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光明把『毛』笔字写完,时间已经是上午1100多,将近1200,马上要到午饭时间了。
任光明收好纸墨笔砚,抬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叶市长,小马,快到午饭时间了,我没准备什么好饭好菜,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就在我家吃个便饭怎么样?”
马娇玉和任光明的女儿关系特别要好,通过任光明的女儿,她早就了解到任光明有个脾气,那便是不喜欢留客人在家里吃饭。
面对任光明不冷不热的邀请,马娇玉怕叶兴盛接受,便抢在前面说:“任书记,谢谢您的热情好客!叶市长待会儿还有重要的工作要忙,所以,饭我们就不吃了。”
任光明也没有挽留说:“那我送两位下楼!”
任光明家住在5楼,不知道为什么,任光明没有选择乘坐楼梯下楼,而是走电梯。
在下楼的过程当中,市文联『主席』马娇玉几次想开口让任光明帮叶盛的忙,但都被叶兴盛递眼『色』给制止。
早在来任光明家之前,马娇玉就已经通过她的闺蜜向任光明表明了来意,她以为,就算她不提,任光明也会开口提及帮叶兴盛的忙这事。可是,任光明好像全忘了似的,绝口不提帮叶兴盛的忙。
在下楼的过程当中,任光明只是问一些有关叶兴盛在天元市工作的情况。比如,叶兴盛是什么时候到天元市的,他在天元市当副市长,主要分管什么单位?他所分管的单位最近有什么重要的工作安排等等。
叶兴盛显得很有耐心,一一如实相告,末了说:“小叶初来乍到,而且又是第一次当副市长,很多东西都不懂,还望任书记多多指教。”
任光明呵呵一笑,说:“时代在变,我们那个年代的思想和工作方式,跟你们现在不一样。我们的那一套,已经不适用于现在的情况,所以请教是不敢。”
“任书记,您太谦虚了!”叶兴盛微笑道:“时代是在变,但是,指导咱们『政府』部门工作的中心思想却没有变,变的只是方法、方式和策略。”
叶兴盛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任光明悄悄转头以讶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旋即点点头:“叶市长看问题倒是看得挺透彻的!”
顿了顿,十分感慨地说:“很多新上来的干部,根本不把我们这些老东西放在眼里。都认为,我们是过时的老古董,都认为我们过去的那一套已经完全不适应于现在的新情况。事实上,不管现在的情况发生多大的变化,指导咱们『政府』工作的中心思想和本质其实是不变的。”
又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非常凝重:“不管什么样的干部,如果忘了这一点,自以为是,让权力『迷』『惑』了头脑,他迟早会栽跟头的!”
“任书记说的非常正确!”叶兴盛想起副市长符兆亭那嚣张的作风,突然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任书记,不瞒您说,我在工作当中还真的遇到你所说的这样的人。小叶其实特别想给这样的人一个提醒,让他别偏离中心点。怎奈,这样的人,就像您所说的,被权力『迷』昏了头,自己都找不着北了,哪里听得进去别人的建议?”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听不进去别人的建议,那只有等到栽跟头才明白过来。只不过,到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任光明感慨道。
旁边的马娇玉总觉得任光明和叶兴盛的谈话有一点深奥,她听得不大明白。
任光明到底是前市委书记,马娇玉不想浪费他太多的时间,在下到2楼的时候,她让任光明别再送他们两个了:“任书记,您请回去吧!你把我们俩送到这儿,我们俩已经非常感激你,请留步!”
任光明却执意要将叶兴盛和马娇玉送到一楼:“小马,我这副老骨头还硬朗着呢!你别为我担心,我下楼一趟也是一种锻炼,对我身体有好处。而且,我还能和你们多交流一会儿,多增长一点知识!”
马娇玉还想劝说任光明,却见旁边的叶兴盛悄悄给她递眼『色』,她便把到嘴的话给吞回去,冲任光明微笑地说:“那我和叶市长谢谢任书记您,您辛苦了!”
等下到一楼,目送任光明回去后,马娇玉立马朝叶兴盛丢过去一个白眼:“叶兴盛,你怎么回事呢?干嘛老是给我递眼『色』?我那里做错了什么了?任书记年纪那么大,你干嘛非要他送咱们俩到一楼?你就不能为他着想一下,这事要是传到我闺蜜耳朵里,我怎么向我闺蜜交待?”
叶兴盛笑了笑:“马『主席』,你先别生气!这才多大一件事儿,你至于气成这个样子?”
“怎么不至于?”马娇玉脖子一梗:“任书记可是我闺蜜的父亲,在来他家之前,我可是通过我闺蜜告诉他,要他帮你忙的。可是,你老是给我递眼『色』,不让我提醒任书记,还非得让任书记把咱们俩送到一楼。这下可好,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这种行为肯定是得罪了任书记,任书记肯定不会帮你的忙,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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