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敏和郡主在年前的宫宴上有龃龉这,从何说起”柳馨宁佯作不知的问道。
“呃,”刘青世迟疑了一下,“柳庭风说,因着郡主您的关系,敏和郡主被平王记恨上了。所以,敏和郡主定然会恨您的。”
平王受罚的事情,朝臣们都知道,但是那具体的原因却不甚清楚。
如今,他倒是比别人知道得多了些。
至少,是因着昭阳郡主的缘故,四王有了封号,无缘大位了!
想到这里,他对于眼前这位的昭阳郡主,忍不住多了几分敬意。
柳馨宁若是知道这阴错阳差导致的地位上升,都不知道是该哭背锅还是该笑地位尊贵了。
“他如何知道的”柳馨宁的眼眸厉了起来。
当日的事情,庆平帝可是严令禁止外传的。
此时,站在旁边坚持跟着来听情况的春暖,忍不住担心了一下。
这事情的始末,她可是最清楚的啊。但是,她万万没有告诉过外人啊。
想到这里,春暖担忧的看向了柳馨宁,却发现柳馨宁根本没看她。
似乎,是笃定了她不会泄露信息
“柳庭风说他从长公主那里得知长公主很是厌恶平王。因此,过问了几句,长公主说平王要对郡主您不利,但是被敏和郡主撞破举告了。因此,柳庭风据此推断敏和郡主可能会被平王记恨。而敏和郡主既然担忧平王记恨,自然也会恨您这个始作俑者。若不然,您之前跟着长公主去探望生病的敏和郡主,就不会被拒之门外了。所以,他才认为李富贵也会受敏和郡主的指使,对您不利。”
“他找出来的这个背锅之人,也太过儿戏了吧”
柳馨宁听到是从长公主那里泄露的,倒是不奇怪了。
他们是夫妻,瞒着枕边人本来就很难,尤其是柳庭风以有心算无心。
“郡主所言极是。下官也说,敏和郡主心腹之人不知凡几,怎么会用一个才来府中不多久的外人因此,直接反驳了他。”
“那他又如何说的”
“他见否了敏和郡主,倒也没坚持。反倒是又推出了一位新的嫌疑人选。但是,这次的人选,却很有嫌疑。”刘青世徐徐的说道。
柳庭风这次提的人,是姨娘杨氏。
杨氏是柳府中人,那李富贵原是柳府中的护卫,自是会听从她的安排。
杨氏之前给长公主下过朵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尤其是,当日柳馨宁来找他谈判的时候,杨氏把这些话都听到了。所以为了掩盖这个事情,要买凶杀人实属正常。
再次,杨氏因着庶女柳依依不能生育而深恨柳馨宁。本积怨颇深,再一被刺激,实属正常。
还有,杨氏从他手里要了许多钱财出去,却是没有出账记录,说不清花到哪里去了。
很有可能,这个钱财就是买凶的银钱。
这有理有据的,若是再有李富贵的证词,杨氏可就被锤死了啊。
“当日,我若是当真殒命,这杨氏可就真真成了替罪羔羊啊。”柳馨宁忍不住感慨的说道。
“郡主洪福齐天。”刘青世恭维道。
“若是我当场殒命,我与柳庭风对质一事,就可以随他所说了。想必我母亲和外祖母以及皇舅舅都不知道他杀我的动机,更加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若是我当场殒命,我的护卫就不会卖力去追查,以致于查到了李富贵之妹被柳庭风扣押着威胁李富贵做假证。更不会救了那女子出来,才能让李富贵敢开口直言啊。”
柳馨宁连连感慨。
而刘青世听到‘护卫’二字时,却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
而柳馨宁致力于让刘青世相信她的感慨,所以未曾注意到。
“郡主所言极是。那杨氏听说了柳庭风指证她之后,居然想要撞墙自证清白。那杨氏本就是死罪难逃,多一条罪,少一条罪,对她来说没什么。但是,她如此坚定的不认,就说明确实不是她做的了。”
“如此说来,这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柳庭风拒不认罪,所以无法画押吗”
“是。他毕竟是当朝驸马,可以用刑,却不好用大刑,免得有屈打成招之嫌。”
柳馨宁听到这话,皱了一下眉头,对着旁边的春暖示意了一下。
“刘大人消息落伍了啊。”春暖笑着在一旁说了起来。
“”刘青世不解的看向了春暖,一脸问号。
“长公主与柳大人的和离书早就入档了啊。他,可不是驸马了。哦,也不是大人了。柳老爷如今只是一个戴罪之身。大理寺该如何就如何啊,且不要把他归到长公主府上呢。”
春暖笑吟吟的解释道。
“已经和离了”刘青世转向了柳馨宁确认。他一直忙着审讯查案,倒是不曾关注这事。
“正是。母亲伤心太过,从宫里回来第二日就和离了。许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的缘故,所以未曾广而告之。”
柳馨宁一副无措的模样,惹得刘青世也忍不住心生怜惜了。
“郡主,下官知道柳庭风是您的亲生父亲。如今这事,您确实是最难的。下官……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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