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边?”栾洲妈吓了一个激灵,两个女儿靠过去,三人几乎黏成一体,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光线昏暗,隐隐约约能瞧见出口处有一片影子。
栾洲妈轻咳了两声,死死地盯住那片模糊的影子,努力看了片刻,眼睛就酸了,她抬手揉了揉,厉声问:“是谁,快出来,这可是警局,装神弄鬼,小心让你坐穿牢底!”
那片阴影缓缓移动,向关押她们的那间牢房走过来,栾洲妈能感觉到两个女儿靠的更紧了,几乎把她从长凳上挤下去。来人的脚步落在水泥地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她们的心上。
短暂的等待,像是漫长的一个世纪,来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栾娇惊得站起了身:“是你们?”
铁栅栏之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暗淡的光线照在他的侧脸上,更衬得整个人冷峻毕露,犹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即将出鞘。他牵住了一个高挑纤细的女人,一袭修身的黑色蕾丝连衣裙裹住了曲线玲珑的身材,黑亮的长发扎起一个高高的马尾,耳畔垂下一缕发丝,风情尽显,一双杏眼冷淡地望着她们。
栾洲妈慢了半拍,撇开女儿的手,走到栅栏前,指着他们的鼻子就骂:“你们还有脸来,是不是害怕我出去了会大肆宣扬沈江月的那点破事?哼,告诉你们,现在晚了,除非……”
她暗自思忖,迟疑地举起两个手掌,地底气不足地讲:“听说你们很有钱,除非你们给栾家一百万,否则……”
她的话还没说完,江尔蓝就垂了眼眸,柔声低笑起来,声音很轻,像是某种悦耳的音乐:“栾洲妈,你未免有点想太多了,脑补太多,是病,得治!”
栾家的三个女人一愣,猜不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栾娇心思缜密,探头往出口的方向眺望,却发现这两人走进警局的羁押重地,犹如走进了自家的后花园,根本没人跟着。
陆子航抿了抿薄唇,终于开口了:“你们想怎么对付沈江月,那是你们的事儿,我们只能在栾洲身上下工夫了。”
栾洲妈额间的青筋突出,瞳仁放大:“你们想对栾洲做什么?”
他微微前倾,瞄了一眼角落里刚刚熄灭了红灯的摄像头,低声讲:“也没什么,只是知道了他对刘菲做的事儿,有点气愤,想管一管闲事。”
甫一听见“刘菲”这个名字,栾家的三个女人俱是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惊惶,江尔蓝微微眯眼,把她们的细微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心底腾起一阵怒火,这家人果然是知道这事,却任由栾洲做了坏事!
栾洲妈干涩地张了唇:“那个,刘菲是个精神病,她的话不能相信,我们家栾洲是个好孩子,你们不要伤害他!”
陆子航想怎么对付栾洲,江尔蓝也不知道,余光略微期待地瞄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恶有恶报,栾洲伤害了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个还是她的好朋友,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陆子航捻了捻手指,轻蔑地笑了笑,声音很轻,却极有威严:“多谢你们提醒我了,刘菲被栾洲伤成了精神病人,所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不如我们也把栾洲送入青山精神病院吧。”
“什么?不可以啊,他是个好孩子,他还是个导演,以后有大前途的人啊,你不能毁了他!”
“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吧,不要伤害我的儿子啊!”
“求你们,放过我们家吧!”
隔了一层铁栅栏,三个女人纷纷伸出手来,像是深海里游曳的水草,凄厉地求饶呼救。
短暂的呆愣之后,江尔蓝回过神来,禁不住拍手叫好,一报还一报,让栾洲自食其果!
伴随着三个女人的求饶作背景音乐,陆子航拨通了韩毅的电话,让他联系青山精神病院办成这件事。收起手机时,他抬了抬浓眉,温柔地说:“如果三个月之后,栾洲还能正常,你们就能接他出来。对了,顺便转告他,娱乐圈不缺他这样的人才,所以这辈子都别想在华夏国做导演了。”
他牵起那双纤纤细手,转身刚走出两步,又忽然回头,薄唇微弯:“噢,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们了。出去之后,你们想做什么让沈江月不痛快的事儿,最好想清楚,我必十倍加在栾洲身上。打个比方,你们如果伤了沈江月一根毫毛,我就剃光栾洲的头发,你们若是打了沈江月的手臂,我就得断了栾洲的双手。”
栾家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他的目光里添了十分惊恐。
陆子航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底的冷意却直入心底:“我陆子航说话,向来算话,你们若是不信,大可试一试。别以为逃离C市,就能躲开我,天涯海角,我会一直监控栾洲。”
身后传来栾洲妈的鬼哭狼嚎:“我就说嘛,前一天来的那个女人就是不祥之兆,混在三个男人里,还带了个植物人,说是栾洲的朋友……狗屁朋友,肯定是她把霉运带来的!”
江尔蓝微微侧眸,带着植物人的女人可不多见,而且同行的还有三个男人……毛双成的面具脸团伙可不就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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