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在忙碌和孤独中渐渐的远去。腊月二十八蛋糕店放假,蛋糕店只给我们放了一个礼拜,也就是七天的假期。原计划中,腊月二十九回家过年,转过年来,回家过完年,最迟过了破五,正月初六就得回蛋糕店上班。
大年三十这天早上,一切都还十分平静,过年照常,我们起大早,六点半就被妈妈叫了起来,今天是大年三十,工作很多。上午太阳出来暖和了,我要帮爸爸把屋里上下里外的春联贴好,还要去二姨家帮二姨的房子贴春联,二姨一家六口人有四个人去大同的公公家过年,只留下了刘欢和刘迎两个妹妹在家。贴完春联,还要把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下等等杂事儿。
上午忙活完,下午爸爸照常要在院子里搭一个好看的旺火,就等半夜跨年夜点燃迎接2020年大年初一的到来。
晚上一家人吃过年夜饭,年夜饭是妈妈做的小搓鱼。吃过饭我便被二哥叫去了他家和堂兄弟几个玩儿捉红三,过年期间在二哥家玩捉红三已经成为我们村过年的标配娱乐项目,二哥是姑姑的二儿子,玩捉红三需要六个人,我,米午鑫,米午军,二嫂,二哥,二姐正好六个人,我们一般情况下从大年三十晚上开始玩儿,一直要玩儿到第二天大年初一的早晨结束,然后从大年三十一直要玩儿到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
我们一家人几个堂兄弟姐妹们玩儿只是为了小小的娱乐一下,也就一块钱的底,一晚上运气不好的话就算是把把输也就输个二百块钱。白话场过年期间也玩儿捉红三,人家就玩儿的大了,五块钱起底,一把下来就能赢五六百,当然了输也能输五六百。
大年三十这天晚上也一切照常,我玩儿牌可能是技术差也可能是运气差,一晚上虽然输了一百五六,但是也玩儿的开心,玩的尽兴。早上起来我们一帮人到村外迎完喜神回到村口。只见村口站了好多人,村长正带着五六个村干部在村口设路障,并且拉开长长的横幅挡在村口外人进村的必经路口。
我们走过去打听才知道,要封村了。
村子雷三小站在村口讲到:村民们,武汉发生了新冠疫情,我相信你们也都看了昨天的新闻,昨天武汉已经封城了,今天接到上边通知,从今天开始,我们村也暂时实行封闭管理,从现在起村里的人没有急事儿就尽量不要出村,外来人员也尽量别回村了。还有,谁家里有年前从武汉回来的亲戚立马到村委会报备。
一旁个就在墙角抽烟的大橛头问村长:这咋说封村就封了,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好好过,这个新冠疫情是个啥东西?
村子说:听上边的指挥总没错,听说这次的传染病比2003年的非典还要严重,武汉已经死了不少人。
说起2003年的非典,那一年我在村里上小学三年级,那个时候我们村子还在距离县城20公里远的东山上,那个时候交通不便,信息更是除了新闻联播外,其它无处知晓,那一年的非典几乎对我们村子里的人没多大影响。
于是,我也就在家过了一个算是长这么大以来时间最久的假期,足足有小三个月的假期。
村里通知不让聚集,非必要不去城里,尽量待在自己家里,出门必须戴上口罩,外来人员进村务必到村委会登记报备。
疫情扩散的很快,没几天时间全国各地便开始有零散的确证人员,新闻里看见钟南山院士都出山了,他独自一人乘坐高铁奔赴武汉,很快全国各地组成医疗队奔赴武汉支援治疗,雷神山,火神山两座大医院也如火如荼,没日没夜的进入组建阶段,一时间全国上下所有人民都进入抗疫行列。
我依旧每天晚上悄悄的去二哥家捉红三。我家里人员很多,也很热闹,我家除我们一家五口外还有大舅一家三口,还有姥姥,二姨的两个女儿。但是那段时间苦了我妈妈了,我妈每天要做11口人的饭菜,每天洗锅都要洗一大锅。
正月初五这天,工作群里蛋糕店老板发了通知:来上班暂且推迟,上班时间再等通知吧。
就知道是如此,呼市是大地方,外来人员复杂,即使市里边没有确诊病例,我家里人也不会同意去上班的。
初五这天我爸爸的一个朋友叫张进财的大爷通知我爸说他给我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今天是初五可以出门走动了,他已经跟对方联系好了,让我务必去城里到女方家见一面。
早上我洗漱好便一个人出发了。由于村里封闭管理,没有进城的车,不过我村距离城里倒是也不远,只有二里地的距离。我便一个人悄悄的穿过村口的路障走了二里地进了城,进城一直走到黄芪厂附近才打到一辆出租车。县城里安安静静的,每个小区门口都有登记检查的。
大爷张进财在九州附近等着我,女方的家住在那附近。等我见到了大爷,大爷带着我去附近超市买了花三百块钱,买了两瓶酒,一件八宝粥,一件杏仁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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