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世间中,不会因为少了谁就影响了世界的运行,人们的生活也依然会继续下去。
可是南元学院走了唐泽,会有许多人为之开心,他去的是浊遗山,他应该没有机会活着回来,罪子离去,学院焕然一新。
那么相应的,看到唐泽回来,大抵上,那些人心中,应该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学院大门口,已然等候多时的柳相文,才有一份欣喜,一份安心。
“柳老,我回来了。”
对于这个老人,唐泽发自内心的尊重。
世界上,很少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老人或许也有私心,可他是真的对唐泽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柳相文打笑着,一把抓住唐泽的手,旋即带着他向学院中走去,这也是一份迫不及待。
人皇殿,等待唐泽多时了。
老人没有问唐泽是否完成了任务,不需要问,他相信少年一定可以做的到。
不但是老人,这一路走过,所遇到的每个人,不论是否喜欢唐泽,有多厌恶唐泽,只要他回来了,那就没有人怀疑他没有完成任务,更不会怀疑他是逃回来的。
因为,两年的学院生活中,唐泽创造了诸多奇迹,他的努力,他的坚持,其实都让诸多学子为之欣赏和佩服。
那么,这是否很可笑?
学院居中处,巍峨大殿前,紫袍老者等人已到了,消息总是传的很快。
看到唐泽,这些人感到极为刺眼,各自的心中,不免还有一份挫败感,他怎能,从浊遗山中活着回来?
紫袍老者的心情尤其很不好,冷漠问道:“贼人的首级呢?”
唐泽道:“贼人全死,尸骨无存,无法带回首级。”
紫袍老者笑了声,诸多的讽刺在里面:“你说是,就是了?”
全歼了贼人,还尸骨无存,不知道你唐泽现在还仅仅只是养气境吗?
他倒也有理由怀疑,毕竟那是浊遗山啊!
柳相文看了对方一眼,道:“唐泽说的不算,院长说的应该算数,院长,你去过浊遗山了,你去过浊遗山吗?”
后面这两句,话差不多,意思却是差太多,这是没有给紫袍老者留任何情面。
柳相文也不在乎对方是什么感受,再道:“唐泽,简单说一下过程。”
唐泽也真没有说太复杂,明月心的到来他当然不会说,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他在浊遗山以及明关地中所作所为也没有说,没那个必要。
只告诉了众人一个事实,浊遗山混乱尽消,明关地从此不复存在。
话说的简单,透露出来的事实,足以让整座学院都为之静止下来,时间不在流转。
自那场惊天大战使浊遗山被混乱笼罩之后至今,这座古老的山脉,从来都是人界的大患,即使后来没落了,在这方圆之地,还是凶名显赫。
唐泽说,浊遗山从此平静了。
相信吗?
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紫袍老者神色森厉,喝道:“一派胡言,你当老夫等人都是傻子不成?”
威胁人界多年的明关地,少年一去,便什么麻烦都没有了,至尊都未必能做的到,唐泽,简直可笑。
“浊遗山的危险人所共知,多年来,不知多少人丧生其中,那明关地更是恐怖,便是老夫进去了,都难以活着离开,何况你…”
唐泽微微抬眉,平静的看去,道:“院长若是不信,派人前往浊遗山一看便知,院长,既然连您进了明关地都无法活着回来,那为何,让我过去?”
借山杀人,当然是要他死。
但,可以意会,大家心中都知晓,却不能明言。
一道道目光看着唐泽,神色各异,他把话挑的这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恃功而骄吗?
是的,功劳,而且还是很大的功劳。
不管唐泽做过了什么,浊遗山现在平静了下来,这份功劳,就必须要算在他的头上,谁让他去了浊遗山,哪怕是运气,也叫人无话可说,为什么你们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呢?
这样一份功劳,足以改变许多,而恰恰这是在场许多人都不愿意见到的。
所以,紫袍老者才过于激动,说了先前那一番不应该说的话。
此时此刻,紫袍老者神色微凛,淡漠道:“浊遗山之变化,老夫当然会派人去查个清楚明白,至于你,倘若浊遗山中当真混乱爆发,异常恐怖,而当时你又身处在山中,老夫问你,你如何能活着离开?”
这是合理的怀疑,当然,这也是他最后的挣扎,若不如此,又该如何?
借着这一份合理的怀疑,紫袍老者冷冷一笑,道:“唐泽,你应该没有进浊遗山,而为了人皇殿,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瞎编的吧?说,是也不是!”
唐泽微微抬起偶,平静的目光,骤然变得有几分锐利:“我可以对天起誓,所说一切尽为实,院长,您可以吗?”
紫袍老者神情大寒,喝道:“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
唐泽道:“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或者说,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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