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一冷,人一挨冻,好像脑子就不好使了,典型的东北傻孢子一样。
北国的冬天那个冷,在我们大同数九寒天哪天不是零下二十几度的温度,同学们就都喜欢教室里抱着暖气片一动不动。
这不,数九寒天的,一天的课又上完了。傍晚时分,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寒流带来了凌冽的东北风。
“下课时间到了,老师你们辛苦了!”一阵美妙的旋律告知同学们,一天的课程结束了。
又到了晚饭的时间。
英语老师康小青把桌子上那件白色长款羽绒服拿过来穿在自己那婀娜多姿的身上。拉链从下到上一直拉到了脖根儿“同学们吃饭去吧,天气冷,出去的时候把该穿的衣服都穿上,别感冒了。”
说着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紧接着,同学们像脱了缰绳的驴一样冲出教室,冲进食堂。他们像饿疯了的狼一样去食堂进食。
我没去,那天课外活动吃了根雪糕,肚子疼了两节课。等楼道人不多了,我撕了两张草稿纸就去厕所蹲坑。
我蹲在坑上一阵翻江倒海,那个舒服,肚子疼折腾我好几个小时,到现在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都怪四哥,大冬天的非要吃个糯米糍。”我心里埋怨道。
四哥就是代亚茹,亚茹喜欢吃雪糕,而且是天气越冷越想吃。课外活动的时候我和十二,头子,明子三个人去食堂吃泡面。路上碰到厕所回来的代亚茹,说是要吃糯米糍。我也就捎带吃了一个。
我蹲了有七八分钟。狗子和亮子进来撒尿了。狗子还跟我打招呼了“嘎嘎,拉屎呢?”
我说“嗯,拉屎呢,没拉别的。”
说着,他俩便屁股对着我站在小便池边撒尿。坑的前边就是小便池。
俩人撒完尿,甩一甩,走了。
我想着再蹲个三五分钟,彻底舒服了再走。
这时,头子和十二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俩人还眼大的没看见蹲着的我,也便站在小便池边尿尿。
十二还小声问头子“头板子,今天带了包芙蓉王,要不要在这儿来一根?”
头子用眼睛在厕所四周环视一周,看见了我“这么巧,嘎嘎多会儿来的。”又对十二说“别了吧,离办公室这么近,上次就碰到教导主任邢师傅啦!”
十二问我“嘎嘎,你来一根不?”
我说“不啦不啦,肚子疼。”
正说着,个孬进来了。个孬第一个看见了我。个孬个子高,进来的时候还特意在门口低了下头。好像自己比门都高。
他走到小便池边先没撒尿,问我“呦,嘎嘎,吃饭了没?”
我当时特马的立马就惊呆了。我在拉屎,我们的杨大班主任尽然问我吃饭了没。
我当时真的是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就说“嗨嗨。”
十二和头子就在不远处,这话听的真真的。旁边还有其他班两三个男生。
十二和头子就往外边走。
班主任尿完,又甩一甩,走了。
我也提裤子,系好,往出走。
结果等我推门一进教室。只听见后边的四组五组两个组的人已经笑的前仰后仰,亲妈都不一定认得出来那种。
我走过去,头子就学着个孬的语气用并不标准的浑普问我“嘎嘎,吃饭了没?”
我说“吃你二大爷。”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对面的十二也一脸坏笑的问我“嘎嘎,吃饭了没?”
然后,亮子,狗子,明子他们就又开始没了人样的笑个不停,就连旁边的几个女生阿铁,楠楠,李毛毛都惊讶的问我“嘎嘎,嘎嘎,个孬真的那样问你的?”
“他们都听到了,那还能假。”我说。
当时不仅仅头子和十二在跟前,亮子和狗子也还没走出厕所,他俩也听的清清的。
从此,个孬也算是一站成名,也正真的阐释了他那外号“个孬”的本源。
我们还没从个孬逗比的事儿里出来。
这时,杀猪的急切的推开门冲里边喊了一句“大新闻,大新闻,有人穿越了,赶快出来看。”
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是听见外边楼道里刚刚似乎有莫名的响声。
我们在班里的人就跑出教室观看。
当时,头子,十二,明子,亮子,狗子,楠楠,毛毛,牛盼盼,刘思虹姐妹,我们十几个人都在场。
等我们出去走到一楼大厅,只见外边围了一圈人,我们就扒拉开人群挤到里边看,里边一个高一的男生惊恐的坐在地上。因为校服比较新,所以看得出来是高一的学生。他身上的羽绒服已经撕开了好几道口子,羽毛飞了一地,那男生胳膊上流着血。
我再抬头一看,瞬间明白了。杀猪的说的穿越了,是这个男生穿越了,只见后边大厅的玻璃上中间碎了个洞,玻璃渣渣碎了一地,那个洞可以看的出来隐隐约约是个人形。
杀猪的说“我刚吃完饭回来,就看见那后生穿门而入,飞了进来。”
当下就有人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又有几个女生急切的过去询问有没有事儿,那几个女生还掏出身上的卫生纸给男生伤口上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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