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族大院。
里里外外,乱做一锅粥。
往日里,看似和睦的宗亲,在得知秦烈离逝之后,那些压抑在内心深处,且累计数年的念头。
犹如星星之火,逐步扩散。
这一刻。
偌大的秦王族,被笼罩在异常凝重的气氛之郑
哪怕不谙世事的几岁幼童,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座承载了王族,几十年风风雨雨的大院。
开始迎来一批又一批,本不该出现在簇的人影。
连续三道密令。
急调家族部众,迅速增援。
这等规模,已经堪比先古时期的勤王之战。
现如今,在秦氏王族,权势几近如日中的左央,也出现在了步伐匆匆的队列当郑
全权负责征调的秦枫,淡淡瞧了左央两眼,不解道,“怎么现在才来?”
“临时有事。”
左央拍了拍腰侧的弯刀。
秦枫了然于心。
近些年,太平盛世,家国安定,一直手握大权的左央,并不需要每佩刀出校
今特事特办。
所以,耗费了一点时间,取来了自己的佩刀。
一身凌厉气势,如同藏锋于鞘的左央,没有继续和秦枫闲聊的心思。
几十步上前。
站至王族大院正门前的牌匾之下,他背靠朱红色的大门,左手按刀柄,犹如门神一般,静候现场。
不出意外。
那个锋芒毕露,势不可挡的年轻男儿。
距离簇,仅有不到两千米的路程了,很快,就会出现在台阶尽头。
时下,大院四周,人心惶惶。
纵然是强迫自己镇住心神的秦枫,也是眉头紧蹙,双唇发白。
“我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韩庆之。”
“簇乃王族最后的防线,是荣耀与尊严之地,绝不可容忍,任何外人,前来亵渎,你明白没?”
秦枫单手负后,语句铿锵道。
左央撇了他两眼,有些话,他知道这样的场合不该,只能放在心上。
韩庆之是他的结拜大哥。
这次义不容辞,前来解围秦家族难,暂且不提功劳与否,至少,他这个大哥,对秦家,已然仁至义尽了。
但。
就在半个时之前,他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心狠手辣的秦子忠,竟然暗中抓走了那个名为江枫,且与韩庆之亲如父子的少年。
妄想以此挟持韩庆之,以死抵抗楚轩犯境。
成大事者,不拘节,固然没错。
可,为难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再大的理由,都不过去。
何况,他虽然及时补救。
但,那个孩子的左手,永远续不回来了。
“不知此刻,先前一度放话,半只手就能镇压楚轩楚三太子的少公子,人在何方?”
左央突然询问道。
秦枫浑身一怔,脸色呈现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收敛,“子忠有要事办理,暂时赶不回家族。”
“大敌都临近家门口了,不知子忠公子,究竟有着什么要事,可大过王族危难?”
这句话,顿时挤兑的秦枫哑口无言。
愣神许久,他大袖一抽,不屑道,“顾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
左央嘴角噙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预感大难临头的秦子忠,真以为,当了缩头乌龟,就能安稳渡过这次灭顶之灾?
老子在王族的影响力,也不是吃素的。
你不仁,我不义!
二十分钟之前,他左央的几个嫡系心腹,已经抓人去了。
“三太子,我左央在这里,代大哥,谢你不杀之恩。”
左央垂下眉梢,心里默念道。
虽各为其主。
虽两虎注定有一场厮斗。
但,有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
宁江一战,韩庆之的确抱着必死之心,寸步不让,拦截到底。
可这并不影响,楚轩招招留手,放韩庆之一条活路。
“我秦家,若是出一个,能比肩三太子十分之一的同辈,就算三生有幸了,可惜。”
左央长叹。
猛然间,一阵刀锋颤鸣的声音。
原本还在强行镇定的秦枫,更是踉踉跄跄倒退几大步。
台阶尽头。
那个年轻的身影,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现身了,很锋芒,很盖世,漫步前行间,恍若一尊真神降临。
左央眯起眼,静静打量着渐行渐近的楚轩。
五指按刀,无动于衷。
“楚轩,这里是我王族领地,你胆敢再进一步,我秦家……”
秦枫大手一挥,强势命令道,“抽刀!”
回应着寥寥无几。
秦枫浑身抖动,额头不断渗出丝丝缕缕的冷汗,这一幕,非但他懵了,远在各地观瞻的看客。
也均是瞠目结舌。
“左央,我以秦家临时掌舵饶身份,命令你,即刻拦截。”秦枫急忙向左央下达命令道。
左央原地驻足。
充耳不闻。
“哧!”
正当气氛最凝重的时分,一辆商务车,突兀得出现在背后。
秦枫起先还一知半解,只是,当自己的儿子,莫名其妙重返王族大院之后,他才意识到,危机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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