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关于陆子航的消息,白老爷子立刻正襟危坐,花白的眉毛一抖:“你想出了什么计策?”
白书静莞尔一笑:“爷爷,不用我们想计策,已经有人替我们办成了。”
白老爷子的表情更热烈了:“谁,怎么办到的?”
“是陆子航的妈,我旁敲侧击探听到,她居然不声不响地带走了陆子航的儿子,呵,真是好大一场戏!”
白老爷子兴高采烈,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得意地鼓了鼓掌:“看来,我没白请武佳薇吃那顿饭,她和陆子航关系一向紧张,现在终于动手了。”
白书静故作惊讶:“爷爷,难道是你和陆子航他妈达成了条件?”
他微微皱眉,仿佛陷入了回忆,缓缓摇头:“那段饭,我费劲了口舌,但武佳薇不愧是老油条,既不摇头也没答应,像一条泥鳅,滑不溜手。大概是陆子航招惹她了,让她起了报复的心思吧。”
白书静转念一想,立刻计上心来:“那个江尔蓝居然还以为我和她是好朋友,前两日给她的儿子办生日宴,居然邀请了我和西元过去。席间,陆子航向她求婚了,刚求婚成功,武佳薇就来了。爷爷,你说……会不会是陆子航求婚的行为,激怒了武佳薇?”
“嗯,有可能。”白老爷子的摸了摸下巴,“书静,既然那位江小姐如此喜欢你,那么你不妨和她保持朋友关系,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他握住了白书静的手,摆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儿,循循善诱:“书静,若是这次白家能赢,你就是我们的大功臣。你放心,白家人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从本家回来,白书静一头钻进了洗手间,把水龙头拧到最大,任由哗哗的水流直冲,用小刷子把手心手背都刷得通红。
洗手间的门关上,宋西元只能听见里面传出一阵哗哗的水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他有点担心,抬手敲了敲门:“书静,你怎么了?”
许久,白书静才拧紧水龙头,走了出来,脸色十分难看。宋西元拉起她的手,刚想关切地询问,却发现她的手背通红,整个手都被刷成了微肿的红萝卜,他心疼地搂住她:“谁欺负你了?”
白书静摇摇头,揉了揉眉心:“没事,我真是讨厌死白家那一帮子人了,去一次本家,就恶心一次。”
把她的脸扳过来,宋西元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一颗心生疼,当即信誓旦旦:“书静,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努力,让你过得快乐幸福。以后,再也不会让人凌驾在你之上,白家的所有人都不行!”
白书静的眼眸里闪动了一点水光,看向丈夫那张俊朗的脸,心头涌过一阵暖流:“西元,你真好。”
朦胧中,她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与宋西元的脸重合,相貌略有不同,但那双信誓旦旦的眼眸,几乎如出一辙。
她伏在宋西元的胸口,微微合眼,把那张脸抛到了九霄云外,再不去想。现在这样就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从白书静那传回了消息,武佳薇带走诺诺的举动,的确与白老爷子有关,但其中又透出一丝诡异,很难猜到她的心里到底怎么想。是打算与白老爷子沆瀣一气,用诺诺筹码,换得白家利益?还是说,她真的打算帮助儿子解除后顾之忧?
陆子航坐在书桌前,思考了足有十分钟,才沉声吩咐下去:“萧格,你彻查我妈的行踪,哪怕把每个角落都翻出来找个遍,也要把她和诺诺找出来!”
电话那头的萧格欲言又止:“总裁,现在的情况如此危急,我再离开,恐怕……况且,诺诺也是陆家人,夫人应该不会向他下手。”
这个道理,陆子航如此不懂,可他是一个父亲,怎能撇下儿子?
陆子航几乎没有迟疑:“按照我的话去做,别废话了,眼前的事我尚且还能应付。”
然而,面对江尔蓝,他却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只说白书静的消息回来了,武佳薇和白家没有搅在一起,儿子不会有事的。
陆子航说的话,江尔蓝都相信了,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胸腔,声音哽咽:“可是诺诺离了我们,也不知道你妈会不会把他照顾好,还是早点把诺诺接回来吧。”
陆子航轻轻“嗯”了一声,心中百转千回,偏生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反而还要安慰她:“我已经让萧格全力追踪我妈和诺诺,你放心。”
他还说:“当务之急,我们应该趁着诺诺安全的时候,把白家解决掉,这样才能让儿子毫无后顾之忧地回来。”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
“一切照旧,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其他的,自有我来应付。”tqR1
得了他的保证,江尔蓝终于完全放松下来,休息了两天,又开始投入了工作。
她约了上次相谈甚欢的那位青年导演何田再次见面,这次捎带了纪思嘉。何田虽然年纪轻轻,就已经跳级拿到了法国巴黎高等艺术学校的导演硕士文凭,而且国际大奖拿到手软。即使他没有拍过独立长篇电影,但一番侃侃而谈,他的理念深得江尔蓝赞同,竟然聊了一整个下午也不觉时间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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