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身长玉立的身形,一样的白玉发簪,又见两人毫不避讳,自然的牵着手,众人神色涌动。
程平乐不管那么多,兴奋的走上前,一把挎住沈时宜另一只胳膊,“时宜,你总算来了,刚才我都无聊死了。”说着,又看向秦瞻,“表哥,这里都是贵女在这里赏花,你在这里不方便,自去忙吧,我带着时宜逛逛繁花苑。”
秦瞻闻言,看向沈时宜,“我去前面了,你自在这里,待会儿我来送你回去。”
“恭送殿下。”
秦瞻转身,众人才反应过来,恭送秦瞻离开,然后起身,目光都落在了沈时宜身上。
程平乐摆摆手,“你们也随意,我带时宜去看看这里的花王!”
说着,拽着沈时宜往一旁的暖房深处走去。
…
京都无秘密。
宫宴上,都是京都五品以上的的大小官员,此刻随着众人出宫,刚才后宫中,皇后赐玉簪,英国公老夫人戴簪,和秦瞻方才亲自领着沈时宜出现在众人跟前的事情,便已经流传开来。
沈家,沈兆坤够不上宫宴,谢庆善又远在津门,所以,还是一副“土皇帝”的做派,此时,两夫妻在高堂之上端坐,对下首刚从宫宴回来的沈时宜训导。
“你到底年纪小,不知道世事深浅。不要以为给四皇子立些功劳,便能安稳的做在自己官位上。这京都,最不缺的,便是有才干的人。能跟四皇子拉近关系,才是正理儿。”
沈兆坤难得端着父亲的架子,沈时宜看得不耐烦,却也无法。
刚才,这两夫妻摆着父母的架子,让她过来请安,沈时宜虽然刚从宫中回来,宫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正想回房再思量一二,却被这两人拉到西院儿,又听他们讲这些无意义的套话。
“父亲有话直说就是。”
沈时宜捏了捏鼻梁。此时已经是申时,按照沈时宜的习惯,她这会儿正是往日散衙后的闲散时间。
沈兆坤见女儿脸上露出不耐烦,心下不喜,却被一旁的江氏捅了一下,这才耐着性子开口,“你身边有四皇子给你的护卫,说明你跟四皇子有一定的私交。如今正是加深感情的机会。四皇子洁身自好,身边没有女人,你姐姐天生丽质,性子又好,正好能跟在四皇子身边,做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
沈时宜本来还站在堂下,在心不在焉的听着,沈兆坤说到这里,让沈时宜一时间心绪混乱。
“贴心人?贴身丫鬟?”
沈兆坤一脸严肃,“自然。”
江氏在一旁心急的补充,“你有四皇子给的护卫,跟他想必说的上话。你父亲部堂中,就有下官给上司送庶女做小妾,最后成为得力的亲近人。你如今跟四皇子这关系,若是不能更进一步,你在朝堂上,立足也难。眼下你姐姐主动表示,可以为你,为沈家前程牺牲一二,你可要知道感恩,知道吗?待以后升官,也要回报你姐姐一二。”
沈时宜气笑了,手捂住脸,叹了口气,“回报姐姐?为何回报?怎么回报?”
江氏急的摁住扶手,“你姐姐本可以做大家妇,如今呢?却要为了你牺牲自己,做四皇子身边人,没名没分的,这等牺牲,你自然要回报你姐姐。若是你以后争气,升官做了四皇子的左膀右臂,你最起码要给你姐姐争一个侧妃之位吧!”
沈时宜用手摁了摁有些痛的太阳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吐槽。
“父亲,母亲在内宅,异想天开就算了,您也当真了?”
沈兆坤咳嗽一声,“侧妃有些过了,做个有品级的媵妾,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吧?毕竟,你可是将上郡的铺子都拱手送给了皇家,还有制盐图。”
见这夫妻俩都是一路货色,沈时宜也没了耐心,“你们既然听说过四皇子克己,就不要存什么妄想了。四皇子如今即将冠礼,他的后院儿,从十几年前就是满朝文武的争夺之地,这么多年,您听说过有谁成过?连积年的京都本地世家都没有谋划成功的事情,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上下嘴唇一碰就让我去冒着被四皇子厌弃的风险去做这等对我来说,有害无利之事。”
“二妹!”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屏风后响起,一道身影,从屏风后袅袅娜娜走到堂上。
是沈宝珠。一身贴身长袍,绣着精制的黄梅,从腰侧蔓延到一侧肩膀,头上珠玉装饰,映衬着那水眸,更显得姿色摄人。
沈宝珠跟江氏长得很像,又是十七岁最好的年纪,脱去了豆蔻的青涩,容貌越发突显。
“咱们姐妹虽阴差阳错,没有太多交集,但是也是血脉亲缘。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是,不过是小时候多洗个碗,我多吃口点心的事儿。咱们如今都大了,要往长远看才对,以后的前程,才是最要紧的。姐姐虽算不上绝顶,却也看得过眼吧?如今咱们姐妹联手,你在外打拼,我在内吹风,咱们沈家,以后还不是前程可期?到时候,等咱们沈家成了皇亲,别说舅祖父家,便是程家王家,咱们都是能够一够的。妹妹,我知道你素有才干,心比男儿,你想想,若是有朝一日,你们站在文武百官前列,不也是你自己的期待和荣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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