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上下把自己打量一遍,唉,可惜,今日没有一件战袍,二十年的重逢就这副模样,唉,管它呢!
张恒来了,提了一袋水果,说餐馆都没有开门。
张恒坐下,看娇娇,说:“我们都老了。”
娇娇哭笑不得,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我不会老的。”
“你不老你想要当妖怪?”
“为什么就得是妖怪?妖精不好吗?又妖又精。”
娇娇注意到了张恒非常粗糙的手,心里问道:“你究竟过的是有多糟糕才弄成了这么一副在家干农活的模样?难道是房贷?”
想着自己攒了两万块钱,给他应个急吧!
娇娇大部分时候不说话,听三妹和张恒说,因为很多放言她都忘记了,怕张恒说她虚伪,忘本。
三妹邀张恒晚上出来喝酒,张恒看了看娇娇,游移不定。
娇娇一下就看出他的为难,对三妹说到:“他和我们不一样,过年当然要守在家里,你不要为难人家。”
三妹家里有事,提前走了,娇娇想着还要送丹丹回乡上,便只好打电话给勇子让他打完牌就到县城来。
下天梯的路上,张恒介绍了他自己二十年的大概,没有上完高中,四处奔波,最后在成都进厂稳定下来,老婆是亲戚做的媒,快三十岁了才结婚。
“怎么那么晚?”
“因为你啊!和你好像用完了所有的力气。”
“你少扯蛋。当初你说过你要来看我的,可是你一直没来,我就想我提分手你总该来看我了吧,可是没有想到你依旧没有来,还转身就牵了别人的手。当我请假在家拖延上学时间想去县城找你时,我芳姐告诉我她亲眼看到你和杜鹃手牵手逛公园。
我至少在中专三年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娇娇是笑着说的,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你我一生有愧。假如我年少有为知进退……
张恒似乎已经遗忘了这么一回事,努力的回想。
娇娇浅笑,她没有责怪的任何意思,毕竟,分手的确是她提的,他有权利去牵别人的手。
分手之际,二人握手告别,在双手触碰到的那一刻,光阴似乎拉回到了那个早晨,那个少年背着光幸福的笑着朝她走来。
娇娇心里颤抖,看向二人紧握的手,那触碰,她居然对他依旧有情,可是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张恒说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和娇娇重逢,他以为娇娇远嫁他乡,说他把娇娇放在心底许多年,一直关在心里的笼子,不敢打开。
“打开会怎样?”
“会天翻地覆,一塌糊涂不可收拾。”
“你没有继续上高中,那为何不拖媒人到我家提亲?心里想一万次有什么用?都不如实际行动一回。我就是不记得你们家的路怎么走了?你也知道我跟你班上的人都不熟,我找不到你家啊。”
娇娇反问,她是相信张恒说的每一句话的吧。
二人,真的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也许有年少时的分别,有此刻的百转千回,有说不清楚的无奈,有自己都不明白的不应该不能够存在的正在膨胀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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