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靖赶到药灵谷时,发现白漱玉正与一持剑少年争斗。
他朝持剑少年仔细一看,心头大震,那少年一身玄衫,浓眉大眼,一副虎头虎脑的样子,却不是孙二虎又能是谁?
于是情急之下他便大喊了一声。
他这一喊,白漱玉与孙二虎同时一惊,白漱玉一收功法,那漫天花雨敛成一朵巨大的三生花,随着白漱玉朝云靖所在的山岩缓缓落下。
那孙二虎立在飞剑之上,看着云靖,一时怔在半空。
“二虎……”云靖叫了声。
“二虎!”见孙二虎还在发怔,云靖又大叫一声。
“哥?云靖哥!”孙二虎终于清醒过来,一驭飞剑落在云靖身前,竟不顾了尚在身旁的白漱玉,上前一把抱住云靖哽咽道:“哥,你还活……活着,呜……呜呜……”
云靖轻拍着二虎的背,颤声道:“哥活着,活着,嗯,哦,姐也活着!”
白漱玉被眼前的场景懵住了,皱了皱眉。正欲开口说话,一股威压自谷底传来,岩石旁的草木无风自动,紧接着,一声呼啸,金光闪过,一道身影唰地一声落在岩石之上。
云靖一把拉过孙二虎护在了他身前,抬头看去,见那人一身金袍,剑眉星目,气宇昂轩,正负手立于岩上,目光炯炯地扫向他和白漱玉,云靖感觉那目光竟似利剑,扫来时扫得空气似乎嘶嘶作响。
这时二虎一步跨上前,抱拳道:“大师兄,这是我云靖哥!”
然后回头对云靖道:“哥,这是我丹剑宗的大师兄金天明!”
云靖上前躬身抱拳道:“法书门云靖见过大师兄!”
“哦?法书门云靖。”金天明收了威压冲云靖和善一笑,道:“二虎,他就是你常常念叨的云靖哥?那这位是……”金天明将目光扫向了白漱玉问道。
白漱玉站在一旁见云靖与孙二虎兄弟相称,又如此亲热,似乎明白了一些,接下来又见来了一位散着结丹期威压的金天明,不禁蛾眉微蹙,冷眼旁观。
而那金天明目光再次扫向她并询问时,白漱玉冷冷道:“血刃宗白漱玉!”
金天明一听,顿时脸色一沉。正要发作,云靖却上前道:“金师兄,她是我朋友!”
“哼,堂堂正道法书门弟子竟与邪教血刃宗之人交朋友?云靖,看你刚入修仙门派,可能你还不知道自古以来正邪势不两立的规矩,我今天提醒你,你要考虑到后果!”
金天明冷哼一声,口气严厉地说道。
云靖听了,眉头皱了皱,傲然说道:
“师兄教训的是,不过云靖认为正在于心,心正则道正,心邪则道邪,云靖所做所为但求无愧于心,请师兄见谅!”
“你……哼!二虎,我们走!”金天明被云靖一番内含机锋的语言激怒,想驳斥却一时找不到词语,一怒之下,一扯二虎呼啸着踏空而去。
只留下二虎一句喊话:“哥,我回头去找你!”
云靖虎着个脸愣在哪里,眼睁睁看着二虎被金天明拽走,只留下二虎一句喊话。
失散一年多的兄弟刚见上面,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这么一个金师兄一下子打断,云靖心道哪来这么一个霸气之人,如此武断,岂不是个狭隘之人?
就在云靖暗生闷气的时候,白漱玉的眼光却始终盯着他,那目光若水流过,洗却了云靖一身风尘,一个俊朗阳光刚正不阿的形象正烙入她心中。
云靖似乎感受到了白漱玉异样的眼光,一回头,撞得白漱玉的眼光迷离闪烁。
云靖微微一笑,俩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山风轻拂,似乎拂走了时光,俩人抬头望向对面的青山,青山巍峨,白云缭绕。
“你说这青山万古,寂不寂寞?”
“不,自有白云相随相忆!”
“可云总会被风吹散!”
“散的只是形,你不曾见过她的心已化作点点雨滴融入了山的梦中!”
……
谁又在心中低吟: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圣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与你相遇!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声轻叹,白漱玉幽幽问道:“他是你兄弟?”
云靖点了点头。白漱玉一笑道:“那我们走吧!”
云靖看了眼白漱玉,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俩人缓缓朝谷口走去,留下一路沉默。
“箕山东南有族曰羽人,居撼天树林。”云靖念叨着,白漱玉则立在三生花上举目张望。
俩人从箕山之尾一直朝东南方向寻去,这箕山也是十万大山中最长的一条山脉,山峰林立,沟壑纵横,撼天树是什么树?他们一无所知。俩人只是凭着感觉在箕山东南仔细搜寻。
不知为什么,俩人从药灵谷出来后,话就很少,只是偶尔的互相对望一眼,便会心一笑。
俩人就这么飞了两天,实在疲累了,这才落在了一山谷之中。
云靖又捉了两只野兔,升起篝火,白漱玉则坐在一旁,望着篝火发愣。
云靖一边烤着野兔一边念叨:“撼天树,唉,撼天树”,偶尔也看一眼白漱玉,见她又在发愣,云靖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很奇怪,白漱玉这几天为什么总是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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