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脸上虚假的笑意越来越模糊,连眼神都变得恍惚起来。
两人的这个样子真是好,让她想起大段的过往,以前也是这样的。梁义之哪一时惹她生气了,就会以这样的语气跟她忏悔,一副错都在他,只要她肯原谅,他便心满意足的模样。
顿时心软不已。握着听筒好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洗手间内有人推门进来,她才猛一下恍过神。看到衣衫光鲜的同事知道今非昔比,再不是岁月葱茏的学生时代。时间过去了,他不是他了,她也不是她了。随着时光的流逝,两人之间除了大段的风月之外,还隔了其他的许多东西。就是这些东西足以使人变成虚情假意的模样。福至心灵间,她也不想再真诚下去。
或许真是被程如意锋利的棱角伤到了,张洁想,她不过就是默默的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程如意她凭什么因此耀武扬威的跑来践踏她的尊严,而且一而再的。
被恶魔侵蚀的女人多少有些可怕。
张洁收拾好心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为什么不原谅你,又不是你的错,我也有错。那好吧,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
梁义之答应下来,当即说:“这次我绝不喝酒。”
张洁握着电话微微笑着。
“一起吃饭吧,韩律师。”
临近中午的时候,夏明月坐在办公室里给韩霁风打电话。
电话里,韩霁风磁性嗓音淡淡说:“要让夏总监失望了,我中午已经有约了。以后预约一定要早,过期不候。”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夏明月一阵好笑:“韩大律师,中午你约了谁一起吃饭啊?连你自己的老婆都不管不顾了。”
韩霁风才说:“国森董事长。”
夏明月颌首“哦”了声,又问他:“怎么跟他一起吃饭,有事吗?”
韩霁风若有所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说中午见了面再说。”
桃花眸子淡淡眯起,望着窗外的方向。晌午的日光明快,洒在玻璃窗上,泛着耀眼的金光。他盯着那一点光专注的想着心事。依照国森现在的变化来看,夏符东或许有求于他。
既然他说不知道,夏明月只得耐下性子。
“那你中午去看看他要说什么吧。”
韩霁风说:“好,晚上回家再聊。”然后又嘱咐她要按时吃中午饭之后,接着挂断了。
抬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拿起外套出去。
夏符东近来忙得焦头烂额,加上夏家诸事不顺,日日不堪负荷,一觉起来,还是感觉身体疲惫,就像生了场大病似的难过。前天才去医院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医生告诉他各项指标还算正常,只是要他注意生活规律,别太劳累了。
于是,再忙他都按时吃饭。试图忙过这段时间后,每天早上抽出空去俱乐部里打几杆,不要让自己太过颓废了。
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韩霁风已经坐在那里等他。
问他:“看看吃点儿什么,我们边吃边聊。”
韩霁风点了简单的套餐。
夏符东其实没什么胃口,只点了青汤面和小菜。
坐在那里等餐的时候,韩霁风问他:“爸,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夏符东看了他一眼,叹气说:“近来公司的经营状况不好,就连董事会都波动得厉害,相信这些事情你也听说了。”
这样大的动静韩霁风怎么可能不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国森的运营状况之前就出了问题,只是那时候是隐秘性的。公司帐面上反应的东西还都正常,钱款看似也能正常发放。而最近竟有人意图收购国森,如今就连公司的股票都受到了影响。公司近两天大会小会不断,意欲让国森从现在的困境中争脱出来。
韩霁风表示了解。
夏符东问他:“依你看,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韩霁风靠在椅背上,揣测夏符东问他的意图是什么,为什么会来同他商讨这些事。
他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除了公司的经营状况需要改善之外,首当其冲是将眼前的难关过去,避免人心慌慌。同时也打消其他股东的顾虑,仿止内部倒戈。”
夏符东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眼下公司最需要的肯定是大量的资金。”
否则下个月的工资都成问题,更别提职工的各项福利了。
如果一个企业连工资都没办法正常发放了,会让别人怎么想?
到时候员工得不到切实的好处,工作不卖力,国森的运营状况只会恶性循环下去。
可问题是,从哪里能得来这样大的一笔资金,得以改善现状呢?
韩霁风话语简单:“如果不打算在帐面上做文章,就努力收回外面的欠款。”
算起来,国森外面收不回的帐目足有几十亿,这样一投个数目对一个企业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多少公司最后垮台都是因为有钱收不回。
夏符东要说的重点来了,他果然是有求于他。
“霁风啊,爸知道你们年轻人头脑灵活,有想法。做事不比我们老人这样陈腐。上一次你能将那两千万收回来,不知道多少人对你刮目相看,本来那笔资金公司是不报希望的。经过那次之后,爸就知道你可以。所以,我想让你先把手工的其他工作放一下,专门针对货款的问题做一个方案,而且要尽快。如果那些钱收回来了,对国森将有很大的帮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