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元市,鑫瑞矿业公司已经是排名前三的大型矿业公司。
玉泉溪边那块地,出矿率特别高,刘鑫瑞已经低价把那块地给征下来,只要采矿证一办下来,他便能立马采矿加工赚大钱。
凭借自己良好的社会关系,刘鑫瑞原以为,办理采矿许可证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儿。哪里料到屡屡碰壁?
“符市长,到底是谁跟咱们过不去?”在一家咖啡厅的包间里,刘鑫瑞左手捏着一根点燃的烟,右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此人眼睛细小,此刻,这双细小的眼睛里怒火熊熊燃烧。
“天元市的一个符市长,名叫叶兴盛!”符兆亭眼里的表情,丝毫不亚于刘鑫瑞。
“姓叶的,到底有什么能耐?就连符市长都拿他没办法?”刘鑫瑞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符兆亭。
交往的次数多了以后,两人成了好友,说是好友,其实也就是经济利益上的好友。
刘鑫瑞对官场上的朋友出手很大方,对符兆亭这个副市长更是阔绰。
也正因如此,符兆亭才如此卖力地帮刘鑫瑞。
没能帮刘鑫瑞把采矿许可证办下来,符兆亭在刘鑫瑞面前十分没有面子。这也是符兆亭十分痛恨叶兴盛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人在省里头有些关系!”符兆亭沉默半晌,语气有些低沉却是恨意满满。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刘鑫瑞十分着急。
那块地,他已经征用,如果不能把采矿许可证办下来,他花出去的钱,便打了水漂。征用那块地,他可是付出了好几百万的代价呢。如果采矿许可证能办下来,那块地能开采出几千万的利润。
如此高额的利润,他自然不愿就这么放弃!
“我这边暂时没别的办法!”符兆亭有些无奈地说,沉思片刻,说:“要不这样吧,你那边尽管大胆放开手脚去做生意,真要是有人刁难你了,我再想办法!”
符兆亭的话有些委婉,刘鑫瑞却也明白他的意思,紧皱着的眉头才稍微舒展开了:“成!那我就放开手脚去做生意!”
叶兴盛这边,他虽然让市国土局扛住压力,不给鑫瑞矿业公司发放采矿许可证,但他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那块地总要出台一个处理的办法。
就目前的情况,要么让别的公司从鑫瑞矿业公司手中收购下来,用作他途,譬如,搞农业开发种植。要么,任由那块地荒着,等到期了,由政府无偿收回。
不管哪一个办法,都不容易实施。
购买那块地,鑫瑞矿业公司花了不少钱,别家公司要是想收购那块地,鑫瑞矿业公司肯定会抬高价格,从中赢利。现如今,哪个公司会做亏本的生意?
而且,鑫瑞公司在让政府部门做征地工作的时候,还付出了不少“代价”。如此一来,那块地转手卖出,价格自然不会很低。这性质,完全就是炒地皮的行为了。
任由那块地荒着,看上去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只是,鑫瑞矿业公司断然不会这么做的。至于这家公司会采取什么手段,目前还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这公司既然动用到符兆亭这层关系,肯定来头不小!断然不会任由那块“肥沃”的土地荒着的!
叶兴盛对这事不是很上心,不给鑫瑞矿业公司发放采矿许可证,并非他故意刁难,而是,这家公司的行为非法,他是站在正义这边,没什么可怕的。
征用那块土地,是鑫瑞公司一个错误的做法。既然是这家公司犯下的错误,那自然该由这家公司自己来承担后果。
却说,叶兴盛重回市政府上班,恢复原来的副市长工作。对天元市市政府办大多数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意外。但凡是兼任低级别部门的领导,绝大多数都是要面临坐冷板凳的后果。
这个叶兴盛却是这么快又回到天元市市政府,这人的政治方向咋这么让人看不懂?
不过,细心的人,还是能从叶兴盛的任职经历中找到答案。
譬如,天元市市政府的一些大佬,诸如市委副书记、市长郑振东,市政府办厅务处处长孙煜志等。
这些人知道叶兴盛给胡佑福当过秘书,而胡佑福最近又升任副省长。很明显,是胡佑福在左右着叶兴盛的仕途。
天元市市政府这边,第一个前来找叶兴盛的干部,竟然是市政府办厅务处处长孙煜志,这让叶兴盛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当初,两人可是闹过矛盾的,孙煜志给他耍了不少手段。
孙煜志之所以主动来找叶兴盛,其实是有原因的。
自从前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龙振国来调研,公开为叶兴盛撑腰后,叶兴盛在天元市市政府成了没人敢惹的存在。
孙煜志自然也“俯首称臣”,极力地讨好叶兴盛。
他的这种行为,有“背叛”的嫌疑,惹恼了原先跟他一条阵线上的官员。譬如市委副书记、市长郑振东和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谷玉溪等。
这些人有意无意地疏远他,孙煜志在天元市市政府的处境很尴尬。他十分懊恼,当初,他跟叶兴盛“亲近”,其实没有背叛郑振东他们的意思,只是想跟叶兴盛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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