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蓝微微一怔,那个熟悉的名字在唇间徘徊,还是没能吐出来。
因为,那个男人不是他。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扯出一个笑:“江城哥,你怎么没和江月一起走?”
沈江城回头,脸色微沉,眸光晦暗难懂:“我在等你。”
“等我?”江尔蓝喘了一口气,声音很低,“有什么事吗?”
沈江城盯住她的雪白脖颈,指尖微弹:“蓝蓝,咱们之间不必遮遮掩掩,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方才在发布会上,你明知道那束花和戒指都是送给你的,为什么要扔给江月?”
江尔蓝垂头,视线落在鞋尖上,故意装傻:“啊,是送给我的?那枚戒指一看就价值不菲,我真以为你送给江月的。《双生花》这部剧是属于我们俩的作品,没道理只送我一人礼物,而不送给她吧。”
沈江城一手攥住她的纤细手腕,重新掏出了那个蓝色的丝绒盒子,严肃地说:“那我现在送你,愿意收下这枚戒指,和我的配成一对吗?”
他说着,亮出了手指上的一点寒光,与躺在盒子里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
江尔蓝把盒子往他身前推,把手抽出来,低垂了头婉拒:“江城哥,这枚戒指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沈江城眼眸一扫,盯住她的手腕,再度捉了过来,大约是察觉到太过用力了,稍微松了松,却没有放开她:“蓝蓝,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江尔蓝被他捉住一只手腕,动不了,另一只手试图去掰开他的手,用力了,也没用。
她穿了高跟鞋,沈江城仍然比她高出小半个头,一双狭长的眼死死盯住她:“蓝蓝,我要怎样你才能明白我的真心?”
江尔蓝放弃了挣扎,皱了皱眉心,鼓起勇气说了实话:“江城哥,我早就说过,咱们只能做兄妹。”
沈江城倾身,咄咄逼人地压过来,一片阴影把她笼罩其中,语气激烈:“蓝蓝,你对我不公平!你都没尝试过,怎么知道我不会是一个好的情人,好的老公呢?甚至……我也可以做诺诺的好父亲!”
他步步紧逼,几乎要把江尔蓝逼成了斜向四十五度,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那张温润的脸倏然放大,近在咫尺。
江尔蓝急了,被他激起了内心深处的反抗意识,眼眸一凛,没了之前的柔和,单脚抬起,细长的高跟狠狠踩上沈江城的脚,似乎担心不够疼,不能吓退他,江尔蓝还用力扭了扭。
沈江城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只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一点距离,仍然没有放开面前的女人。
感觉到沈江城的执着,江尔蓝低叹一声,索性直截了当地讲清楚:“江城哥,或许你能成为一个好情人、好老公,甚至好父亲,可是这些跟我都没有一毛钱关系!我读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半点别的感觉!”
江尔蓝抬头,直视那双墨黑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讲:“江城哥,放过我吧,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沈江城欺身上来,四目相对,毫不退缩:“蓝蓝,我陷进来这么久,你连个参与的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判我死刑?江尔蓝,你真狠!”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退不出来了,你至少和我试试?”
他几乎是哀求了,然而江尔蓝摇了摇头:“江城哥,抱歉,我不想拿感情做尝试。”
沈江城面容忽然狰狞,浓眉扬起,仿佛变身成为一个恶魔:“蓝蓝,你不能阻挡我。”
说着,他压身上来,薄唇滑过江尔蓝的脸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向自己的车。
“沈江城,放手!”江尔蓝也急了,眼圈泛红,哑着声音吼他,然而没用。
她的双眼忽然发涩,面对忽然陌生的沈江城,心中涌起一阵浓浓的无力感。她的心里横了一条底线,如果沈江城真的逼她做了不情愿的事情,这么多年的情分就真的玩完了!
一阵破风的声音从背后袭来,一辆帅气的哈雷摩托冲过来,骑车的人单手握住一根棒球棍,朝沈江城的背后用力一击,喊道:“江尔蓝,上车!”
沈江城背部受击,松开了江尔蓝的手腕,趁此机会,她立刻爬上了摩托的后座。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那辆摩托疾驰而去,在沈江城追出来之前,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郭定,你怎么会出现在车库?”
一身劲装的郭定朗声大笑,从前方递过来一个头盔,让她戴上,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摩托的速度很快,用“风驰电掣”四个字形容再贴切不过,江尔蓝只觉身边不断晃过各种景物,晃得她眼花缭乱,声音破碎地飘在风里:“我认出了你的声音。”
她刚一张口,冷风就往口腔里倒灌,江尔蓝索性闭上了唇。
听见后方再没了声音,郭定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今日的记者发布会没有邀请他,是陆子航一个电话拨过来,让他临危受命,去地下停车库拯救被困住的江尔蓝。
至于陆子航为什么会知道她有难,郭定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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