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二板迎对我说“哥呀,有啥大不了的,你这么帅的小伙子,肯定会有更好的姑娘等着你。”当时我二妹才13岁,是个好看又机灵的小姑娘,她能说出这些话,让她哥好开心。
杨贺影她们村距离我姥姥村直线距离有五公里,但是相连的路几乎都是盘山公路,所以走下来估计得有十一二里的路程。第二天我准备步走去她村看看她。二板迎说“哥,我跟你去吧!”
“不行,你还小,你以为从你们家去姥姥家呢?十几分钟就跑下去了,那可是五公里的距离,要是走半路上你不想走了,哥还得背你。”我让二板迎在家里写作业,我准备自己一个人跋山涉水的去她村看看她。
其实也不算跋山涉水,这五公里的距离,放在我这个从小就在山上长大的男孩子来说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我吃完午饭就从二姨家出发。
“老妹儿,好好午休,哥去去就回。”我出发的时候两个妹妹正在睡午觉。
虽说山里边凉快,但大中午的,太阳当空,还是挺炎热的。可还是顶着大太阳出发了。因为我觉得为了挽回我的爱情我得尝试一下。
我右边裤兜里装着我的二百块钱的手机,左边裤兜里装着在滕王阁特意给影买的纪念品一面仿古镜子,还有我在呼市青城公园给她买的有“杨贺影”三个字的手链。
我出门的时候用家里的矿泉水瓶装了一瓶凉了的白开水准备路上喝。
我知道,这一去,可能失望而归,也可能根本就见不到影的人。
后桦林村在我姥姥村东南方位的那座大山的半山腰上,如果天气晴朗的话,站在我姥姥村的东边东梁顶上隐约可见后桦岭村的几棵大柳树,几栋砖瓦房。
想去后桦岭村,只有一条必经之路,都是盘山公路。
我收拾好装备,顶着大日头就出发了。
我走着从东梁顶下去,东梁顶下去就是一条去虎年沟的土路,土路一边是几十米深的悬崖,一边是几百米高的大山。
土路两边不时有几株稀疏的树木,有的长在悬崖峭壁上,有的长在半山坡上,大部分是几十厘米高的灌木,这都是我们黄土高原特有的灌木,不是很高大,但是灌木丛里开着不少鲜艳的野花。
路边偶尔长着几颗高大的白杨,每碰到大杨树我就坐在大杨树下边避避太阳,喝一口手里拿着的白开水,无聊的时候我还会蹲在地上看看忙碌的蚂蚁搬家。
天气炎热,行步就慢,我沿着盘山公路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虎年沟。
我蹲在从虎年沟流出来的一条小河边洗手,还用甘甜的泉水洗了把凉水脸。不远处半山腰上有一群绵羊在悠闲的吃草,晒太阳。
目测羊群大概有两百只,只多没少。
我四处张望,看见小河边上有一株大柳树,我便朝那边走去。过去一看,放羊的羊倌也在柳树下乘凉。我走近一看,还认识,原来是姥姥村的羊倌。
“杨叔叔,这么巧啊,今天到这边放羊了?”我过去问放羊的叔叔。
杨叔叔跟我姥爷有亲戚,之前姥爷在的时候我还跟着姥爷去他家玩儿过。
“原来是午阳啊?这是要去哪儿?”杨叔叔抬起头看了看我,又冲山上瞅了瞅他的羊群,问我。
“我去后桦岭找个朋友。”随即一屁股坐在柳树下地头边的一块儿平整的青石板上。
脚下溪水哗啦啦的流去远方。羊倌站起来弯腰捡起一块儿拳头大的石头瞄准了走的最远的那只羊轻轻松松就抛了过去。我站起来朝那个方向看去,石头随着羊倌嘴里发出的连续不断的几声“啾啾啾”声,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只跑的最远的那头黑山羊的脚跟前。
黑山羊立马便知道自己越线了,自己奔跑的脚步已经偏离了羊倌的视线范围,如果悬崖勒不住马,肯定会有几皮鞭子挨。
于是,领头的黑山羊便不乐意又知趣的掉头往回走。跟在黑山羊身后的几只绵羊也扭头往回走。
“杨叔,你这石头扔的挺准啊!”我坐下来又喝了口白开水对羊倌说。
“熟能生巧罢了!”羊倌说。
羊倌从放在一边的一个黑色布袋里拿出三个大红杏递给我“给,早上出门的时候树上摘的。”
我接过杏蹲在小河边用溪水洗了洗,顺势就咬了一口“叔,这杏挺甜。”我说。
“今年雨水多么,杏还挺繁的,你回村了带着你二姨那两姑娘过去摘吧,我们都吃不完。”顿了顿,杨叔叔又说“我还以为你是要去给你姥爷上坟的。”
我说“不是,等十五那天再去上坟。”
“你姥爷杨四那人是个大好人,可惜好人不长命。”羊倌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我说。
我姥爷的坟墓就在距离我们不远处,当时大概也就距离我们七八百米的样子吧。就在小河尽头。想来,当时姥爷已经走了整整六年。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对羊倌说“叔,您坐着吧,我这就走了,去后桦岭还有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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