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皱眉看着陆啸:“姓陆的,你不会是装的吧?谁能把你打成这副鬼样子?”
“你都给我把过脉了,你最清楚我是不是装的……”陆啸声音虚弱地说,“是无双门门主白渊打的,我不是他的对手,他们又人多势众……”
司徒宇无语地看着陆啸:“你大半夜的干嘛去找无双门的人打架?脑子进水了吧?”
“是……少主吩咐的……”陆啸的神色很是难看。
司徒宇愣了一下,然后俯身把陆啸扶了起来,也没让陆啸躺在他的床上,让他坐在了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面。陆啸有气无力地靠在那里,苦笑:“少主说,让我去把无双门的少主,白渊的孙女给杀了。”
“为何?”司徒宇坐下,看着陆啸问。
“因为那个姑娘也是青帝的孙女。”陆啸轻哼了一声。
“那你为何要自己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白渊的实力,你带了这么多弟子,过来当摆设的?”司徒宇看着陆啸问。
“少主要求,让我把那个无双门少主,先奸后杀……”陆啸说。
“活该!”司徒宇面色一沉,看着陆啸冷声说,“你这个老色鬼,这个任务是不是正中你下怀?”
“司徒老儿,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是好色,但我也没想过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陆啸苦笑,“白渊和青帝的孙女,我脑子坏了才去碰她!可少主命令,我能怎么办?少主身边的狗奴才还趾高气扬地对我说,如果我不做,武宗宗主也别当了。”
司徒宇沉默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看着陆啸眼眸微眯:“你这伤,真的是白渊打的?如果他打你这么重的话,你怕是逃不回来这里。”
“什么都瞒不过你……”陆啸叹了一口气,看着司徒宇说,“白渊是把我打伤了,但没这么重,最后一下最重的,是我到你门口的时候自己打的。”
“你要做什么?”司徒宇看着陆啸冷声问。
“我什么都不想做。”陆啸看着司徒宇说,“我要真想把那个姓白的小姑娘掳走,不是办不到,但我不想做,不是良心发现,只是觉得,不值当。”
“不值当?你是指……”司徒宇眼眸幽深地看着陆啸。
“跟你,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说的就是少主!为了这样一个少主,让我肝脑涂地,当牛做马,我做不到!她要当青鸾国皇太女,如果必要的时候,怕是会让我们七杀城都为了她的野心陪葬!本来我觉得帮她是应该的,毕竟她是百里家唯一的血脉,可哪怕她对我有一分的尊重,我也甘心了,可就连一分都没有!在她眼里,我们都是卑贱的奴才,呼来喝去,死了便死了。陆鸣已经为七杀城而死了,我也可以为七杀城而死,但我不会为了一个青鸾国的王女而死!”陆啸冷冷地说,因为情绪有些激动,血气翻涌,话落一口血又喷了出来,有几滴落在了司徒宇的脸上。
司徒宇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手上血红的颜色,再次陷入了沉默。
“司徒老儿,你要去城主或者少主面前告我的状,那就当我看走眼了。今天的事,谢了。”陆啸话落,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然后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作为一个绝顶高手,陆啸和白渊的实力并没差多少,白渊也不可能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他现在这样,是因为他对自己下了狠手。他没想就这么放弃七杀城武宗宗主之位离开,因为他不甘心,但他心中又不愿再听百里晴的吩咐行事,于是只能出此下策。
陆啸走了,司徒宇一个人静静地坐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秋风秋雨夹杂着凉意袭来,穆妍给小星儿穿上了一件厚厚的外衣,是青叶专门给他做的。
天气转凉,小金蛇更懒得动了,天天盘在小星儿手腕上面,真像个金镯子了。
这天正午青鸾国皇宫中要设宴款待七杀城和神兵城的客人,帖子昨天傍晚就送过来了。
不过上官恪和上官悯昨夜就说了,他们不去,要留下照顾小孙孙。穆妍可以理解,上官悯现在生活得很安逸,但并没有真的忘了杀妻之仇,不见青虞还好,一见青虞怕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干脆就别见了。
所以最终出发前往青鸾国皇宫的,除了拓跋严这个神兵城少主之外,便是穆霖和穆妍了,穆妍依旧装扮成了穆霖的随从。
下雨了,自然是要打伞的。拓跋严撑着的那把伞,是穆妍专门给他做的那把夺命伞,穆霖和穆妍手中的伞都是普通的伞。
三人骑着马,出了驿馆,刚走没多久,就碰上了无双门的人。
无双门今日要进宫赴宴的只有白渊和白奕,以及白渊给白奕安排的两个侍女,都是无双门武功不弱的女弟子。
因为下雨,白渊和白奕都要坐马车,而其他不进宫的弟子也都在外面恭敬地候着,看起来倒是颇有排场的样子。
拓跋严勒住马缰,在附近停了下来,面带微笑看着白渊被弟子簇拥着从客栈里面走出来,笑着叫了一声:“白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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