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已出炉。
朱一峰告诉穆尘,已无需再继续炼制。
云阳子不在,朱一峰的话便是指示,所以穆尘下了赤离峰,和众多师兄弟一样,焦急地等待着泰尊顶的战果。
今日便是决战之期。
祭坛也已经竖起,用以接收传讯符发来的讯息。
一旦万柔和弘光发现泰尊顶周围三十里内外,有所异动,便将行起咒令,而祭坛也会因此燃烧起来。玄清各弟子则立刻骑乘着灵兽火速赶赴泰尊顶驰援。
宋怀谷斜靠在阳光之下,一口口地喝着酒,他觉得今的祭坛绝不会燃烧起来,而只会传回师父胜利的喜讯。
大家其实也都这样觉得,但心情依旧紧张。
从晨曦绽放,直到落日黄昏,祭坛果然没有燃烧起来,而此刻泰尊顶的战斗应该已结束。
宋怀谷葫芦中的酒也已经饮尽。
他缓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好了,大家都不必再紧张了,相信师傅和各派掌门此刻都已获胜,不定云水禅苑已经摆上了酒席,正在举杯庆贺呢!”
他的话刚完,祭坛轰然一声响作,燃起了熊熊火焰。
宋怀谷怔住。
朱一峰急道:“大家速往泰尊顶驰援!”
灵兽早已喂足,就伏在各人身旁。
现在,七名亲传弟子中,六名已经骑乘在了灵兽之上,只有穆尘站在地上,兀自焦急着。
韩近崖忽然道:“要去吗?”
穆尘点头。
韩近崖道:“可能会很危险!”
穆尘道:“我不怕!”
韩近崖伸出手来,将穆尘拉到云虎背上,二人同乘一只灵兽冲而起,直向泰尊顶方向飞去。
玄清观距离泰尊顶两千五百里,而处于幼灵期的灵兽,可日行万里。所以,在一个半时辰以后,穆尘和他的六位师兄便赶到了泰尊顶。
此刻的泰尊顶并没有人在争斗,也绝不像是发生过许多人参与、大规模激战的样子。
朱一峰仔细的查看着泰尊顶的一切,他发现这里的确发生过法力拼斗,山体上还留有很多被强猛法术摧毁的痕迹,甚至他还能够分辨出,哪些是被玄清法术摧毁,哪些是太乙法术摧毁……
这明各派掌门的确曾在簇和魔宗宗主英魁比斗,但是现在他们却全都已经离开了。
大家并不关注比斗的结果如何,只是想要明白需要驰援的地方在哪里?
韩近崖忽然道:“一定在回往云水禅院的方向!”
他没有等各人回应,也没有向各人解释,便和穆尘骑乘着灵兽向着回往云水禅苑的方向飞去。
云水禅苑在泰尊顶北方,距离约两千里。
众人一路疾驰,行至大半路程,仍旧未见丝毫锋争迹象。
朱一峰道:“会不会是找错了方向?”
韩近崖:“大师兄,请相信我,一定不会错的!”
他们继续向前飞行,终于在距离云水禅苑不足三百里的一片荒原,发现了众多修行界人士汇集。
这里的火把已映红了,但依旧没有激烈争斗的痕迹,可玄清云阳子,太乙万如流,云水杜闻见及其夫人,还有心洞的夜露,却都伤在此处,并早已昏厥过去。
他们的伤势都很重,不但经脉尽损,元神受创,连骨骼、脏腑也都已燃碎裂。
云阳子的灵鹤以及万如流、杜闻见等饶灵兽,全都四分五裂身首异处,看来是被极其洪猛的法力在突然间重击而亡。
周围仅有七名魔宗弟子的尸身,看来其余的魔宗弟子在偷袭成功后已尽皆逃走。
可是,簇距离云水禅苑不过三百里距离,怎么可能会让魔众偷袭成功,并且只付出伤亡七个弟子的代价便全身而退了呢?
太乙万柔、心洞掌门郁香灵、云水禅苑杜惠雪、杜弘贤以及百名玄清观弟子和各派门下弟子早已来到了这里。除了太乙万柔,其余大部分人都是从云水禅苑赶来的,此刻正都围在各派掌门周围,或哭泣,或悲伤着。
太乙万柔和弘光本应该巡查周围,尽早发现魔宗的埋伏,但他们却并没有发现,而且在遇袭之后,他们也都没有受伤。难道遇袭的只有各派掌门?
怎么会这样?
朱一峰看过了师父云阳子的伤势,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他突然大声喝道:“万柔、弘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负责巡查魔众有没有埋伏吗?怎么会注意不到这必经之路上暗藏的凶险?”
弘光一脸迷茫,慌措道:“我……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已先行回到云水告诉大家好消息……当时我也曾经过这里,却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之处,谁知道顷刻间便会……”
万柔忽然站起来道:“这不能怪他,因为谁都不可能提前发现这里的异常之处。”
她的脸色已因伤心而憔悴不堪,眼睛也早哭干了泪水,正自红肿,她的声音无助而凄凉,只有目光依旧很坚强。
她接着道:“这里地势奇特,草木纵生,而且还是‘七怨冲’之凶位所在,而七名魔宗弟子正好躲在了七怨方位之上,所以若非一寸寸的搜查,根本不会发现在这里藏有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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