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是一个美丽的海边城市,近段时间最大的盛事,便是这场国际财经会议。
这个时间点,白书静恰好出现在主办方预订的酒店中,不用动脑子想,江尔蓝也知道她为了财经会议而来。她没有资格参与会议,不过是陪人过来而已。
至于她陪的人是谁,江尔蓝弯了弯唇角,这就值得商榷了。
武佳薇因为miracle入狱,虽然暂时取保候审了,但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不能攀上陆家,难说她转头又瞄准了哪一家。
被戳穿了,白书静也没气恼,抵达她所在的二十九层,盈盈一笑走出了电梯。
回到三十二层,一整层楼只有两间超级豪华的总统套房,分列左右,几乎没有其他人会上来,江尔蓝感觉呼吸顺畅多了。
总统套房不仅装修豪华,而且面积广阔,除了上百平方米的主卧和客厅之外,还配备了客房和书房。大大的落地窗,把灿烂的滨海阳光洒遍整个屋子,显得明亮,人的心情也随之灿烂起来。
江尔蓝伸了个懒腰,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刚走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三十二层必须刷卡才能上来,她以为是客房服务,也没多问,径直打开了门,却愣住了。
门外站着白书静,还是之前那一袭白色的飘逸纱裙,甜甜一笑,颇有勾人心魄的美:“陆先生去参加会议了,你若是无事,咱们去海边喝喝茶?”
江尔蓝也笑,然而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只浮在脸上一闪而过:“抱歉,我想睡觉,就不去了。”
说罢,没等白书静做出反应,她“啪”的一声,狠狠摔上了门。
白书静想过她会拒绝,但没想过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利落,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尖,眼神发狠。
坐在阳光满溢的露台上,江尔蓝哼着小曲儿,刚把一头黑亮柔顺的长发吹干,门铃又响了。
“谁?”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江尔蓝这回小心翼翼地先问个清楚。
“客房服务,送鲜花来了。”
听见不是白书静,江尔蓝长吁一口气,把捧着一束鲜花的服务员放进来。
抽走了还新鲜的郁金香,服务员把一束含苞待放的粉百合放进花瓶,朝江尔蓝鞠躬道歉:“真抱歉,因为这次会议,酒店都忙疯了,一时忘记及时给总统套房换鲜花了。”
原本的郁金香也娇艳欲滴,江尔蓝瞄了两眼,也看不出是过夜的鲜花,语气温和:“没关系,大家都彼此谅解。”
刚把服务员送出去,还没来得及关门,白书静又杀过来了。
不同的是,她这次带了道具,两手端了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放了茶壶茶杯等物,犹如一尾滑鱼,从门缝中快速溜了进来:哎哟,压到我了,江小姐别关门呀!”
在听见她声音的瞬间,江尔蓝条件反射似地就把门关上,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还是溜了进来。
江尔蓝面色不善,冷冷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客气:“白书静,我说过想睡觉了,你又来做什么?”
白书静眨巴着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貌似无辜,细声细气地解释:“江小姐,我想着你说不愿意出去喝茶,大约是累了,我就自带茶具上门……”
若是有男人在面前,看着她那惹人怜爱的样儿,不定以为江尔蓝怎么欺负了她呢!
没等江尔蓝发话,她画风一转,把茶具放在餐桌上,像是在自己家般随意,进了厨房烧水。
江尔蓝堵住厨房门,想让她回去:“白书静,你走吧,我不想喝茶。”
白书静仿佛没听见似的,几分钟时间就把水烧好了,盛出来,秀了一番严谨的茶艺。即使不喜欢她,江尔蓝也得承认,她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轻柔而优雅,极具观赏性。
泡好之后,白书静端了一杯给她,眼神明亮,鼓励似地说:“尝一尝?”
发现江尔蓝不动,她了然地“哦”了一声:“怕我在茶里下毒?”
话音刚落,她就抬手抿了一口:“看,我都不怕。”
江尔蓝看着放在眼前的茶杯,碧绿的嫩芽在水里打着缓慢的旋儿,冒出氤氲的雾气,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新鲜茶香,一切都非常怡然,除了面前这个女人。
白书静自嘲地弯了弯唇角,收起茶具,瞄到了餐桌上的花瓶,纤细的手指拂过待放的粉百合,眼眸里盛满了艳羡:“江尔蓝,我真羡慕你,可以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像我,就只能住在一般的套间,只有白瀚义的房间才有这样的娇艳欲滴的鲜花。”
江尔蓝心叹,总统套间固然豪华,但她所住的五星级标准套间,也要上千元一晚,在平常人家也算是一笔不菲的花销了。
不过,她总算知道白书静为何住在二十九层,也能刷卡进入三十二层,原来这层楼的另一间总统套房住着白瀚义啊。
白书静收回纤纤细指,失落地继续说:“江尔蓝,你心里一定很看不起我,对不对?以为我没能通过陆夫人攀上陆家,转头就找了另一个长期饭票,很低贱。其实不是这样,我是陪着表格白瀚义了过来的,不过也差不多吧,他选我当女伴也是觉得我能拿得出手而已,当个花瓶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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