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戎铮有些意外今天的玢婷竟然这么痛快地就承认了她的错误,看着她哭的这么伤心,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不忍,她之所以说她也不是为了让她在他面前忏悔,他抚着她的头发,“我只是不想你看起来那么冷漠,一切都事不关己,那样的你让我觉得很陌生,玢婷,我也不想和你吵架。”
玢婷抬着泪眼朦胧的双眼看着严戎铮,“我真的好爱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爱上了你,戎铮,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他们那么琴瑟和谐的时候我嫉妒,我羡慕,当她抱着那个孩子的时候我就在犹豫,如果她要摔倒,我该不该扶她......”
严戎铮听着听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他感觉呼吸不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玢婷解释,反正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这一步。
苏公子在牢里还吃了两天闲饭,说实在话这要是换了从前,这种饭他是看都不带看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是人间美味,比他从前吃的山珍海味都来的香,只是他吃着吃着就有些味同嚼蜡,他来了这两天了,一点桃春的消息都没有。
现在除了桃春是苏公子的精神依靠,他是在不知道还有什么活头了,可是现在倒好,他连桃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成天就只能倚在墙角看隔壁的囚犯抓虱子,藏馒头。
隔壁的囚犯大概也是过于无聊,和苏公子大眼瞪小眼,后来竟然渐攀谈起来,那囚犯问他,“这都过年了,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苏公子看了囚犯一眼,“你为什么进来的。”
那囚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还不是为了一个姑娘,我爱一个姑娘好多年了,可是后来她跌却非要把她嫁给一个富商。”
苏公子听了一笑,没想到眼前的人还是个痴情种,回想一下,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当初就该和桃春好好过日子,不再回那个老家去,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这或许就是折磨欺骗桃春的报应吧,“真是可惜。”
啊囚犯冷冷一笑,道“可惜什么啊,我知道以后气愤不已,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溜进了她的家,把她变成了我的人。”
苏公子听了唏嘘不已,“那后来呢,那姑娘的父母是不是就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囚犯听了呵呵一笑,指着苏公子说“你可真是纯洁搞笑啊,还同意呢?那姑娘寻死觅活的,最后上吊了。”
“你们不是相爱的吗?她为什么要去死?”苏公子有些搞不明白,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本来都好事将近了,为什恶魔要去寻死。
囚犯对苏公子的话嗤之以鼻,“那姑娘死了,你说我她的父母肯定不饶了我,我也万念俱灰,敢作敢当,他们报了官我就进来了。”
苏公子听了又是感触良多,经受了一系列磨难之后也觉得感情变的弥足珍贵,才想说些什么动容的话,一个狱卒端着一个酒杯靠在栅栏上指着囚犯耻笑起来,“你就别听他胡说了,他哪有那么深明大义,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光棍流氓强暴了人家的女儿,你小子真是能啊,丧尽天良的事也让你说的重情重义。”
苏公子这下才明白原来弄了半天这个囚犯是犯了强奸罪,他虽然也曾经是情场上的浪子,可是他还没做过这么不耻的事,所以他眼中对囚犯是鄙夷的。
那狱卒大概是当值,除了他也再没别人,干脆就断了凳子坐在他们旁边和他们聊了起来,狱卒指着苏公子问“喂,说真的,我看着你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怎么也进来了。”
苏公子即使落魄了,可是面子这东西能要的时候还是尽量得要,这下被狱卒一问,马上就有了一套话,“哎,说来话长啊,说起来我也是为了个女人。”
“说说解解闷。”狱卒表现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让苏公子快点说。
苏公子见狱卒愿意听他说话,也十分愿意,正好熟一点他也好打听点事,现在的人都太现实了,这要换了平时,巴结都巴结不上呢,“本来我也是书香门第的世家公子,”说着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虽然我落魄了,可通身的气质还是在的,我家中取了悍妻,后来悍妻联合奸.夫谋夺了我的家产,还把我赶出了家门,我心中一直都有所爱。”
“是谁啊?”狱卒喝了一口酒。
“哎,说起来,我这一路幸苦就是为了来找她,可是好不容易来了却听说她杀人了,”苏公子讲到这里的时候无不惋惜,“前几天被关了进来,我才在年三十的那天得罪看守的差役不过是为了进来看一看她,结果。”
狱卒听了一笑,“结果你不知道男女囚犯是分开关的,而且并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不过你说说那女囚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也知道。”
“她叫桃春,”苏公子再次提到桃春的名字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两个字是全世界最柔软的名字,“只可惜了,我没有一点她的消息。”
狱卒听了皱眉想了想,“这个名字我好像很熟悉,哦,我想起来了,好像.......”狱卒说着神神秘秘地四处看了看,“我听说这个女囚好像得罪了什么人,二十九那天就被斩了。”
“你说什么?”苏公子头部好似被人重重一击,天旋地转心里空了一大块,二十九就斩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隔壁的囚犯指着苏公子惊奇地道“快看,他竟然哭了。”
苏公子这才用手摸了摸脸,的确他的手沾着泪水,“狱卒大哥,她真的被斩了?”她好像没有亲人,有人为她收尸了吗?他还是不能想象温柔美丽的桃春身首异处的样子。
狱卒犹豫着点了点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这种事情做的极为隐秘,知道实情的人当然不多。
苏公子面如死灰地沉默了半天,这才开口哀求道“狱卒大哥,能不能求你件事。”
狱卒听了点了点头,“说出来我听听。”
“你能不能给我找一块木头来,”苏公子抬头看着牢房顶,控制着将要流出的眼泪,知道这一刻他才知道桃春对他有多重要,“我想给她刻个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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