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如烟面色煞白,浑身颤抖。
叶翎依旧戴着面具,语带笑意:“秦徵是我的义父。”
如烟瞪大眼睛看着叶翎,脱口而出:“他人呢?”
叶翎又笑了:“当然是陪着我义母了,不然来见你吗?会让他恶心得吃不下饭的。”
“义母……”如烟心中咯噔一下。
下一刻,叶翎看着她,一字一句,幽幽地说:“我义母,你认识,她的名字叫……如,意。”
叶翎话落,如烟怒极攻心,再加上贸然运功导致内伤加重,又中了毒,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不……不可能!”如烟声音尖利,“你在骗我!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叶翎轻叹:“别告诉我,你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我义父?我知道,当年你对我义母做的那些畜生不如的贱事,都是出于嫉妒。不过你要知道,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天经地义的,像你这种作恶多端的贱人,不得好死,也是天经地义的。”
“啊!!!”如烟想要扑过来抓叶翎,可身子刚刚离地,又重重地摔了回去,整个人像疯了一样,愤怒地嘶吼尖叫。
秦徵回来报仇,远不如秦徵和如意在一起这件事给如烟的刺激大。
如烟杀掉如祺之前,曾对如祺说,这么多年过去,她回头看,才发现,她此生经历过那么多男人,唯独秦徵,曾对她是真心的。
如烟一直以为自己忘了,可有一幕,镌刻在她脑海中,如今依旧清晰。那就是,秦徵看清她的真面目后转身离去的背影,那样决绝。
彼时,如烟不以为然,想着只要她勾勾手指,秦徵就会再次回到她身边,为她当牛做马,死心塌地,因为别的男人都那样。
可那一次转身,秦徵再也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也再没有在如烟身上停留。
因此,在如烟发现秦徵跟如意走到一起后,才会那样的愤怒不甘,嫉妒不平。
这么多年过去,如烟设想过再见秦徵的情景,但不管会是怎样,她绝对不会想,也绝对不愿面对的一种,就是秦徵和如意双宿双栖,幸福美满。
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即便如烟尚未亲眼见到秦徵和如意,只是听叶翎提起,那一刻,就几欲崩溃!
秦华菲皱眉看着如烟癫狂的样子,转移视线,目光落在叶翎身上,神色一变,问宋清羽:“她是你什么人?”
“师妹。”宋清羽说。
叶翎转身,宋清羽说,秦华菲失忆了,问叶翎有没有办法。
叶翎微微点头,走过来,示意秦华菲伸手。
叶翎为她把脉之后,神色淡淡:“我可以给你解毒,你想解吗?”
秦华菲毫不犹豫地点头:“解!”
叶翎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秦华菲。
秦华菲接过去,一时没有吃,又看向宋清羽。
宋清羽笑意温和,带着让她信任的力量。秦华菲把那颗药丸放入口中,下一刻,身子一软,昏迷倒地。
叶翎摇头:“清羽你真是学坏了,看把人家给骗的。”
宋清羽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其实,什么都没做。”秦华菲失忆,美人计竟然还有用,他也很意外。
叶翎一手拽着如烟,一手拖着秦华菲,回到了秦国百官所在的宫殿。
没人离开,因为全都中毒了。
叶翎示意宋清羽去给那些人解毒,她把如烟和秦华菲扔在大殿正中,上前去,坐在了龙椅上。
解了毒的官员一个个眸中惊惶未褪,看着叶翎,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不必担心,秦国依旧会姓秦,我坐这儿是因为刚刚打架累了,只有这一个位置。”叶翎声音淡淡,“我是秦徵的义女,他正在赶来开元城的路上,不日就会到达。”
叶翎话落,就听到了一片松气声。
叶翎接着说:“有证据可以证明,如烟的丈夫是被她毒害。近日开元城中,你们各家死去的那些人,全都是如烟所杀。她这些年作孽无数,想必你们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百官面面相觑。确实,如烟身上那么多丑事,哪里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只是她身居高位,没人敢说罢了。最近家里有人被杀害的,更是知道,死去的男人,曾跟如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秦国皇位落入如烟之手,是秦氏皇族的耻辱。现在,如烟给秦氏带来的祸乱该结束了。”叶翎说,“你们大可不必担心有人篡权,待我义父归来,是真是假,自有公断。”
“还有一事,秦华霆的死,是如烟得罪的另外一个仇家所为,并非我们的手笔。”叶翎出言澄清,“今日宫中发生的事,不必遮遮掩掩,假的真不了,真的不会错。好了,都散了吧。”
百官如蒙大赦,一个个转身往外走,脚步匆匆,根本没人关心如烟接下来会怎么样。倒是有人匆忙之间没注意脚下,踩到如烟身上,又连忙跨过去。
如烟是清醒的。阴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叶翎,仿佛淬了毒一般。方才叶翎说的那些,如烟听得清清楚楚,却并未出言给自己辩解。因为仅存的理智告诉她,现在说什么都毫无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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