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呈坎镇中心的谯楼上突然敲响了急促的钟声,小镇四方城门迅速关闭,壮丁们在族长及长老的带领下,纷纷拿起兵器登上城墙,城内大阵悄然开启,呈坎的上空刹时阴云密布,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族长及云振山、云老爹等一干长老皆伫立于北城墙上,冷眼打量着白沙河对面。
河对面黑压压排列了近两千人。
这些人一律素袍,胸襟上都绣有一把黑色小剑,这正是神剑门的标识。
前排正中位置,赫然站立着两个服饰不一样的人,一个褐色长袍,袖口绣着两把血红小剑,一个白色长袍,胸襟上绣着一把血红小剑。
这两人正是奚一凡与狄青。白无痕及朴算子等长老站立两侧,刁虎也站在了前排。
“白门主,我呈坎云家与神剑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并无冒犯之处,何故率众来犯?”族长凛然质问道。
族长与白无痕也曾相识,因此,族长一眼便认出了白无痕。
“哼!云族长倒很健忘,十几年前,你伤了本门白虎堂主等二百余人,让他们武功尽失,如何还说‘并无冒犯’?”
白无痕冷冷说道。
“呵呵……”族长冷笑道:
“白门主乃响当当的江湖霸主,如何说出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之语。
当初,那刁虎狭隘,为袒护他那丧尽天良的妹妹,却公报私仇,率众攻打我呈坎,而我云家仁慈,擒获他们后,并未取其性命,仅废其武功,旨在惩恶行,布善缘。
为何白门主还要听信这小人挑唆,兴师动众,犯我呈坎?”
“哼,‘惩恶行,布善缘’,迂腐至极!何为恶行?何为善缘?这世间只有强弱之分,何来善恶?弱肉强食,天经地义,‘胜者王侯败者寇’,强者至上,这就是世间无上法则!”白无痕一脸不屑地说道。
“住口!”云振山怒喝道:
“白无痕,你竟然善恶不分,恃强凌弱,又与强盗何异?”
刁虎忽然上前一指云振山,开口骂道:
“云振山,你个老匹夫!当初若不是你们暗使法宝,我刁虎又岂能被擒拿,今天你们识相点,乖乖交出法宝,仙师或可饶尔等性命,如若不然,定叫你呈坎灰飞烟灭!”
族长一听,恍然大悟,原来神剑门及那两个服饰不一样的‘仙师’竟是冲法宝而来,顿时更加警惕起来。
而云振山此刻按捺不住怒火,长枪一点地,整个人已从城墙飘然落下。
落地时,云振山一顿长枪,枪柄没入地面一尺有余。
云振山须发皆张,一指刁虎,喝道:
“你这个无耻小人,不怕应了当初的血誓,就前来一战!”
刁虎二话没说,一抽长剑,双脚一点地面。
整个人像只夜枭,朝云振山扑去。
城墙上,族长得知对方来意后,内心更加不安,他明白,今天呈坎将遭遇千年来的最大劫难。
对方的两个仙师一直冷冷不语,眼中放着精光,更让族长忌惮,本想阻止云振山,可来不及出口,云振山已然飘落城外。
族长只好摇摇头,轻叹一声,对身边长老叮嘱了几句,就悄然退至谯楼上。
神剑门这边,奚一凡一听这鲁莽的刁虎竟说破了他们的来意,心中恼怒,见刁虎已出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恶,便冷冷地看着两人交战。
这云振山一杆长枪舞得如蛟龙出海,枪影将刁虎缠住,逼得刁虎一时手忙脚乱,好在刁虎轻功了得,身形竟随枪影上下翻飞,看得人眼花缭乱。
神剑门这边陈道横长老是刁虎的师父,一见刁虎近不了身,始终被云振山压制,知道时间一长刁虎必然落败,于是便欲起身救回刁虎,却被奚一凡制止住了。
就在此时,刁虎一个躲闪不及,被云振山一枪扎入右臂。
云振山一发力,正欲挑起刁虎,哪知那刁虎强悍异常,左手立化为掌,斩断枪杆,并欺身向前,再度斩向云振山头颅。
就在其掌离云振山头颅不到两寸时,刁虎忽然顿住了,一双冲血的眼睛,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口腔里的鲜血慢慢溢出,接着便轰然倒在云振山面前。
那杆折断的枪柄正插在他的心脏部位,鲜血正顺着枪杆喷涌!
“哈哈……”
云振山仰天大笑,可笑声未断,他却同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低头,云振山赫然发现一柄黑色长剑穿透了自己胸膛,那剑身颤颤,闪动着幽黑的光芒!
而他的眼前已鬼魅般地站立着一身素袍、一脸阴冷的陈道横。
陈道横漠然地一抽长剑,云振山茫然倒下!
城墙上众长老惊呼,壮丁们万箭齐发。陈道横大袖一挥,眼前立马掉落满地箭矢。
就在陈道横准备动身跃上城墙时,朴算子大叫:“陈长老不可,回来!”
朴算子虽然和陈道横同是神剑门的长老,可这朴算子却是白无痕化了大量资源请来的师爷,据说他曾入过六艺宗数机门的外堂,不知什么原因竟甘愿转入江湖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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