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晴天。
云松早上吃的是甬城本地特色早餐鱼水面和鱼肉水饺,这玩意儿味道不错,就是对男人的肾不友好。
海鲜跟火锅一样,升尿酸的!
而尿酸伤肾。
每个男人都有责任和义务爱护自己的肾。
于是他准备少吃点。
奈何这玩意儿好吃!
于是他不得不多吃了一点。
他正吃的开心呢,然后一群人进入早餐铺子并热切的讨论起来:
“……真的吗?我不信。”
“真的,谁骗你你是我孙子!雷家几十口子人死在了那艘鬼船上,哎娘来,真吓人啊,刚才一个个尸体被抬出来放在了码头上用白布盖了起来,我都看见了!”
“对,我也看见了,是真的,我尼玛老吓人了,当时风一大白布被吹起来了,然后……”
“然后你看见下面死人的样子了?什么样子?是不是七窍流血、面目狰狞?”
“不是,我看见白布下面的尸体跟着被海风吹的飘起来了!”
“吹,给爷使劲吹!”
“吹你娘的逼,我说的全是真的!对了还有个疯了的,个头挺粗壮的,好像是雷家老六的大儿子,叫啥来着?雷少土?”
听着这些人热切的话,云松忍不住搁下了筷子。
旁边趴在桌子上吞饺子的阿宝立马伸出爪子将他面前的盘子给拖走了:你吃饱了?好,那这些我给你打扫干净,不用谢,谁让我是你的熊。
钻山甲和翻天猿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他们两个看了眼云松,云松点点头,两人便混入人群里。
很快他们带着打探到的消息回来了:
“昨晚雷家的人睡在了船上,然后出事了,一共去了二十五个人,死了二十三个,失踪了一个,疯了一个。”
“疯了的是昨天早上威胁着要捶咱们那个雷少图,失踪的一个是他们家二老爷雷家鸣,不过雷家鸣的情况不确定,因为昨晚上船的人里没有他。”
“但有人晚上在码头看到他了,当时有看船人聚集在一起打牌,然后出来撒尿时候看到他独自挑着个灯笼走向踏浪船,那人跟他打招呼他没有理睬,只是自顾自的上了船。”
云松一挥手说道:“走,去码头!”
阿宝抬头:我还没吃饱啊。
云松无奈,便喊道:“老板,给我们外带两盘饺子。”
阿宝努力抬起头往外走。
因为它嘴里叼着一个盘子……
老板一看急眼了:“不是,你们外带饺子怎么把盘子也带走!”
众人急匆匆奔赴码头。
这会码头可热闹了。
甬城的军警来了两卡车,雷家更是精锐尽出——当然他们家里没有多少精锐了,昨晚死的那些就是精锐的主力。
码头上聚集了众多的水手渔夫,他们聚集在一起紧张而热切的看热闹。
云松走到的时候正好有一个警长在对一名水手打扮的粗汉问话。
粗汉说道:“……他不理我,我很恭敬的跟他说话的,但他真没搭理我!”
“确定不是你输钱输红眼了,看到雷家二掌柜深夜出现在海边就把他给打死抢了钱?”警长眯着眼睛问道。
粗汉惊恐的叫道:“长官您明鉴啊,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再说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子,当时雷二掌柜可吓人了,不信你问我们赌桌上的人,我回去就说了这件事——”
“他走起路来姿态很诡异,缩着脖子、弓着背,然后还踮着脚!就像这样!”
他双臂蜷缩又收起脖子抬起脸,弯腰弓背曲起膝盖同时踮起脚,靠前脚掌往前走。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往后退,警长也吓一跳,然后他感觉丢脸又去踢了这粗汉一脚:
“少他妈在这里装神弄鬼,你吓唬你爷爷呢?给我带走,我看他是不上刑不说实话!”
粗汉一听这话吓瘫了:“官爷官爷您饶命,我真的没有抢他钱,我不能啊,你饶命呀,我家里老婆还挺着大肚子,您这是要害死我全家啊!”
警长一听瞪眼了:“嘿,你这杂种还挺会罗织罪名,污蔑官府?好,罪加一等!”
云松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去说道:“住手!你休要冤枉好人!”
警长惊愕的看向他。
这时候还有人出来找死?
云松厌恶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他没有撒谎,你这个傻逼是买的官吗?提示都这么清晰了竟然还连真相都看不出来?”
“你用你装满米田共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刚才这个兄弟模仿的行走姿势,那是什么姿势?”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惊呆。
这是哪里冒出个不怕死的?
警长也惊呆了。
他还没有遇到过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以至于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胡金子给云松补充道:“雷家的二掌柜被鬼控制了,你们自己想一下那个姿势,什么样的人才会用那样的姿势走路?”
他走到翻天猿身后从后面搂住翻天猿双臂搭在胸口,又将双脚垫在翻天猿的脚下:“你不要用力气了,浑身瘫软下来,记住,脖子也要瘫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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