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和金盛远这一战,谈不上有太多的精彩,但有不少值得说道的地方。
比如,四件非凡之物,其中还有一件特殊的防御类灵器,隐藏着的七重凝神境修为。
这里面的任何一样,倘若换成是唐泽,那这天地之中,会立即有无数恶意爆发,都不需要推波助澜,便能化成滔天洪流将唐泽淹没了。
如今这个人是金盛远,人们可曾有恶意?
广场所在,无数道目光中,除新学子外,其余者,也许对此事有很多看法,又何曾有人,将这个看法从口中说出来,为唐泽声援一二?
这个交代,一个说法,都只能由唐泽自己去要。
看台上,乌肖任脸色铁青,因为唐泽的视线直接掠过了他,这是根本就没有将他看在眼中的意思,何等的嚣张,何等的狂妄。
你看,唐泽仅仅只是要一个交代而已,便被看成是嚣张和狂妄,难道,你乌肖任可以给自己这个说法吗?
“唐泽!”
乌肖任深吸了口气,强行将心中的不快压制下来,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是主持这场大战的人,眼下这个事情已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讲道理,说情理,唐泽虽是罪子,却也在绝代序列中,他不能让唐泽将这个事情闹起来。
只能由他出面,压下此事,不然,让此事一发不可收拾吗?
唐泽身前,数道毫光掠来,其中一道毫光中,就包含着一尊巨鼎,正是金盛远使用过的那件防御类灵器。
“这是金盛远的东西,现在归你了。”
挑战唐泽,赢了可以获得唐泽的楼阁,输了,自然也有相应之物为注码,不会让唐泽吃亏。
除却巨鼎外,还有一枚玉简,装着两枚丹药的玉瓶,以及几样天材地宝,看着东西都还不错,虽不能和唐泽的楼阁相比,放眼整个灵院,又有多少东西和地方的价值,能及得上那座楼阁?
东西不错,却也未必就一定能入了唐泽的眼。
他自身有太虚镇魔塔和父亲所留灵器,有没有这尊巨鼎关系不是太大。
玉简中,或许是战法,而战法之类,他有的已经够多。
至于丹药和天材地宝,当然是越多越好,但以他在灵院中的身份,这些也不难获得。
就这些东西,便想打发了他?
唐泽视线一瞬不瞬,静静的看着远方。
乌肖任再道:“第二场挑战赛,安排在两月之后,与你明言,你的对手将会是凝神境巅峰,回去好生准备,去吧!”
就这样?不好意思了。
唐泽依旧平静看着远方,轻声一笑。
乌肖任愠怒,沉声道:“唐泽,你已经赢了,那就该知道,适可而止,这样于你于他人都好。”
唐泽手中,一物出现,正是当天初入灵院前,苏临给他的那枚玉牌。
玉牌代表着他的身份,更有着特殊的含义,其中之一,明面上,任何人都不得在规则之内欺他,否则,死!
他是真不想动用玉牌,这显得他有些欺负人了,然而,他人何至于如此?
乌肖任不禁变了脸色,广场各处,众多的围观者同样在变色,当唐泽拿出这枚玉牌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不论是谁,都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至少明面上,绝对不敢。
“唐,唐泽师弟!”
擂台上,唐泽脚边,金盛远好像恢复一点点气力,尽管声音很轻,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也依然让人听了个清楚明白。
“唐泽师弟,这次是我错了,求你给我个机会,不要杀我。”
乌肖任微微一笑,还算是聪明。
唐泽眉梢轻轻一扬,低头看着金盛远,道:“你求我放过你,如若易地而处,你会否放过我?”
金盛远迎着唐泽的视线,心神不觉重颤了一下,那原本已到了嘴边的话语,无声无息的咽了回去,他无法说出‘会’这个字。
违心之话,他当然可以张口就来,可唐泽的目光,竟似乎震慑住了自己的心神,金盛远如今身不由己,像是心也不由己。
他的沉默,让他先前的求饶,所带来的那个效果,不知不觉的荡然无存了。
唐泽再道:“你视我的命为草芥,视我的未来为无物,你求我,让我放过你,我怎能饶过你?”
所谓的求饶,不过是因为性命之忧,并非真心,并非情愿。
他的求饶,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的一份逼迫,希望通过这个方式,他自己安然无恙不说,也让事情到此为止。
他今天固然付出了不少代价,就凭这份举动,背后之人,自会补偿他更多。
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算计着自己,放他一马,唐泽做不到。
全场无声,安静至极。
唐泽再次遥看远方,道:“是灵院的规则是个儿戏,还是我手中的玉牌是假的?”
空间似乎剧烈震荡了一下,远处,三道身影快速掠来。
有区别于灵院中的执事或长老们,此三人身着相同的黑袍,各自皆是凛然,身上的杀伐气息极为浓烈,他们是灵院中的执法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