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静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屏幕,凌晨四点多了,江尔蓝身边怎么会有个男人,还没空?
她略一想想,忽然就红了脸,深更半夜,一男一女会忙于何事?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了!
事实上,她想多了,江尔蓝此时此刻的确没空,却不是和陆子航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诺诺做了噩梦,哭哭啼啼跑进了她的房间,她正抱了儿子轻声哼唱晚安曲。
自己的大床被儿子霸占,陆子航焦急地围在床边,陪他玩游戏不愿意,带他下楼吃东西也不干,和他一起睡也不行,诺诺只想粘着母亲,急得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正焦急,忽然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他也没看清楚是谁的来电,便没好气地挂了。
江尔蓝听见声响,抬眸问:“谁的电话?”
他才回过神来,看了看通话记录:“白书静,这个时间点,她怎么会来电话?”
江尔蓝拨了拨头发,儿子还未睡着,便讲:“你替我回一条短信,如果事情不急,我明日联系她。”
陆子航计上心来,正愁明日怎么把她支使出去,就和白书静用短信约定了明日下午的会面,地点定在市中心的繁华地段。
启明星的光辉已经渐渐暗淡,江尔蓝才把儿子哄得睡着了,怕他再做噩梦醒来,索性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睡,把陆子航往外赶:“委屈你,去隔壁睡一会儿。”
陆子航的两条浓眉紧皱,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薄唇轻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床,就地一滚,把所有的被子都卷走了,死死地压在上面,佯装一秒睡着。
江尔蓝微微一怔,他的反应也太快了,低声嘀咕:“不肯去隔壁睡也行,总得给我留一点被子吧。”
陆子航抬起一只眼,看了看她,又飞快地合上了眼,并没有腾出被子,反而张开了双臂,仿佛在说:来吧,我就是你的被子。
半夜被儿子吵醒,又一直哄着他,江尔蓝现在也疲惫了,揉了揉眉心往儿子身边一躺,刚放松身体,一个温热的胸膛自背后紧紧地贴上来,紧紧地揽住了她,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江尔蓝累得连挥手的力气都没了,只好由着他去,竟然不知不觉很快睡着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闹钟的方向一瞥,竟然十一点了,惊得她立刻坐了起来。
房门被推开,陆子航含笑望着她:“醒了?”
江尔蓝理了理凌乱的睡裙,捶了一拳床铺,嗔怪说:“你怎么关掉了我的闹铃?”
“我想让你多睡会儿,昨晚太累了,况且和白书静的约会定在下午,一点不用着急。对了,洗漱好下楼吃饭吧。”趁她睡觉的时间,陆子航打着哈欠把儿子拎起来,让他将功补过,布置了晚上的生日宴。
如果江尔蓝此时走进阁楼,一定会大吃一惊,放满了气球、鲜花和缎带,把偌大的阁楼填塞满满。
下楼吃了午饭,她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出了门。
“玩的开心。”临走前,陆子航还兴高采烈地向她扬手一个飞吻。
“我是去谈事,才不是玩。”江尔蓝辩解,开了一辆宝蓝色的minicooper。
看着车尾喷出尾气,扬长而去,陆子航眸光一闪,快速把门一关,抵在门后给白书静打了个电话。
不过三言两语,简单清楚地交代完毕,又立刻和儿子投身准备生日宴的大业。
在约定的咖啡馆,江尔蓝这等了几分钟,白书静就到了。她一人前来,身后没跟着新婚老公,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略施脂粉,越发衬得人比花娇,只是眼周那一圈青黑色,十分显眼。
“抱歉,我迟到了。”她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先表达了歉意。
江尔蓝抬起左腕,看了一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两分钟,便笑了笑:“你没迟到,是我早到了。”
待她坐下,点了一杯果汁后,江尔蓝才继续说:“看看你的黑眼圈,老实说,昨夜去偷人了?”
白书静抬手摸了摸眼周,似乎也知道自己黑眼圈深重,坐直了身子,把昨夜的事说了:“昨夜,白瀚义忽然把他的亲妹妹送到我那儿,说是明儿就把她送往英国读书。”
江尔蓝聪慧机敏,立刻想到了原因:“是因为白书琪替他顶锅一事?”
白书静点头:“若我是她,心里也会忿忿不平,无缘无故替人顶了雷,不仅没能得到补偿,还要被发配英国。所以,白书琪拉着我聊了一整夜,不仅对白瀚义,也对白老爷子也了怨意,那一对老夫妻,本就重男轻女,有这样的结局一点也不意外。”
江尔蓝抿了一口果汁,抬起一双杏眼,淡淡看了她一眼:“今天凌晨,你就忍不住给我电话了,可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既然和白瀚义必有一战,我想,或许白书琪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
白书静点到为止,盈盈水目望向江尔蓝,见她沉吟半晌,也不急着催促,良久才听见她缓缓开口:“陆子航有什么打算,我暂不清楚,但你说的话也言之有理……我记得你也在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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