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剑芒如白虹贯日,孙二虎一侧身,身形诡异飘起。那剑芒扫在擂台上,将擂台劈开一条二丈多长豁口。
剑芒一缩,孙二虎竟似粘在剑芒上似的,身形也随剑芒缩至丁伯良跟前。
丁伯良一惊,再度注入宝剑灵力,剑芒大涨,那孙二虎的身形又被剑芒逼至远处。
可丁伯良无论怎么挥动宝剑,那孙二虎总是粘在剑芒之上,仿佛一只大蚊子,随着剑芒翻飞。
剑芒伤不得孙二虎半分,却又不敢回缩。一回缩,孙二虎必定随芒而至。
这可急坏了丁伯良,不停地注入宝剑灵力,对他灵力消耗太大。可他的神识修为又不足以支撑他再祭出其它法器。
见此情景,在一旁观战的金天明露出会心一笑,因为谁都看得出,照此下去,丁伯良必因灵力耗尽而落败。他终于对云靖投以赞赏的一瞥。
而剑杉峰一干弟子脸色更不好看了,他们又开始叫骂了。
“无耻之极!战不敢战,只会躲,这算什么比赛!”
“可恶,就像一只大蚊子,嗡嗡乱飞,滚下去算了!”
丁伯良脸色开始发白,额上冒出汗珠,再耗下去,他的灵力即将耗空。
他气急败坏大叫道:
“孙二虎,有种你就一战!”
他话音刚落,猛然感觉剑芒一松。
孙二虎已远远立在了他对面。
这时的孙二虎己斜掂着铁剑,冷冷道:“你是要一战么?”
丁伯良已气得脸色铁青,拚尽最后一点灵力,激起耀眼剑芒,再度劈向孙二虎。
孙二虎斜掂着的铁剑,忽然一扬,那黝黑剑芒如黑蟒出洞,一口咬住袭来的剑芒,只听‘嗤’的一声,丁伯良的剑芒暗淡下去,片刻后消失,竟似被铁剑剑芒吞噬了似的!
丁伯良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急忙收回宝剑一拄地面,才勉强站住。
孙二虎冷冷道:“还要再战么?”
丁伯良怒急攻心,‘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双目一闭,一头栽到在地!
执事长老高喝一声:“孙二虎胜出!”
一句话结束了比赛。
可围观弟子们炸开了锅!一个凝液初期弟子战胜了凝液后期弟子,这在丹剑宗历界比试中从未出现过!
广场上的弟子们议论开了,有惊叹的,有怀疑的,更有鄙夷的!有没观看比赛的也过来打听,一听比赛过程,大多数人又露出一脸不屑神情。
因为剑宗崇尚的是堂堂正正的战,一剑在手,笑傲仙途!他们鄙视怯战,鄙视耍手段投机取巧。因此,他们一旦认定孙二虎靠耍手段赢得比赛时,便不再赞赏,而是鄙夷。
金天明带着剑竹峰弟子簇拥着孙二虎,找了一块安静之处,坐下调息。
虽然金天明从内心并不赞成孙二虎的斗法,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办法保证孙二虎战胜对手呢?他不禁暗自佩服起云靖的谋略,他知道不是云靖出谋划策,孙二虎那虎头虎脑的小子是不会想出这么个打法的。
云靖亦走了过来,拱手对金天明道:“大师兄,二虎稍作休息后,还是去看比赛的好,也让他对后面的对手作个了解,这样再遇上时,就能做到心底有数!”
金天明点了点头,难得的对云靖笑了笑,道:“你说的有道理,待会你也在他身边,给他讲解讲解!”
云靖拱手称是。
孙二虎调息片刻,感觉灵力已恢复充盈后,便一跃而起,拽着云靖到各个擂台观摩比赛去了。
第二天的比试比第一天激烈得多,上台比试的,修为在同一层次的比较多,所以几乎每一场比赛时间都较长,直至最后各自拿出压箱底的手段,方才取胜。
云靖调动强大神识,将观摩的每一场比赛过程皆强记于心。对胜出的选手特点及最强手段,已了然于心。
只有一名叫孟浩然的弟子让云靖无法了解。因为这孟浩然是凝液期大圆满修为,而对手只是凝液中期修为,两人在台上只过上一招,对手就拱手认输,孟浩然胜出。
云靖心想下一轮孙二虎碰上这孟浩然的可能性也不大,因此也没多琢磨。
一直到傍晚时分,第二轮比赛才结束。第三擂台决出了三十名胜出选手参加第三轮比试。
剑竹峰参加第二轮比试的五名弟子,倒有包括孙二虎在内的四人胜出,这也说明剑竹峰的弟子战力在丹剑宗还是比较出类拔萃的。
回到剑竹峰,云靖将胜出的三十名弟子中,除了孟浩然及剑竹峰另一名分在第三擂台胜出的弟子外,剩余的二十八人战力及特点给孙二虎一一作了分析。
分析完后,云靖忽然想起什么,问孙二虎道:“二虎,你在使你的铁剑时,可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孙二虎挠挠头,道:“是有点特别,只是我一时弄不清特别在哪里!”
云靖招出赤芒剑,一拽孙二虎,进了练功室,道:“二虎,使出铁剑,我们试试看!”
孙二虎招出铁剑。云靖将赤芒剑注入灵力后,挥剑攻向孙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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