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干了一个月从酒店离职,二人去了喀什,勇子到山上去了,娇娇就要一个人留在城里,她心里有些害怕,举目四望,皆是维族人,去年才发生了暴乱,因为那个时候在山上,通讯也不好,感受不是那么深,可此刻她走在大街上涌动的人潮中,她发现只有她一个汉人。
娇娇打电话回酒店,她要回去上班,厨师长答应了,让她回去。
坐在卧铺大巴车上,娇娇是最后一排靠窗户的位置,一车子人,也只有她一个汉人,娇娇始终保持高度警惕,邻座的维族人递饼子给她吃,她礼貌的摇头拒绝,她不吃,她不敢吃。
她不能接受这种热情,万一有不正常的东西,自己暴尸荒野都没有人知道。
回到酒店就住宿舍,也不去洗碗了,娇娇想着还是学一门手艺吧,有一技之长才能糊自己这张嘴。
副厨糖糖已经不是副厨了,成了厨师长,他对头砧说让他多照顾娇娇,多教她。
砧板三个人,除了头砧,另外两个都是新手,娇娇是一个,另一个是个大叔,五十几岁了,以前学过烹饪,有一定的基本功,和娇娇都来自四川。
就娇娇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所以她便努力的学,做好笔记,几个月不休半天假也不觉得辛苦。
厨房档口划分细致,各司其职,但是却很团结。
酒店还有俱乐部,糖糖找了一个朋友做副厨,副厨带了一个湖南的伙计余余。
娇娇和余余算得上是暧昧关系吧,大家都只是玩玩罢了,娇娇是真的就图一个好玩而已,后来娇娇常想,是因为自己被忽视的太久了,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对她好过了,所以才会把别人一点点的温暖就特别珍惜。
婚姻不是自己真心想要的,人也不是自己想要嫁的,若他们能够好好的恋爱一场走完恋爱所有的程序才步入婚姻会不会就没有遗憾,没有对恋爱过程的憧憬和向往而蠢蠢欲动。
娇娇开始喝一些小酒了,也有醉过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总有预感,她会有大事发生。
没过多久便应验了。
娇娇临睡前喝了一些酒,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门口挂着的刚洗的衣服滴下的积水淌在用纸贴合的地板上,娇娇摔了一跤,恰好摔在不锈钢的门槛上,把右腿主副两根骨头都折断了,娇娇当即痛晕了过去。
正在打牌的糖糖连忙跑来背起娇娇就跑,夜半时分,酒店地处偏僻,一直走了三里路才打上出租车,把娇娇送到医院。
娇娇是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便想,自己难道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糖糖安慰娇娇,找来医生,娇娇就问,她的腿能治好不?她还能不能站起来?能不能走路?
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听妈妈说起过满周岁得了一场快要死掉的大病之外,这些年来,她连感冒都极少。
如今却遭了这般大劫,自己是做了啥丧尽天良十恶不赦之事才会如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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