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不来找我,我早晚也会知道的。我刚刚在花园里想了会,真是越想越气。那个逆王害了我母亲,实在是罪该万死。不过,那白氏当真是余孽?会不会错了?”
柳馨宁一副义愤填膺中,却又带着一丝好奇。
她当然知道,自从她进宫之后,她的一言一行,若是庆平帝想要知道,自然都能查清楚。
所以,她干脆自己招了出来。把那段理清思绪的时间,说成气不过。
“你小孩子家家的,不用知道这些。皇舅舅自会替你母亲做主的。”
庆平帝见柳馨宁这半天都未曾提起萧沐泽,松了一口气,宠溺的说道。
“我不小了。我已经及笄成大人了。我也要保护母亲的。那个逆王当初给我母亲下毒,谁知道他的余孽会不会再来害我母亲?”
柳馨宁这话说得有点可笑,但是护母之心却是有的。
庆平帝看着柳馨宁坚持的神色,想到萧沐泽曾经做过她的护卫,就知道有些事情,终归要告诉柳馨宁的。
所以,他状似无奈的示意刘青世讲述起来。
原来,刘青世押了死士入牢之后,就用各种手段审讯,最终得出了他们是余丛派出的。
就像柳馨宁猜疑的那般,亲生父亲派死士杀亲生儿子,定然有缘故。
所以,刘青世就把余家人并外室白氏全部押入大牢审问了。
这次审问,历时长久,对着众人都用过了各种刑罚。
许是因着这余孽一事,实在是灭族的大罪,所以余家人并着白氏都未曾松口。
一直到七月中,知道些许内情的任氏,看着自己嫡亲的小孙儿因着在牢里不惯而生病过世了,悲痛之下就吐露了出来。
“那任氏本是一个小官家的女儿,后来嫁给同样是小官的余丛。两家当时是门当户对。但是后来随着余丛升官,那任氏就自卑起来。其实,作为余丛的枕边人,她哪里不知道余丛已经变了心了?不过是不敢戳破罢了。”刘青世感叹的说道。
“任氏早就知道余丛有外室了?”柳馨宁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惊讶起来。
听萧沐泽说的,那任氏当日听他说到外室很是震惊呢。
居然,是演的吗?
“是。听说四五年前就知道了。不过,余丛未曾把那人带回府里,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吧,这事,也是常有之,她还是继续听吧。
那任氏吐出来的话,却是让刘青世惊讶不已。
任氏说,余丛告诉她,余灵均的身份关系着全家的生死,所以绝对不能泄露。
因此,他们只能认萧沐泽为义子,不可以认回家。
因为,认个义子是常事,但是认回亲生子,就容易引起别人的好奇和怀疑。
任氏初时自然是不肯的。
一个外室子凭什么要占据她的嫡幼子的身份?
可是,余丛却是声色俱厉的说他是为了全家老小的性命,说余灵均的身份跟逆王有关。
听到逆王,任氏怕了。
她纵然是个深宅妇人,也知道跟逆王扯上关系是大罪。
因此,她妥协了,认同了余丛的安排。
可是,现在她看着自己的孙儿因为余丛的所为死了,就不平了起来。
凭什么她的孩子,要替那逆王的余孽趟路?
更不用说,她其他的孩子都在受苦受罪啊。所以,要死就一起死好了。
因此,任氏说出了这个秘密。
听到跟逆王有关,刘青世自然是更加上心,于是分开审讯了余丛和白氏。
既然有了开头,剩下的就很快了。
经过几日的审讯,刘青世就得出了故事的概况。
那白氏,是逆王的外室女。
逆王当年如日中天,所以奉承之人数不胜数。
白氏的生母是江南一个小官家的庶女,但是姿色艳丽,性情柔和,最会曲意奉承。
她被生父献给了逆王,得了逆王的喜好,很是温存了不少日子,后来更是有了身孕。
大喜的逆王,就打算带着她回京城王府中纳为妾室。
可是,就在逆王带着她回京的途中,京城中发生了变故,所以逆王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
而等白氏生母因着孕吐等缘故,慢腾腾的到了京城之后,逆王那喜爱的心就慢慢的淡了。
尤其是看着白氏生母,那走样的身材和浮肿的脸庞,更是不喜起来。
但是,白氏生母怀着的到底是他的骨肉,所以逆王就置了院落养了起来。
再后来,白氏出生,因着是女孩,到处收美人的逆王,愈发没心思把白氏生母收回府中了。
好在,逆王在金银上还是很大方的。各种赏赐不断,如此,白氏与生母一起被养在了外面。
再后来,逆王残害众位皇子的事情败露之后,被先帝圈禁了起来。
白氏与生母,就更不敢提起与逆王的关系了。
可是,逆王当日给的银钱再多,也有用尽的时候。
更不用说,白氏母女两个都是身娇体弱,不会过日子的人。因此,后来愈发的落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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