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开,牡丹的身影徐徐出现,竟然是自上而下的飘然出现,一个出场,便引得场上一片叫好声。
秦瞻看向沈时宜和程平乐,“我竟不知道,你们两个还有些些本事。”
程平乐闻言立刻摆手,指着沈时宜,“我这点儿能耐,表哥还不知道吗?都是时宜的词好,我这才让府里的乐师编排了曲子来喝,我就跟着出出主意,改动一二。”
秦瞻顺着程平乐的话,看向沈时宜,沈时宜嘴角含笑,一点梨涡显现,“是牡丹找我,说之前的舞已经跳腻了,让我随意做首新的诗词,她好根据新词编排舞蹈。”
沈时宜对朋友向来推脱不掉,更何况,她脑袋里有现成的唐诗宋词,只要不是拿来文会上出风头,她也乐得给牡丹编新舞蹈。毕竟,那等好诗词,不拿出来也浪费了。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叫什么名字?”
秦瞻端坐在牡丹阁,细听了半晌,从中提炼出最喜爱的两句,转头问沈时宜。
沈时宜忍住羞耻心,“是小时候听过的一首诗词,叫《长恨歌》,我觉得很适合编排成舞蹈表演,便说给牡丹听了。不是我自创,只是转述罢了。”
程平乐此时趴在栏杆上正抹眼泪儿,听到沈时宜的话,转过头来,“时宜也是恨人的很,写些春景美满的故事多好,偏偏写这离别,爱而不得,让人跟着挂心。”
秦瞻听了,眼中含笑,沈时宜拿出手帕,给程平乐擦了擦眼泪,“好了,一个故事半大,值得你这几滴珍珠般的泪珠儿,又不是第一次听了。”
程平乐摇头,“这词,听几次都忍不住,看着吧,明儿这诗词曲子,还有牡丹的舞蹈,就要传遍京都。”
沈时宜摇头,没有多理会,跟秦瞻一起,认真看牡丹的舞蹈身姿。
此时二楼包间内,范斯琪三人已经久久不语,半晌,牡丹谢幕,范斯琪才夸张的到底一口气,“都说江南是销魂地,我看,这京都的舞更勾人,差点儿让勾出小爷的眼泪来。”
芍药以前看过牡丹排练,自然恢复的更快些,用手帕压了压眼角的泪意,听范斯琪说话,便接着说到,“是沈司丞和程小姐编排的词曲好,看几次都让人沉浸其中。”
一曲舞罢,锦绣招更加热闹。众人欣赏过舞蹈,还沉浸其中,暂时告别生活中的烦恼,只热闹的谈论这舞蹈歌词配乐。
“沈司丞文采过人,在下佩服!”
有学子当众起身,大声向向三楼拱手赞美。
这赞誉之词得到了众人叫好,沈时宜在三楼起身还礼,“不敢当。”
气氛和乐美满,锦绣招的老板娘贞娘更是笑的合不拢嘴,她的酒楼中若是天天如此热闹和气,传出去,也是她这锦绣招的美事。
二楼,芍药在三位江南公子的请托下,来到笑的得意的贞娘这里,请她引荐沈司丞。贞娘为难,却也知道楼中的姑娘,除了牡丹,也都各有难处。牡丹有沈时宜的银子撑腰,芍药这里好容易来了个出手大方的豪客,自然也要试着留住。
贞娘便试探着往三楼沈时宜身边附耳禀报,“二楼芍药那里,有三位江南来的公子,想认识司丞,上来敬一杯酒。”沈时宜的目光随着贞娘往下看,自然看到了赔笑的芍药和三个衣饰不凡的公子。
贞娘的声音秦瞻和程平乐自然也听到了,两人顺着沈时宜的目光看下去,见识三个生面孔。
程平乐撇嘴直言,“什么来路不明的,也要过来敬酒。贞娘,你也拎不清了?”
贞娘被程平乐说的讪讪,赔笑,“客人几次三番的求了,咱们也不好直接拒绝,这才上来替客人问一句,郡主不喜,奴家这便回了他们。”
嘴里虽这么说,眼角还是瞥着沈时宜。在她心里,沈司丞虽为人冷淡,但是是个和气的,下人几次不小心也从不怪罪,为人宽和,定见不得人为难。
没想到她小算盘打错了,沈时宜无视她求助的目光,只如常的品着面前的茶水,这冷淡的模样,让贞娘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不是惹了沈司丞不快。
为了一个新客惹到沈时宜这等老客人,贞娘仿佛大梦初醒一般,“是我的错,沈司丞别见怪。我这就去回了那几个客人。”
说着,甚至不敢转身,就这么直直的倒退,出了三楼的牡丹阁。
芍药早等在门口,见贞娘出来,连忙迎上去,“如何,沈司丞是不是答应了?”
却不想贞娘一手帕甩到芍药头上,“成什么成,你呀,又让我犯了沈司丞的忌讳。”
芍药不解,“往日里见到沈司丞,沈司丞都是和和气气的,那次小二一壶热茶险些摔在沈司丞身上,她都没有生气。这般好脾气的人,有什么忌讳?”
贞娘却挥手打断芍药的话,“谁说好脾气的人没忌讳?小事人家不计较,你要是得寸进尺,小心后果!”
贞娘说的“后果”,芍药看着包厢里含笑的沈司丞,实在想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二楼,面对在锦绣招盘旋大半天,就等着结识沈司丞的三位俊公子,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到,“沈司丞不喜跟生人来往,芍药无能,诸位还请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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