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许长夜皱眉,“好端端的,天帝权杖为何会将我们送至天帝的寝殿?!”
他的目光凝视手中紧握的权杖,手上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从上面上传递的冰凉感。
虽然手中确确实实紧握着这根天地权杖,可给许长夜的感觉,这就是一件死物。
拿在手里,一点神异都发挥不出来。
这代表着,他还没有收服这件至宝,无法发挥它的可怕力量。
许长夜本以为,天帝权杖会将他们传送到全新的天地接受考验,没想到,却是直接将他和云皇传到了天帝寝宫。
这是要闹哪出?!
“不用疑惑,这里,就是最后的考验。”云皇轻咬着红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上突然升起点点红晕。
甚是惊艳。
许长夜追问道:“什么考验?”
“传说,天帝历经十万八千劫,才证天道。他留下天帝权杖的同时,也将他所经历的劫难当做了给后人的考验……”
“十万八千劫…”许长夜额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咂咂嘴,“你别告诉我,要想获得天帝权杖的认可,需要将天帝所历十万八千几劫再尽数经历一遍。”
“当然不是!天帝留下的,只有他自认为最难的一劫。”
云皇脸色越发的酡红,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她看着许长夜,眉宇间似乎闪过一丝羞意。
“什么?”
许长夜心头突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情劫!”
饶是许长夜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当云皇说出这两个字之后,他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情劫?你我?”
“嗯……”云皇低着头,声若蚊蝇。
许长夜沉默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唯一想说的,大概也就一句话:我去你妈的天帝,这不纯纯耍老子嘛……
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心理建设,云皇突然抬起头,那双好看的凤眸闪过狡黠,谈笑风生道:“许长夜,你要是不敢,现在可以退出。”
“激将法?”
“随你怎么想。但是别忘了,吃亏的貌似是我吧。”
许长夜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云皇。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一向以男装示人的云皇会突然变回了女子,看来她早就知晓了内情。
想到这里,许长夜突然恶趣味作祟。抬起空着的那只手,伸出手指,在云皇故作镇定的目光中,轻轻捏住了对方光洁的下巴,迫使其上抬。
二人的视线交织。
许长夜微微垂头,双方进一步拉近距离。
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喷出的鼻息。
许长夜目光炽热,眼神极具侵略性。
而云皇,也是紧抿着唇,贝齿轻咬着,直勾勾地承接许长夜的眼神。
一点不退。
两个人,就像是一对正在做游戏,而且胜负欲极强的熊孩子,非要争个输赢上下。
“云皇兄,额,不,此景此景,称呼你一声云秀姑娘才合适。所以说,云秀姑娘是做好献身的准备了?”
云皇凤眸瞥了他一眼,俏脸上流露出一丝羞怒。
“许兄现在还言之过早,说不定会是许兄争抢着来做我的裙下之臣。”
说罢,她微微用力,直接摆脱了许长夜的控制。
许长夜哈哈一笑,顿觉这事越来越有趣了。
他情不自禁道:“既然如此,那你我就拭目以待吧。”
天帝寝宫中,时间仿佛过得格外缓慢。
一分一秒似乎都被无限的延长。
二人始终就保持着一个姿势,共同把握着这根天帝权杖,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长夜终是忍不住问道:“我说云秀姑娘,你确定你我什么都不做就能等来所谓的考验?”
云皇心里也没底。
事实上,有关于天帝行宫的一切神妙,她也只是从族内流传下来的水之女神的手书上看到过只言片语。
很多具体信息都是经过她自己推敲完善的。
但是一路走来,她的推敲完全成立,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
没道理这最后一步行不通啊。
她心里也正忐忑着。
就在这时,二人手中的天帝权杖突然涌现神光,绚烂缤纷,瞬间照亮了整间寝殿。
一股久远的古老气息自权杖深处流散出来。
似乎有什么恐怖存在觉醒。
下一刻,一道宏大威严的声音凭空响起。
“后生,你们可做好接受接受考验的准备?”
天帝!
云皇身子一颤,眉宇间流露出惶恐。
“水之女神后裔,云皇拜见天帝,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那你呢?”
宏大的声音再响。
许长夜面容平静,迟疑片刻后,才缓缓吐出一个“嗯”字。
“既然如此,本帝便送你们一场造化。”
天帝权杖内,无穷无尽的灵性涌出。
过于浩瀚的神力,似乎要撕裂这片天穹。
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伸,空间亦是如此。
极致的强光下,许长夜和云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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