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她们彼此之间都是口舌讨伐。那所谓的证人都是下人,更是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不过,听说那药是下在了吴小姐喝的水里。是敏和郡主发现那水碗底部有些粉末,所以才起了疑心去查的。然后,就发现那是致人昏睡的药末。”
“下了药,却不晃匀?”柳馨宁不由得失笑。
那能在敏和郡主手下存活至今,且还让武宁侯世子说出‘休妻’之语的天香,就如此傻吗?
是药粉,那定然能溶于水的。药都下了,还不晃匀?让人轻易地看到了粉末?
“敏和郡主说,是之前吴小姐总是嗜睡,引得她怀疑,才去查看的。以往的水碗,她并不曾查看,所以未曾发现水有异常。”
“……”
柳馨宁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嗜睡?都能下毒了,还只下个嗜睡的药?这很明显的就是贼喊捉贼啊。
不过,敏和郡主天然的身份优势在那里。那天香一个教坊司出来的贱妾,只怕是得不了好了。
“如今是何情形?”
“敏和郡主要打死天香。可是,武宁侯世子不允许,一直护着那天香。”
“那武宁侯夫妇呢?这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想必也影响到武宁侯府的名声了吧?他们不想法子处理吗?”
武宁侯世子被天香给哄住了,但是武宁侯夫妇应该不至于啊?
“因为武宁侯夫人十分不满敏和郡主,所以就故意称病躲在院子里,不给敏和郡主做主。武宁侯却是帮着五皇子出京办事去了。因此,他不在府中。故而,如今就是武宁侯世子和敏和郡主两个人对峙了。”
“真巧……”
这一家之主恰好不在京城,这疼惜宠妾的男主子和身份尊贵的女主子就正好能针锋相对了?
“是啊。不过,武宁侯府和安王府的乱子,却是对太子很有好处。听说,武宁侯世子因为这些事,把心都放在了府里。那差事倒是出了些差错,如今被太子那一派的在弹劾呢。”
春暖笑着说了起来。
萧沐泽如今入了兵部做事,虽然说只忠于圣上,谁都不帮。
但是,他们这些心腹都知道,萧沐泽跟九皇子关系最好。
那九皇子是太子一派的,太子得了利,也就是九皇子他们得了利了。
更不用说,武宁侯府是五皇子一系的。
那五皇子可是柳馨宁最强势的仇人啊。他乱起来,对柳馨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太子一系得了好处?”
柳馨宁沉吟起来。
那这样子看来,武宁侯爷被调出京城办事,有太子一系的手笔吗?
可是,太子怎么知道武宁侯府内院会乱?难道那内乱是……?
柳馨宁不自觉得用手指敲打起桌子来,而春暖屏气凝神的不敢再说什么了。
不过,柳馨宁只思量了一会,就不想再费脑子猜测了。
如今内情到底是如何,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而太子怎么做,也不关她的事!
但是,说到仇人……
“萧兰如今怎么样了?”柳馨宁问道。
“她如今被圈禁在五王府的一个偏院里。因为五王妃不上心,所以底下人的人对她的份例多有克扣。就是伺候的人,也只剩下了两个。因着她不能走,也不能干活,只能靠人伺候。所以,那两个伺候的人干的活很多。她们整日里怨天载道的,贴身伺候的也不上心。听说,在这种凉爽的九月,她都生了褥疮呢。她,也算是活得生不如死了。”
萧兰是柳馨宁的大仇人,所以她们是花了大价钱去打探萧兰的消息的。
如今是九月里,可是天气最为凉爽的月份。
但凡伺候的人上心一点,那都不会生褥疮啊。
可想而知,那萧兰过得是什么日子了。
不过,听到萧兰生不如死,柳馨宁和春暖两个人心中却没有什么波澜。
毕竟,若不是柳馨宁当初有所防备,她可就命丧萧兰之手了。
“她心理素质还挺强的。都受这般苛责了,居然还活得好好的?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她的?”
柳馨宁都有点佩服萧兰了。
从备受宠爱的公主,一下子跌落尘埃,成为了庶民。
不但是身份地位全无,她更是被亲生母亲敌视,被亲兄嫂苛待,被下人轻辱。
如今,她居然还没有崩溃,还能活得好好的?
要知道,许多天子骄子坠落之后,可都是活不下去了呢。
“呃……”
春暖停顿了一下,却不言语了。
柳馨宁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停顿:“直说吧。我还有什么听不得的?”
“是。”春暖唯柳馨宁命令是从,当真直说了起来。
“听说她每日多是咒骂郡主您,直说要等着她哥哥得势之后,看您的下场。这是贴身伺候她的那两个下人说的。”
“哦。支撑她的是恨意啊!”柳馨宁了然地点点头。
可是,有什么用呢?她还是活得好好的呢。
“不过,连贴身伺候的人都如此不忠心,她萧兰如今也有今日啊。”柳馨宁又感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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