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蓝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疑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娓娓道来。
“两年前,我在一家酒吧兼职卖酒,陆浩年是那家酒吧的常客,久而久之,就看熟了眼……”
陆子航蹙眉,打断她的话:“所以,你们就搅和在一起了?”
“不!”江尔蓝断然否认,“你怎么能觉得我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呢?那时候,虽然我们分开了,但我从没找过其他男人,一个都没有!”
她哭得更凶了,眼泪很快就濡湿了他的肩膀,白衬衫上显出一块暗色:“有一天,他忽然请我喝酒,我当时就拒绝了,酒吧里鱼龙混杂,这点保护意识我还是有的。”
想起两年前的那段往事,江尔蓝的只觉双颊发烫,异常快速的心跳让她头发微微发麻,就连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但他不依不饶,说是和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如果我肯喝一杯长岛冰茶,就给我一万块。”
她轻笑一声,泛着苦涩:“现在看来,一万块并不多,可那个时候正值诺诺要上幼儿园了,他在泰国没户口,需要花一大笔钱才能去国际学校。为了那一万块,我咬咬牙就答应了,但提出一个条件,必须让调酒师当着我的面儿重新调制一杯长岛冰茶。”
回忆说到这里,躺在地上的陆浩年忽然放声大笑,指着江尔蓝,面露鄙夷:“真笨,我随便给调酒师三五百块的小费,他就在调酒的过程中偷偷加料了。”
那所谓的“加料”,无疑就是加入了毒品。
“畜生,你还想再挨上一脚吗?”陆子航只觉气血上涌,登时就怒了,长腿往前一迈,直冲他的某个部位踹去。
江尔蓝连忙拉住了他,再被陆子航全力踢上一脚,恐怕他的那玩意儿就不保了:“别冲动,这是他的地盘,况且,已经是之前的事了。”
陆子航抚上她的脸颊,把悬在眼角的泪珠拭去,如鲠在喉:“对不起,那个时候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好了……”
“都过去了。”江尔蓝忍住泪,扬起一抹雨过天晴的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正因为沾了毒瘾,我耐不住那种痛苦,到处找毒品,碰上了马克。”
“那是一个雨夜,我在路上忽然犯了毒瘾,正好摔在马克的车边,他还以为把我撞伤了,命司机把我送到医院。无独有偶,刚送到医院就碰见一个有经验的医生,马上断定我是毒瘾犯了,以为他和毒品生意有关系,非要把他扯出来,就这样,时隔二十年,我们居然在泰国的一间医院见面了。”
“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发现血缘关系的?”
“时隔二十余年,看脸早就认不出了。医生对我进行急救,需要输血,而我的血型少见,正好与马克的一致,他就留了个心眼,这么一查就知道。”
江尔蓝微微一笑:“这么想来,老天爷对我也算不薄,打了一巴掌,总算还记得给我一颗甜枣。”
晶亮的眼眸微闪,像是茫茫银河里的清亮星子,遭逢大难,依然还保持着向上的乐观,还能够坦然绽放笑颜。
那抹俏丽的笑容,看在陆浩年眼里,十分刺眼。他扶着花厅的墙壁,颤巍巍地站起来,眉峰一挑,讽刺地打破了她的自我安慰:“哼,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那就是老天爷让你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了两次。”
“你,什么意思?”江尔蓝蹙眉。
陆浩年的手指发颤,摸出一根烟,试了好几次才点上。他狠狠地吸了一口,脸上浮现一种贪婪的表情,嘲讽地弯了弯唇角:“两年前,你染上的那玩意就是miracle!”
“不可能!”江尔蓝直视他的眼,厉声反驳,“它们发作的效果根本不一样!我查过,两年前我染上的毒瘾分明和可卡因差不多!”
陆浩年缓缓吐出两个烟圈,袅袅白烟弥漫在两人之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幽幽的声音:“那是miracle的最初版本,现在这个……已经是升级版本了,效果强劲很多呢!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发现miracle的商机。”
陆子航皱眉,不动声色地在侧边护住江尔蓝,一脸平静:“噢,说来听听。”
陆浩年得意非凡,甚至还向江尔蓝抛了个媚眼,巴不得把他的丰功伟绩公之于众:“我也是无意中得到这玩意,起初只打算拿来恶作剧,逗一逗美女。谁知道,距离她染上毒瘾大概一个月的时候,有天晚上我在酒吧看见她药瘾犯了,哎哟,那小模样儿,简直是痛哭涕流啊!”
江尔蓝脸色发白,那段难堪的往事,她并不愿一一展现在陆子航的面前,厉声喝止:“陆浩年,你够了,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
陆浩年的笑容邪气,根本不搭理她的话:“那时候,我兜里刚好有药,就提出了一笔交易,只要她陪我一夜,就能让她从难受里解脱,你猜,后来怎么样?”
陆子航很淡定:“她没有答应你的条件。”
说得很笃定,似乎亲眼看见了一般,陆浩年微微一怔,扔掉半截烟头,狠狠地在脚底碾碎,轻吹了一声口哨:“没意思!她呀,真是我见过最理智的女人了,明明身体难受到站都站不稳了,她还能摇头拒绝我的提议,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也敢义无反顾地冲出去,啧啧,是个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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