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一个陌生的男低音,电话那头的沈江城愣了一下,厉声质问:“你是谁?蓝蓝呢?”
黑色卡宴犹如离弦的箭冲进了熙熙攘攘的车流,夜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他的声音却很冷静:“我是陆子航,蓝蓝正在洗澡,不方便接听电话。”
江尔蓝正在洗澡……
虽然陆子航什么也没说,但已经足够沈江城自行脑补一出香艳的戏份了,他立刻暴跳如雷:“陆子航,不准动蓝蓝一根毫毛!你们在哪儿?”
陆子航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不怀好意:“抱歉,我要给蓝蓝递换洗衣服了,没空跟你闲聊。”
说罢,解气地挂断电话,摁下了关机键,屏幕上的亮光闪了闪,最后归于一片黑暗,世界也随之清净了。
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实话,然而又每一句都好像故意让沈江城误会,只怕沈江城这会儿已经急得跳脚了。
哼,跟他抢女人?找死!
已过十点,路上的车辆和行人渐渐稀少,陆子航想着江尔蓝还没吃晚饭,拐到美食街,买了一份皮蛋瘦肉粥,配了一个麻辣菇片和性凉拌鸡丝,既开胃又好消化。
回到公寓,光线昏暗,只门边亮着那盏黄澄澄的落地灯,其余地方都没开灯。tqR1
他借着光,把吃食放在餐桌上,走进去寻她:“蓝蓝,你在哪儿呢?”
客厅没有,卧室也没有。
糟糕,难道她还在浴室,洗足了一个小时,该不会晕倒了吧?
陆子航眉间一蹙,拔腿就推开了浴室的门,浴室的灯开着,照耀着蕴满了水雾的空气,仿佛蒙上了一层柔光。浴缸的旁边是一片水渍,凑近了,还能闻到沐浴液的淡淡香气。
是清新的柠檬味,上次闻见江尔蓝身上的味道后,他就下令把所有住所里的沐浴液都换成了柠檬味的。
雪白的浴缸里,铺满了大半缸的温水,江尔蓝趴在浴缸边沿,似乎睡着了,半湿不干的黑发在背后披散开来,遮住了半边美背。透过粼粼的温水,似乎还能瞥见她那白皙细腻的肌肤。
陆子航扯了一张宽大的浴巾,把她抱出浴缸。
“唔,你是谁呀?”江尔蓝被裹在洁白的浴巾里,更衬得肤如凝脂,纤长的指尖点了点陆子航的胸口,眼神迷蒙。
“你男人。”陆子航喉结微动,原本低沉的声线更喑哑了几分,把她抱上了床。
身子刚挨着柔软的床,江尔蓝就如搁浅的鱼儿游入了大海,一个翻身就滚入了被子里,只露出一段白皙的大腿搭在床边,纤直修长,分外亮眼。
望着小女人妖娆的身子,陆子航闭了闭眼眸,眉心微皱,最后还是狠心转身去了浴室,放低温度冲个澡。
江尔蓝睡得昏沉,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深渊,有种挥之不去的失重感。但身下的床太柔软太舒服了,像是躺在一片羽毛上,轻飘飘地徘徊在深渊的半空,鼻间萦绕着熟悉的淡淡薄荷香气,令她安心不少。
一夜好梦,醒来时,江尔蓝仍觉得眷恋。
她睁开眼,一下子就看见了厚实的麻布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线,把房间笼罩在一片昏暗中,不禁自言自语:“咦,还没天亮?”
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八点五十三分,早天亮了。”
感觉到热热的气息喷薄在脖颈间,江尔蓝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熟悉的男人,顿时脸红了,连忙扯起被子,把自己遮掩得越发严实。
陆子航收回搂着她腰间的手,轻声询问:“睡得好么?”
江尔蓝翻身,一直眼睛露在被子外,只见陆子航光着精壮的上半身,身材颀长而均称,肌肉恰好好处,隐约可见人鱼线,手肘半撑住下颔的姿势,更显出一种健壮的性感。
江尔蓝盯住他,又垂眸看了看自己,低声问:“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话说出口,她才发觉宿醉之后,喉咙又干又涩,连带声音也萎靡了几分。
陆子航闻着她的发香,邪邪地勾起唇角,眼角眉梢俱是戏谑的笑意:“你放心,我对醉汉没兴趣。不过,你千万别在早上挑战我的忍耐力。”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江尔蓝的耳垂上,微微发红,不必抚上去就知道,肯定害羞得发烫了。
他的一句话,立刻让江尔蓝如临大敌,恨不能把全身都埋进被子里,连眼睛也不要露出来。
陆子航似乎心情很好,仰天大笑,赤着上半身走下床,给她拿来了裙子:“你要的白裙子。”
展开一看,是昨晚白书静穿的那条,江尔蓝嫌弃地丢到床尾:“白书静穿过的,我不要!”
陆子航轻笑,从衣柜里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衫穿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一颗颗系上纽扣,一直扣到了最顶上那颗,才讲:“笨,我怎么会给你别人穿过的破烂?放心吧,这件衣服以后再不会有人穿了,除了你。”
江尔蓝将信将疑地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扯过裙子穿上,赤着双脚走下来,蹦跳着进了浴室。简单梳洗一番,江尔蓝收拾了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准备离开,却被陆子航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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