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霁风和夏明星下班后在附近的饭店随便吃了点儿东西。
出来的时候华灯初上,仿佛打翻了的万斛明珠,而整个城市的高楼大厦就掩映在这样明亮的珠海里,一层一层,华丽堆砌。
夏明月皱起眉头:“一想到那个城市的闷热,像个大蒸炉似的,就让人难受。”
韩霁风侧首望过来,剑眉斜挑入鬓:“你是在心疼我?”
夏明月看着他:“是啊,心疼你,不想让你去那个城市受苦。”
她说什么话都异常坦荡,鲜少有其他女人会有的矫揉造作。
彻底转过身来面对他:“其实你大可以不去,那笔钱我们销售部已经不再指望了,相信公司也要放弃了。”
韩霁风一伸手将她拉到近身处,近到两人呼吸相距可闻。而他的目光深邃,细看又似含了一缕柔情,清清淡淡,并不粘腻。伴随他的声音如清风拂面:“明月,不管公司是不是放弃了,也不管之前其他人是否束手无策。我都想为你努力一下……要别人知道,我韩霁风自己的女人,在我这里就是有优待的。”
从没一个人为她做过任何哪怕是丁点儿的努力,就连许曼丽也没有。所以,当有一个人对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如同是给了半个世界,不管那世界是谎言堆砌,还是海市蜃楼,在她听来都深有感触。
可是,她已经习惯了收敛自己的情绪。不会感动得失声尖叫,或泪如雨下。
只笑着说:“事实证明,我的虚荣并非全是错的。看吧,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到底被我虏获了。”
那眼中含笑,异常明亮。加之眼角轻弯的样子,倾国倾城。
韩霁风为之动容,在她的眼皮上烙下一吻。
“是啊,我成了你的裙下之臣,可怎么办。”
夏明月伸出手来揽上他:“能有什么办法,束手就擒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眼见时间不早了,去机场还要一段时间。
夏明月催促他:“好了,既然你决心要走一趟,那我们现在得去机场了。”
一抵达候机大厅,韩霁风就让她回去。并嘱咐她:“慢点儿开车。”
夏明月看了下时间,说:“我进去陪你一会儿,等你登机的时候我再回去不迟。”
即便是黑夜,整个大厅却灯火辉煌,宛如白昼。
以前每次过来都心存默然,从不看别人的脸,自己亦是行色匆匆。所以几乎没有刻意打量过这里的内部环境。此刻和韩霁风肩并肩坐在这里闲聊的时候,视线扫过每一个路人,发现这世界的精彩乃至五花八门其实在这些人的身上就能看到。
夏明月漫不经心的说起来:“上大学的时候去异地看朋友,坐不起飞机,只能搭乘火车。回来的时候正是晚上,朋友去车站送我,时间也是比较早,两人就在车站的候车厅等车。印象中那里的灯光也是这样明亮,人来人往无数,觉得热闹又华丽。”
可是,现在眯起眼来再细细的想,或许是记错了,那灯光应该是昏黄色的,视野又怎么可能如此开阔。可是,心底里烙下的繁华,想更改何其不易。
韩霁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问她:“和那朋友现在还联系么?”
夏明月摇了摇头:“早不联系了,命运发生这样大的改变,何况是曾经萍水相蓬的朋友。”
她只是一时感慨。
扭过头说:“韩律师,忽然舍不得你离开了,很想让你陪陪我。”
韩霁风定定的看了她两秒钟,只说:“好啊,今晚我不走了。”
她很少这样任性,他更是没有任性过。这一刻却像两个心智并未成熟的少年,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韩霁风提着自己的电脑拉上她的手就走。
夏明月跟在他的身后,看他蓬松的发线,挺拔的脊背,和修长的双腿,眼眶一阵阵的发热。却并非想要流泪,只是潮湿的旧意泛上来了,心里略微不是滋味。
回去的时候韩霁风开车,直接去了他的公寓。
先前说好了要将她的东西搬过来一部分,可是工作繁忙,哪里顾得上。
夏明月仍穿着他的衬衣去洗澡,这次他没有再去工作,替她放开水,像喝醉酒的人,直接将花洒拧开了,水流顺着人的额发往下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淋湿之后肌理一分一分的显现出来,灯光下两人目不转睛,顿时口干舌燥,不等反应,已经拥吻在一起。
而那水流没有停下,就沿着脸部线条一点点蔓延而下,部分浸进口中,混作一谈。
她的脊背紧紧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随着他激烈的举动被撞得疼到发木。
有限的空间内水蒸气漫上来了,雾蒙蒙的,眸光微启,只能看清彼此的脸。
夏明月努力的攀紧他,今晚似格外的热情。
而韩霁风整个人被她的这种热情融化掉了,心里的滋味莫明,就仿佛亲吻的时候,一并将她的心都舔舐到了,隐隐觉得那些心事像水泡一样一颗一颗的泛上来,闪亮的一排排,以他敏锐的心智想忽略都不可能。
筋疲力尽方才睡去。
夏明月缩在他的怀里,睡得异常沉稳。
韩霁风借着床头灯打亮,她秀气的眉毛紧锁。他抬起手来帮她抚平,很快的,又慢慢地凝聚成山。这样的人十有八九都有心事,可是,到底是什么呢?韩霁风想不明白,听着夏明月清浅的呼吸只是睡不着觉,就那样睁眼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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