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既然打探阿风去南疆的事情,那您定然知道阿风如今在哪里吧?我想先见见他,问问他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的阿妙?”阿金说完之后,充满希翼的看着柳馨宁。
柳馨宁却是无语了。
不管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还是二十年前的阿妙,做这种事的男人都挺混蛋的。
“我保证会让你见到阿风。我也保证,你会亲眼看到他受惩罚。但是,你需要听我的继续等待。你,能做到吗?”
“我已经等了两年多了。我可以继续等。”阿金坚定的说道。
柳馨宁又问了阿金几个问题,见都了解清楚了,就让春暖把他交给萧沐泽好好的看管起来。
这,可是重要的人证啊。
有了这毒药害人,有了这薄情寡义,长公主还会不和离吗?
送走了阿金,柳馨宁又把厉嬷嬷喊了过来,把事情说了一遍。
“斯文败类,寡廉鲜耻,狼心狗肺,丧尽天良……”厉嬷嬷气愤不已的骂着。
她似乎要把所有的恶语都用在柳庭风的身上,“他这样的,就该禀告圣上,当诛九族……”
说完这句话的厉嬷嬷,终于回过神来,想着柳馨宁也在柳庭风的九族里,才讪讪的住了口。
“好了,不说那些没用的了。嬷嬷今晚找机会把这事情当做故事讲给母亲听,试探下她是否会和离。”柳馨宁等厉嬷嬷平静了心绪,才吩咐道。
“是。”
厉嬷嬷赶紧应下。
然后,柳馨宁和厉嬷嬷两个人又对了一番说辞,就等着晚上的到来了。
傍晚,柳庭风下衙之后,先是来了长公主府一趟,陪着长公主用过了晚膳,又对着长公主嘘寒问暖了一番,才去了柳府。
厉嬷嬷不屑的看着虚情假意的柳庭风走远了,才帮长公主拿了新的月事带。
“长公主,您最近身体虚弱,实在是该在府里歇息。”
“无妨。本就是这两日结束了。宁儿的大事为重,我可不敢马虎半点。”
长公主想到贴心的女儿,那笑容愈发大了。
“说起郡主,她今日跟老奴还讲了个故事呢。现在的话本子啊,这故事可真稀奇。长公主您没事,老奴讲给您听听?”
听着长公主提起了柳馨宁,厉嬷嬷就顺着话头说了起来。
“说吧。说吧。宁儿惯爱看书。不过如今还好,知道来陪我了。不像以前整天捧着个诗词看。”
长公主想起以往的女儿,再想想如今更贴心的女儿,只会笑了。
厉嬷嬷自然是顺势夸了几句,才挑挑拣拣的讲起了柳庭风的故事。
“那夫人的女儿啊,非得让她娘亲和离。只是不知道那夫人是如何想的?你说这话本子,怎么这么会吊人胃口呢?”
厉嬷嬷讲到最后,才小心翼翼的问起来,“若是长公主您,会如何选择啊?”
“若是我……”长公主还真的顺着这话头想了起来。
得亏长公主不聪明,不会从这些故事联想到她自己身上。
“那我当然不和离啊。”
“为什么?”
厉嬷嬷惊讶了。这又是下毒,又是薄情寡义的,还不和离?
“为了女儿啊。”长公主理所当然的说道。可是,这话却是噎得厉嬷嬷那口气都堵住了。
“可是,她女儿与她夫君也不和啊。”
“再不和,那也是亲生的父女。血脉至亲,如何能隔断?再说了,若是和离了,她女儿的婚事怎么办?如今这时候,可都讲究父慈母孝,家庭和睦啊。若是真和离了,能找到什么好人家?真和离了,她女儿出门不得面对众人的流言蜚语?小小女儿家如何能承受得住?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怎么也要为女儿的终身大事和往后的日子考虑考虑啊。”
长公主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厉嬷嬷却是被气得很无语了。
她呼吸了几瞬,才能开口问道:“那男子既毒害妻子,又与女儿不和,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呃……确实麻烦啊。若是女子,倒是可以关在内院里圈禁起来。这男子,总归要去衙门的,却是不能关起来。”
“那就褫了他的官职。”
“那她女儿寻亲事的时候,就寻不到好夫家了。”
“那就什么都不做???”
“呃……”长公主明显的苦恼起来,“不给那男子钱财用?饿着他?冻着他?打他?对了,宁儿说过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甚是有理,那就让那男子也不能生育?”
她说一个,厉嬷嬷憋一口气。到最后,厉嬷嬷差点把自己气死了。
所以,这种微末的惩罚有什么用?
这,更是达不到郡主的所望啊。
长公主可是尊贵的长公主啊,这都是被柳庭风害得。
气急了的厉嬷嬷,自然是把一切都怪到了柳庭风的身上。
可是,无奈的她却只能伺候着长公主安歇,而她自己却是彻夜难眠。
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厉嬷嬷,在伺候完长公主之后,就去了舒意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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