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谦的分析,许远方立即把州衙的差役派去客店、寺庙查问,又四处张贴告示,让人去衙门认尸。
一众学子也没闲着,竟是挨家挨户地问起来。
忙了一天,一无所获。
又找了三天,还是一无所获。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众人全都急得焦头烂额。
腊月二十八,胡谦正要出门去州衙,沈玉珍忽地说道:“杏儿请到了上次说的王夫人,晚上就要来给小环医治。”
胡谦起初未觉得有什么,待反应过来,奇怪道:“为什么要晚上?”
沈玉珍道:“妾身一开始也觉得奇怪,问了之后,说是王夫人样貌奇特,白天不方便出门,所以常常晚上行医。”
他点点头道:“夫子的事情还没头绪,晚上我可能不回来了。”
沈玉珍点点头,和阿绣送他出了后院。
到州衙问过情况之后,胡谦下午便悄悄折返回来,一路上避开所有人,悄悄潜到小环房中。
小环见胡谦进来,立即挣扎着起身,“少爷……”
胡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那个给你看病的王夫人有古怪,现在我扮成你的样子躺在床上,你躲到柜子里去。”
小环点点头。
“身体能动吗?”
“中午喝了汤药,已经大好了。”
于是让小环藏到柜子里,胡谦脱下外衣藏好,散开头发,蒙着被子躺好。
到了傍晚,果然听到外面沈玉珍说道:“夫人这边请。”
不多时,沈玉珍推门进来,后面跟着阿绣、杏儿还有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
胡谦悄悄扯开被角瞥了一眼,只见那女子极为艳丽,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哪里是什么模样奇特的妇人。
“小环,王夫人来替你看病了。”
沈玉珍说了一句,被窝中的胡谦只是不应。
那王夫人道:“许是喝了药,困倦了,就让妾身来看看吧。”
然后又看了看沈玉珍道:“夫人,妾身治病手段奇特,若有外人在,多为不便,可否请夫人等回避一下。”
妇人治病倒是有这么一说,况且王夫人也是女子,沈玉珍三人便没有多想,说了两句便退了出去。
那王夫人见四下无人,竟然悄悄熄灭烛火,解了衣服摸上床来,颤声道:“我要为你治病了。”
胡谦只是不语。
她又道:“治病嘛,讲究望闻问切,况且妾身治病之法甚为奇特,还望不要见怪。”
说着就用手抚摸胡谦的肚子,待摸到肚脐处,便停住不动,只细细地揉着。
胡谦正自奇怪,那手忽地探摸下处,惊得他差点跳了起来。
王夫人也吓了一跳,立即翻身下床,却被胡谦一把抓住,伸手摸到她两腿间。
竟然也是男子!
胡谦喝了一声,“小环,点上烛火!”
小环立即从柜子中出来,点亮蜡烛。
外面沈玉珍等人听到动静,也立即敲门,小环立即过去把她们迎进屋里。
“相公,你怎么在这?
这……你捏着王夫人的手做什么?”
胡谦道:“这哪里是什么夫人,分明就是一个骗财骗色的贼!”
说着用力捏着那人的手,喝道:“说!你是什么人!”
那人哼了一声,只是闭目不言。
胡谦微微一笑,手中龙渊唰地一下飞出,瞬间切断他的头发,惊得他一下跪倒在地。
“别,别动手,小人是谷城县王二喜,因为哥哥是孙冲大师的弟子,因此学了些男扮女装的方法。”
这孙冲名号胡谦也曾听过,据说是一位十年间骗奸一百八十二位良家女子的采花贼,最后被凌迟处死。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小人有时假称治病,有时假装教授针织女工,混入小姐闺房,再行骗奸之事。”
“如何骗?”
“就是……故意讲些‘荤话’,挑逗小姐情欲。
或诡称‘作戏’,和小姐模仿****,趁机诱骗得手。
如果遇上那些不易受哄辞色刚正的女子,则候至夜深时,向其喷洒迷药,再强行奸污。
因为富家女子贞节观念极强,无论是被哄骗得手的还是用强施奸淫的,事后都遮羞含辱,不敢声张。
不过常常也有一些耐不住独守春闺寂寞的离人之妇,还乐得借此聊解夫妇别离之怨呢。”
“你玷污了多少人?”
“刚出道不久,才只二十六人。”
胡谦道:“到我府中,果真是为了小环?”
王二喜闭口不言。
胡谦将龙渊剑往他脚下一插,剑身震颤铮鸣,吓得他浑身发抖。
“小人是……是听闻夫人美貌,所以……才来的,小环只是幌子,等混得熟了,再……”
胡谦气得浑身发抖,沈玉珍也吓得脸色发白。
王二喜连连叩头,“求先生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胡谦正想再问,王二喜忽地从地上抓起灰尘,扬手撒向胡谦的眼睛。
胡谦当即闪开,王二喜便趁着这个功夫冲出门外,三两步纵上房顶,作势就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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