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距离五台山还有三十里。”
“派人送信给万佛寺,交出王家余孽,否则踏平万佛寺。”朱然冷声道。
“遵命。”
一个燕云铁骑脱离了队伍,快速前行,朱然等人紧随其后,他们虽然不曾穿戴盔甲,但是那一身军人的铁血气质却怎么也无法掩盖。
偏将赵兴靠近朱然,开口说道:“大人,五台山乃是佛门圣地,寺庙众多,僧人更是多达上万,这万佛寺不好动啊。”
朱然低哼一声,说道:“这佛门中人不事生产,积蓄私兵,早晚必生祸端,其实岂止这佛门,这天下宗门皆是如此,天下之乱,都是他们引起的。”
王双闻言,大声道:“我早晚有一天要踏平这天下宗门,肃清这朗朗乾坤。”
朱然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一行人纵马狂奔,距离五台山越来越近。
万佛寺。
万佛寺虽然号称万佛,实际上却并不算大,这五台山号称佛门圣地,但是与少林寺不同,五台山上寺庙众多,彼此之间却互不统属,虽都是佛门弟子,但却分成了数百个派系。
万佛寺住持唤作不戒法师,修为不过先天初期,但是佛法精湛,在这五台山声望极高。
王家曾多次捐献财物修缮万佛寺,故而万佛寺与王家关系亲密,王越接到墨门的挑战书后,担心王家的安危,便偷偷转移了一批财物,藏在了万佛寺之中。
王越的长子王宇,也就是王彦之等人的父亲,在数日之前便偷偷出城,来到这万佛寺,安排好了接应事宜。
在与王楷等人汇合后,得知王家的情况,众人抱头痛哭,随后公孙无敌带着王越与司破天也来到了万佛寺,王越断了一臂,司破天也身受重伤,若非公孙无敌实在是太过强悍,一人独斗童家两位枪神,可能王越与司破天都要折在对方手中。
将王越与司破天送到万佛寺后,公孙无敌便带着公孙月回了公孙家,公孙家虽然成功击退了魔门的进攻,但是公孙无敌也不敢大意,毕竟若非自己大意了公孙无涯也不会战死。
“不戒法师,给您添麻烦了。”大堂中,王越感激的说道,虽然断了一臂,但是从王越脸上却看不到落魄之色。
不戒法师摇了摇头,说道:“王居士客气了,我万佛寺与王家乃是多年的交情,你们便放心在此避祸,贫僧在这五台山还算有几分薄面,那魔门中人不来便罢,若是来了,少不得我佛门弟子要出手降魔了。”
王越说道:“有法师在,我们自然是放心的。”
“报告住持,寺外有一人送来一封书信。”这时,一个小沙弥走了进来,递给不戒法师一封书信。
打开书信,不戒法师轻松的表情渐渐凝固在了脸上,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燕云铁骑,这可就难办了。”看着书信的落款,不戒法师喃喃道。
看到不戒法师面色不对,王越不由好奇的问道:“法师,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不戒看向王越,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王越。
“限三日内交出王家余孽,燕云铁骑。”看着书信,王越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阿弥陀佛,王居士,你们何时招惹到这燕云铁骑了?这可是个大麻烦。”不戒法师沉声道。
在北域,没有哪家势力敢小觑燕云铁骑,那是北域真正的王牌之师,更何况他们代表的是朝廷,现在的大汉朝廷威服四海,没有谁敢正面与其为敌。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那太原城太守朱俊有一子在燕云铁骑内担任要职,莫不是因为他?这个朱俊杀我爱子,我还没有找他算账他却想赶尽杀绝,当真不为人子。”王越愤愤不平的说道。
旁边的小沙弥忍不住开口说道:“王居士,我昨日在山下无意间听到一则消息,说你灭了太原太守满门,太守朱俊被你斩杀在了太守府中。”
“什么!?”王越闻言,顿感不妙,他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做这件事情,击杀一城太守,这是对朝廷的挑衅,别说如今落难的王家了,便是全盛时期的王家也不敢如此。
不戒法师看向王越,为难的说道:“王居士,此事非同小可,若仅仅只是燕云铁骑,贫僧还能据理力争,保你王家无虞,但是这灭杀一城太守的罪责,我佛门也担待不起啊。”
王越苦笑道:“大师无需多言,王某懂得,王某这便带着家人离开。”
“唉,有负重托,贫僧惭愧,王居士,你且放心,贫僧一定想办法替你洗清罪责。”不戒法师说道。
“爷爷,我们王家平日里捐献了那么多的财物给这万佛寺,如今我们遇到点麻烦,他们竟然要赶我们走?实在是太过分了。”王恺之得知万佛寺不愿再收留王家之后,不满的对王越说道。
“此事怪不得他们,如今大汉朝廷如日中天,他们不愿为了我们得罪大汉朝廷也是情有可原,我们还是赶快离去吧。”王越微微摇了摇头,安慰道。
王宇安排好了王家弟子,走了过来,说道:“可是父亲,如今的我们还能去往何处?乾弟生死未卜,坤弟又被那朱俊杀害,明明我们王家是受害者,怎么转眼却成了朝廷要犯了,到底是何人陷害我们?”
王越轻叹一声,说道:“去幽州吧,让公孙家想办法将我们送至塞外,这天下之大,总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塞外?家主,你是想让我王家与那些蛮人为伍?”王楷正好从外面进来,一听此言,顿时大怒。
王楷说道:“我王家乃是千年世家,怎能沦落到与那些茹毛饮血的蛮族之人为伍?那塞外要去你们去,我王楷不去,便是死,我也要死在这北域。”
王越说道:“只是出去避一避风头,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只要想办法消除我们王家杀害太守的罪名,我们便可以回来了。”
“哼,那朱俊勾结魔门害死我王家多少儿郎,他死了那是活该,实在不行我自去朝廷领罪,我就说人是我杀的,与王家旁人无关。”王楷嚷道。
“胡闹,王楷,如今我王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年纪大了,如今又已经残了,还不知道能活多久,王家年轻一辈又还太小,王宇一人独木难支,正是需要你辅佐的时候,你死了,王家才是真的完了。”王越怒喝道。
“我不甘心啊~”王楷大叫道。
“我知道,我也不甘心,如果不是没有办法,谁又愿意放弃故土。”王越眼神中显露出一丝疲倦,此时的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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