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
“除了慧进,谁知道开门的法子?”大口鱼问慧行。
“这……这大概就只有掌门师叔知道了吧?”慧行道,“师伯大概也知道,但是师伯在里面……”
“究竟为何谎称无念大师已经圆寂了?”四宝好奇。
“贫僧可不知道。”慧行道,“不过,我听慧进师兄跟你们王爷说话,好像是无妄师叔为了谋夺住持之位,使奸计害的师伯双腿残废,又将他囚禁于地下,是想从师伯那里得到本门秘笈《无相诀》。不过,是真是假,贫僧就不晓得了——诸位英雄,路我已经带到了,是不是可以给我解药,放我一条生路?”
“王爷没救出来,我等也还没有安全离开密道,岂能放你?”大口鱼凶狠道,“放你去告密,让秃驴们来杀我们吗?”
“贫僧怎么敢!”慧行道,“现在铁山寺做主的都是西院的人,要谋害你们的也是西院的人。贫僧是东院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僧……啊哟……”他话没说完,已经被大口鱼捏住了脱臼的左手:“与世无争?你可是刚刚杀了西院的大弟子呢!老实点儿,帮我们把这门打开,再带我们下山去,否则,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英雄,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慧行哭丧着脸,“我如何知道开门的法子,就是这密道里面的通路,我也只晓得大雄宝殿来这里——那还是跟踪慧进师兄才认识的。你们还不如去抓个西院的师兄来,也比我顶用。”
众人当然也知道留着他没用,不过必定不能放他走,便不搭理他,自行商量破门的法子。有说从门边凿的,有说从下面挖的。但即使他们有一两把削金断玉的宝刀,凿了许久,也只是在门侧开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根本无法通入室内,也无从撬开石门。
“其实……”一个兵士犹犹豫豫地出声,“我觉得这石门并不一定是密室唯一的出口……不,我是说,即使没有旁的出口,也应该有通风口,不然,放下石门,里面的人岂不是都闷死了?”
有道理!众人即问:“这通风口在何处?”
“多半不在这里。”那士兵道,“我方才检视过一番。而且,若是此处有通风口,咱们这么大动静,里面应该也听到了,而里面的声响也应该能传出来——这石室有多大?”他问慧行。
“总有……总有两丈见方吧?”慧行道,“我只是在门口偷看,并没有进去。瞧着挺宽敞。”
“若是两丈……”那士兵提灯环顾四周,又向后退了十几步,考察着来时的岔路,边看,边拿手指在空中画来画去,好像在计算什么,不时,回来对众人道:“我推测,如果从右边那条路下去,应该可以绕到石室的后方了。那里多半有通风口。”
“你怎么知道?”海盗们讶异。
“我不是工兵营的嘛!”那士兵笑道,“之前在东海三省建兵器作坊,在山里遇到过几座郑国皇亲的墓穴,里面各种机关暗道……”当下把那些构造原理都讲解了一番。只不过,其中学问太多,有赖长年的积累,虽然他努力解释,余人还是听得云里雾里。
“兄弟,别说啦!”大口鱼最后忍不住打断,“我们信你就是——我方才还想,既然暗道里有可能撞上敌人,莫兄弟应该派多几个身手好的,怎么叫了你来。如今看来,还是他有先见之明。”
那工兵营士兵笑了笑,算是领受了大口鱼得“夸奖”,带着大伙儿一齐走去右边的岔路。道路先是向下行,不久又折向上,然后听到了“哗哗”水声,见一条小溪从前方流下来。溯其源头,见到一个小小的水潭。那工兵营的士兵就停下了:“应该在这附近了!大伙儿好好找找。”
众人此刻没有其他线索,只有希望他的判断正确,就都提着灯在水潭附近搜寻。就连慧行也怕众人说他不卖力,跟着一起四下里摸索。因为有水的缘故,到处滑溜不堪,还有些耐寒的苔藓,一不留神踩上去就会滑倒。大伙儿就这样一步一滑甚至手脚并用地找了大半个时辰,却一无所获。不免有些着急了。且偏偏在这个时候,听到水潭的更上游传来人声。
此处避无可避,唯有硬碰硬的打一仗。众人都抽出兵器来,屏息等待。片刻,那边就出现了灯光,一个和尚带着几个便装汉子走到了水潭边。“是樾寇!”那些人显然没想到会在暗道中和大口鱼一行狭路相逢。而一听他们对己方的称呼就明白,那几个便装的正是复兴会的人。不知是让和尚带着他们来搜寻玉旒云,还是打算从这里潜入某处。
“你爷爷的,之前就是你们在大雄宝殿偷袭!”四宝怒喝,“这会儿让小秃驴带着追进密道来了么?正好撞在老子的刀口上!”说着,挥刀扑了过去。
对方也急忙亮出兵器。霎时间双方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斗成一团。饶是此间因为有个水潭,比别处的通道宽敞了许多,但不过也是三丈见方。这许多人在同时闪转腾挪出拳挥刀,还是免不了互相碰撞,难以施展。海龙帮的人虽然武功并不算高超,但是过往在海上与对手周旋,也都是在狭小的船舱甲板,倒并没有太大妨碍。但是樾军的几名兵士却不惯如此打斗,未免手忙脚乱。其中最不走运的是那名工兵营的士兵,刚巧被铁山寺的和尚缠住,连招架都困难。偏那慧行还在此时决定向同门求救,大喊:“慧因师兄,快快救我,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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