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江尔蓝早已没了那个便宜后妈的联系方式,正打算查一查,陆子航就执起笔,径直在那张支票上,把施玉燕的联系方式写了出来。
“我想,你可能会用上。”陆子航盖上笔帽,面色有些微的腼腆,他收集了跟江尔蓝有关的所有人资料,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连个电话号码,也能默背出来。
江尔蓝微微一惊,红唇微弯,漾起一个小小的梨涡,看得出心情愉悦。
她指尖轻点,照着陆子航给出的号码,拨通了施玉燕的电话。
“喂,谁啊?”
施玉燕粗声粗气地问,参杂着麻将牌的碰撞声,显然正在忙于“砌长城”的大业。
“宋夫人,咱们白天才见过面,这是贵人多忘事。”
江尔蓝的声音清脆,宛若簇新的银铃碰撞。
“江尔蓝!”
施玉燕一声厉喝,背景音里的麻将声顿消,竖起耳朵,只能隐约分辨出粗重的喘息声。
“咱们见面聊一聊,宋夫人有时间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我知道,自己有些地方做得不对,想跟你道个歉,和气才能生财对不对?至于江氏股份,只要你改口,把代孕这件事抹掉,咱们好商量。”
提到江氏股份,施玉燕的态度就有所软化,说到底,她对江尔蓝忽然发难,就是瞄准了这笔财富!
江氏集团虽然停摆了,可还剩下不少昂贵的机器和产品专利,若是能拿回大部分,再加上宋哲扶持,她就能轻松上马一个新项目,也当一回女强人企业家了!
只是想一想,施玉燕就禁不住露出笑容,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立时答应下来。
“明早九点,城南的桐花茶社,记住,不准录音。”
江尔蓝的唇角牵起一抹浅笑,她说不让录音,以施玉燕的性子,绝对会反着来!
而且桐花茶社,原本是程然的产业,倒退三四年前,就被陆子航悄悄收购了,在自己的地盘要做点手脚,也更方便。
然而马克只摇摇头,并不打算做手脚,幽深的眸子里笑意更深了:“让施玉燕自取灭亡吧。”
有马克看着,陆子航也没法与江尔蓝耳鬓厮磨,诉说情意,刚吃完饭,就收到了送客令。
“陆先生贵人事忙,我就不多留了,最近这段时间,狗仔跟得紧,你还是别来见蓝蓝吧。”马克虽然常年待在泰国,但似乎对国内的情势十分了解。
“蓝蓝,等我几天,我一定尽快解决施玉燕这件事。”陆子航郑重地允诺。
哪知马克毫不领情,果断拒绝:“不用了,我们自己会处理。终于你们想公开关系,把代孕这个名声去掉之后,随便你们。”
马克想的很透彻,公开关系又不等于结婚,小年轻的世界就应该多一点甜腻!
第二天,九点刚至,江尔蓝就迈入了桐花茶社,惊讶地发现施玉燕已经到了,点了铁观音和一盘点心,端坐在茶座里静静地等她。
江尔蓝走进茶座时,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她放在身侧的包袋,果然看见了隐藏其中的一个闪烁红点,显然她早已准备好了录音设备。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直接点吧。”施玉燕直截了当地开了口。
“即使不是亲生的,可咱们也做了十九年的母女,感情也是有的,闹到现在这个地步……”江尔蓝垂眸,眼眶里盈了粼粼的波光,似乎立刻就要淌下泪来。
施玉燕一反常态地不说话,静静地等着下文。
“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挑拨,说我做代孕妈妈,实在是居心不良,太可恨了!我今日来找您,是为了冰释前嫌,至于江氏股份,我查了一下,手里握有87%,我打算把全部都收齐了,再跟您分可以吗?”
她吸了吸鼻子,声线微颤,似乎蕴藏了无限的委屈:“当然,乐儿和光赫也有份,由您代领了。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您必须向媒体澄清,我并没有做过代孕妈妈。”
施玉燕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江氏股份上,急急地追问:“87%的股份也够我们几个分了,不用非要把股份凑齐吧?”
“您有所不知,现在的江氏早已成了一个空壳,根本不值钱,股份拿着也没用。如果能够把股份全部收回来,把江氏改组之后再分,保守估计价值会是现在的两到三倍!”
话音刚落,江尔蓝就看见了她的眼眸里迸出的光亮,似乎财富已近在眼前,伸手就可触摸到了。
“那你赶紧把股份收全吧,我可没那个耐性等上三五年。”施玉燕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至于澄清,还是等股份到手再说。
“剩余的股份都在唐家手里,若他们肯卖就好了,价格好商量。”江尔蓝眉间氤氲了一丝愁绪,唉声叹气。
施玉燕眼珠子一轮,立刻计上心来。
会面结束,施玉燕提着包袋,急不可耐地走出了桐花茶社,江尔蓝扫了一眼她的背影,扬了扬细眉,浑身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她往里走,推开了一间茶室的门,马克正慢腾腾地品茶,听见开门声,连眼皮都没抬,淡淡地问:“施玉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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