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加恩科的事情,整个京城的读书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中。
就在这亢奋的气氛中,连正月十五的花灯节都黯淡了许多。
日子如流水般的划过。
这一日,柳馨宁正在榻上看书,春暖悄悄的进来禀告了。
“郡主,萧护卫现在后花园中,等着给您回话。”
自从萧沐泽成了柳馨宁的护卫之后,为了不惹人眼,柳馨宁一般都是在后花园中悄悄的见他。
毕竟,作为郡主院子的舒意苑,树大招风。整个府邸里,大部人的目光都盯着呢。
“郡主,属下找了‘闻风楼’查探驸马在宥安郡的事情。那边查到了一点不同寻常之处。”
“不同寻常之处?哪里不同寻常?”柳馨宁挑起眉头。
“闻风楼的探子说,驸马爷曾经去往南疆游历,而杨姨娘落水后也是被南疆人救得。郡主怀疑长公主不孕一事有异,但是京城中的御医都没查出来。若是真的有异,只怕就是奇毒秘药了。而南疆,多奇毒!”萧沐泽细细的解释道。
“奇毒秘药?”柳馨宁沉吟起来。
柳庭风和杨姨娘或是去过南疆,或是与南疆人有接触,若是真有问题,嫌疑人左不过这两个。
“不过,郡主也不要报太大希望。也许长公主不孕一事,真的就只是身体的缘故。”
萧沐泽沉吟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劝说道。
“也有可能。我只是查查罢了。你觉得我查自己的父亲,是不孝吗?”
柳馨宁垂下头问着萧沐泽。
“并没有。属下觉得郡主做事情,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更何况父慈子孝,先有慈父才能有子孝。若是父不慈,何来子之孝?”萧沐泽越说脸色越严肃。
“我父亲贪我钱财,无辜辱打我。你觉得是慈吗?”听到这话,柳馨宁抬头看着萧沐泽问道。
“自然不是。”
“我查他,不过是想要知道,他为何如此罢了。”柳馨宁掩下情绪。
“是啊。世间之事,总归要有个缘由。”萧沐泽也感叹起来。
“你能理解最好。当日我答应过你,不使你做违大义、背律法的事情。后来,我让你查我父亲和母亲之事,你未曾反驳。所以……可是,你今日忽然这么说,我就以为……”
柳馨宁欲言又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萧沐泽赶紧的安慰起来:“郡主要查驸马并无问题。属下只是担心查出来是莫须有的事情,到时候您再失望。”
“哦。这样啊。那不会。若是没有就更好了。那就说明,父亲只是贪我些钱财罢了,姑且忍着吧。”柳馨宁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
看着这福模样的柳馨宁,萧沐泽又不忍起来。
本是尊贵的郡主,自当肆意明朗,不该如此委屈啊。
萧沐泽有心劝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无措的看着她了。
见到这副模样的萧沐泽,柳馨宁忍不住低下头想笑。
萧沐泽知道的太多了,且又是个有本事的人,她实在是担心他会出卖她,所以才会如此姿态。
如今看萧沐泽的态度,听他的话语意思,应该是不会出卖她。
她可以稍微放下心了!
从后花园才走回舒意苑的院子里,柳馨宁却见到了匆匆来访的叶兰清和楼心月。
“辛立时要定亲了。”
“什么?”
柳馨宁大吃一惊,连进正房的脚步都顿住了。
春暖见到几位小姐在院子里就说起了这等事情,也不好打扰,只能无奈的把人都打发离开了。
而她则是亲自守在了旁边。
最近这几个月的来往,柳馨宁三个人总算是破了交浅言深的桎梏,能谈一些亲密的话题了。
所以,柳馨宁就知道了叶辛两家有意说亲的事情。
也知道了,年前奉安长公主拿着过年做借口,暂时搁置婚事的事情。
不过,柳馨宁还是有些担心辛立时会执着于叶兰清。
毕竟,书里的辛立时,是真的喜欢叶兰清。
就连叶兰清过世之后,辛立时不管是继室,还是纳妾或是收的美人,那眼角眉梢处都有叶兰清的影子。
有很多人感叹辛立时的情深。
可是柳馨宁看书的时候,却觉得恶心。
一个种马的替身文学,可别侮辱情深这个词了!
不过,这说明辛立时确实喜欢叶兰清这一挂的。
若是辛立时坚持要娶叶兰清,那也说不准会是什么情况。
可是,如今这还没出正月,辛立时就要定亲了?
“我记得,你说姨母还未曾出面婉拒婚事?”
“是。”
“姨母未说,那是辛府拒的?”柳馨宁不由得挑高了眉头。
若论实权,奉安长公主府自然是不如吏部尚书府。
可是,若论地位,奉安长公主府可比尚书府高--------------那毕竟是皇亲勋贵呢。
两家长辈都已经相看完毕,尚书府里居然直接拒绝了亲事?
这若是没有个合适的理由,可是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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