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嚣张跋扈的尉丞家的公子,名唤卫易,是卫尉丞的嫡长子。
因着孔武有力,所以早早的就给他父亲做副手了。
他虽然没有实际的官职,但是却有实际的权势。
卫易这个人嗜好喝酒,酒量却不大。他喝醉了之后,更是不能自制。
像什么无理取闹、摔打东西、恶语骂人、暴打他人都是常有的事。
不过,卫易酒醒了之后呢,就去给他得罪过的人道歉。
这且不论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也不管他有没有暗地里去报复。
但是,明面上,他卫易道歉了!
因此,大家再遇到卫易喝酒的时候,多是远远的躲着他。
甚至,他们还会去劝反抗的人,不要跟个醉鬼计较。
故而,卫易屡屡犯错,却也没有受过什么真正的责罚。
又因为他的地位,众人也不敢轻易的得罪他。
所以,像柳馨宁昨晚那般,因为一盘菜而不相让,甚至还打了起来,众人都觉得不明智。
“真是好笑。明明是他无理取闹来抢东西。我只是不同意,他就要来打我,还说我不明智?”
柳馨宁冷笑起来。
前世如此,今世也有。
明明做错事情的是别人,众人却总是让没错的人委曲求全?凭什么啊?
她甚至都没有恶语相向,只是表达不愿意而已。
就像前世里,明明她没错,但是店长总会让她去向无理取闹的客人道歉一样。
那个时候,她无奈,却为了生活没法子。
因为她不道歉就没有了兼职工作,没了工作就没有了收入……
那个时候,但凡有人替她说一句话也好啊。
可是没有。
大家都说,一点小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一个女孩子,非得对上那大男人,若是吃了亏,也只能受着;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大度一些,要有格局……等等诸如此类的。
他们只会和稀泥,让看起来好说话的一方去屈从,还觉得自己解决了问题……
每每想到这些,柳馨宁就恼怒不已。
“莫恼,莫恼。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昨晚他也受了罪了。那伤,面上不显,怎么也要躺上一个来月才能好。”萧沐泽安抚着柳馨宁。
柳馨宁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到底还是摆脱不了前世的影响啊,因着这点小事都沉不住气了。
要改,要改!
“确实是小事,不管了。昨晚的尾巴,查到是什么人了吗?是巡城卫的人吗?还是卫家的?”
柳馨宁压下心绪,问起了另外的事。
昨晚,她们从宾鸿楼离开的时候,就发现有人跟着了。
她们本来是打探着要来清风巷的,发现有人跟着之后,就直接出城去了。
在城外僻静无人处,他们直接把那群人打了一顿,扔在了树林里。
等确认身后没有尾巴了,她们才绕了点路,从另外一个城门进了城。
然后,向路人打探了清风巷的位置,避着人悄悄的到了这里。
“查过了,是卫家的人。因为卫易在这昭阳城中名声甚广,众人多认识他,所以卫家人都不担心他的安全。加上卫易发起酒疯来,不管谁都打,所以下人都躲着他。正好,他又不喜带着下人,所以卫家得知消息晚了一步。咱们走的时候,他们才赶到,正好跟上了咱们,想要打探底细。那巡城卫的人惯会察言观色。他们不敢得罪卫易,却也不敢轻易的得罪军中之人。”
萧沐泽细细的解释道。
“行吧。先隐一段时日。若是最后真被卫家查到了身份,也没什么。想必他们更不敢做什么。”
他们一个亲王世子,一个郡主,都不是等闲之人,所以他们也不害怕。
唉,这就是实力的好处。这也是众人为何要汲汲营营的缘故啊。
柳馨宁感叹完毕,就问起了萧沐泽关于善堂的事情。
萧沐泽知道,这才是柳馨宁所谓出门游玩的主要目的。
因此,打探消息的时候,是兵分两路打探的。
此时,他详详细细的把那善堂的情况说了一遍。
像昭阳城这些大的城市布局,都跟京城类似,基本上都是东贵西穷北墨南富的布局。
因此,真正的穷人,大多数是住在西城里。所以,这学善堂就建在了西城里。
那学善堂位于西城门附近,占地极大,里面的院落众多,但是规划的井井有条。
一条长长的、宽阔的甬道,把整个学善堂分成东西两部分。
西园是专门收留无家可归,或是需要暂时过度一下的人。
东园则是专门的教学院区。东园内的院落,又根据教学内容的不同,进行了专门的规划。
哪些院落是专司读书识字的,哪些院落是教女子女红的,哪些院落是教男子各种技艺的……
每个院落,都有单独的门。这样互相之间可以相通,却又有独立的空间。
“如今学善堂开了一个来月了。因着你郡主的名头,那西城纵然三教九流都有,却也没人敢去善堂闹事。更是有衙役兵丁,时不时的去巡逻一番。那善堂附近几个街的商铺和住户,倒是都说托了你的福,恨不得给你立长生牌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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