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魅见墨蔚,神色一僵,垂着头跪了下来:“主子,奴婢该死!”
“那是何人?”墨蔚冷声问。
玉魅抬头,看了贺凛一眼。
贺凛心中一沉,就听玉魅低声说:“贺……贺威……”
贺凛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扳过那男人的身子一看,可不就是他寄予厚望的爱徒?贺威面上还有未褪的潮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你这个贱人,勾引我徒弟!”贺凛转身,拔剑指向玉魅,面色铁青。
玉魅面色一沉:“贺老,这里是我的房间!您老的徒儿早就垂涎我的美色,那日我们一同外出办事,他买了一壶酒,在里面下药,侵犯我。之后又屡次故技重施,还口口声声说,他根本不喜欢贺老的孙女,觉得她是个木头,一点都不知情识趣,他要娶我!”
贺凛怒极:“胡言乱语!贺威不是那样的人!”
玉魅面带嘲讽:“难道是我把他打晕绑来的?我可没这样的本事!贺老一把年纪,眼睛也该擦亮些!”
“找死!”贺凛持剑冲过来,墨蔚上前,把玉魅挡在身后,冷冷地说,“贺老,你的爱徒,你相中的孙女婿,死于那种事,你如果想闹大的话,我是无妨的。我的侍女受了委屈,但贺威已死,便不跟贺老计较了。尽快给他收尸,否则,一旦传出去,丢人现眼的可不是我!”
墨蔚话落,转身离开,玉魅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与楚明泽擦肩而过时,看到他唇角一闪而逝的冷笑,墨蔚长长的指甲嵌进了肉里面!虽说看起来没有破绽,但经此一事,她算是彻底把贺凛得罪了!
楚明泽进门,就见贺凛正捡起地上的衣服,在给贺威穿。
“这种丑事,尽快处理干净,不要耽误行程。”楚明泽神色淡漠。
贺凛脊背一僵,微微垂头:“是,太子殿下。”
一把年纪,大失颜面,还痛失爱徒,贺凛心情糟糕至极。
给贺威穿好衣服后,贺凛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叫来随行的太医。
太医看过之后,言称贺威就是因那种事,过度兴奋而死,并未有中毒迹象,也不存在内伤外伤。
贺凛不愿接受这样的结果,但事实铁证如山。他连夜找了一处地方,将贺威的尸体埋了,因为再带回墨云国安葬,无法解释他因何而死。再说,贺凛的怒意,有很大一部分,是对不检点的贺威。
如此,楚明泽的要求,墨蔚办到了。
而这件事,只是宣告墨蔚被楚明泽控制的开始。接下来的路,还很长……
西凉城。
南宋并入西夏的消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
南宋百姓对此没有多大感觉,又不需要打仗,只是上头换人。西夏百姓对此喜闻乐见。
叶翎的朋友孔瑀,原南宋丞相,被册封异姓王,负责把南宋的权力与西夏皇室交接。
西夏这边,欧阳铖奉皇命,派他的女儿欧阳瑜带兵前去接管南宋大军。
一切都在平稳有序地进行中,而把事情交代妥当之后,百里夙和宋清羽就一同踏上了回西凉城的路。
如今,仅余东西两国。
没人觉得接下来还会再燃战火,因为东晋的太子跟西夏的皇帝是连襟。甚至有人断言,天下一统,就在不久的将来,而且将会是和平归一。
至于最后,天下姓南宫,还是姓百里,如今尚且未知。
冷淞到西凉城的次日,风不易开始为他医治,每日施针,且开了极苦的药。
暂时不能说话没关系,叶尘教了冷淞手语,也用手语跟他交流,倒是颇为有趣。
药苦也无妨,每次喝过苦药汁儿,他都能得到一颗叶尘给的桂花糖丸,香香的甜甜的,好吃极了,而且方元还会专门给他煮糖水喝。
冷淞没觉得是这些人在用手段收服他,因为是否真心,他一清二楚。最开始,他会被叶尘拿下,就是因为被叶尘澄澈的眸子给吸引了。相对而言,冷淞自认为他是打算作恶的那方,因此他没被杀掉已经是得了大恩。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风不易最后一次给冷淞施针,拔出最后一根金针,突然刺到了冷淞眼前!
冷淞神色一惊,就见风不易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姓冷的,看在宝宝的面子上,你才能活到现在,进这个家门,我还要每天耗费心力为你医治。一件事,你若不答应,我现在一针下去,让你见阎王!”
“什……”冷淞时隔一月再次发出声音,感觉比原先清楚爽利了很多。
“不准说话!”风不易冷哼一声,“听我说,你点头或摇头。”
冷淞看着那带着寒意的针尖,点了点头。
“不论何时何处,若宝宝有难,你必全力以赴,以命相护!能做到吗?”风不易冷声问。
冷淞闻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什么墨蔚,早见鬼去了,叶尘才是他如今最想守护的温暖。
“你敢食言,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风不易话落,收了金针,“明日就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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