学的。”
这时,班长站起来对沐老师说“老师,十二点了,我去敲下课铃。”
“去吧。”
班长便站起来向校园东南角走去。
在校园东南角有一个铜铃,铜铃普通水桶大小吧,铜铃被两根木杆子撑起来挂在中间,距离地面也就三米高吧,铜铃中间是根小铁棍,铁棍下边连着一根拇指粗的麻绳,学校上下课响铃都要靠这个铜铃。学校有四个班,每个班轮着去敲铃,一个星期一个班的轮。这个星期轮到沐森当班主任的这个班了。也就是三年级。
雷思雨老师说“沐老师我们一会儿再聊啊,下课了,我得回班布置作业去。”
“好的,一会儿聊。”
“老师,你还没说什么时候教我们唱呢!”刚刚那个小男孩儿不依不饶道。
“好吧,下午文艺委员来找我拿一下歌词,老师下一节语文课就教你们唱。现在先下课。”
十二点整,教室外,校园里,班长一拉铜铃下边的麻绳,准时响起三声清脆的铜铃声,叮当,叮当,叮当。
清脆的铃声回荡在校园里,久久不绝于耳。这些顽皮的小家伙们听到铃声,一股脑的把书本装进陈旧的书包里,挎着书包就冲出教室。沐森站在讲台上,看着这些顽皮的小学生一个一个的都走完,他才收拾好自己的教案,关上门,拿出锁,把教室的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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