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萧怅然地瘫坐在椅子上,是啊,连偏袒他的严戎铮都知道笼络严中,看来他在岷王府的地位真的是人尽皆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捶打着自己,堂堂嫡长子竟然混到这样的地步。
人有的时候就是害怕认清现实,严萧终日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大家都还顺着他的心吹捧他,可一旦离开那些人,他便什么都不是,严戎铮拦住捶打自己的严萧,“你这是何必,语气自怨自艾,倒不如好好反省一下。”
严萧颓废地摇着头,反省?严中的母亲姿色犹存,他的母亲早已人老珠黄,严戎锵的一切恩宠都源于美色,他如何能够争的赢严中,“没用的。”
陆邪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严萧,又觉可怜又觉可悲,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母子两眼光都甚是短浅,“你如此下去可就真的没什么用了。”
严萧又怅然地笑了笑,还能有办法?
是时候了,陆邪上前靠了靠严戎铮,朝着严萧努了努嘴,“看你侄儿如此颓废,你可不该帮上一把,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陆邪此话一出,严萧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扑到严戎铮面前跪下,埋头痛哭起来,“王叔帮帮侄儿吧,否则侄儿在岷王府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可怜倒是真的,严戎铮拉起严萧,冷眼看了半天,这才厉声道:“先把你的眼泪给我擦干咯,如此哭哭啼啼就连我都看不上,更何况你父亲,男儿有泪不轻弹。”
严萧一怵,不敢不听忙站起来擦了眼泪,眼巴巴地盼着严戎铮能替他扳回一城,“王叔。”
撇开大人的纷争,严戎铮内心还是挺可怜严萧的,父亲不疼,母亲愚爱,如此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毁在他一双父母的手上,如今,他虽然怀着别样的目的,倒也算得上帮他一把,便道:“你整日游手好闲,王叔就算有心帮你,恐怕你也沉不住气。”
到了如今的地步,严萧只能孤注一掷,如果大王叔真的死了,他父亲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很大,就算他当不了皇帝,他也不会让严中当上的,“侄儿一定谨听吩咐。”
无知使人愚昧,可学识太多了又使人复杂,严戎锵注定是个失败者,他替他保留一脉也算是仁至义尽,“既如此,我也不强迫你,不过你仍旧如此游手好闲也不是办法,终归是要入朝为官的。”
当官?他倒是想啊,可是严戎锵根本就不理会他,除了辱骂他什么也不曾给他,倒是让那妾生的孽种占尽了便宜,想到这里不由牙咬的紧紧,一口闷气无处可发,“我还有机会入朝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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