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快,上车,嗯,对,车号对了,就是这两辆车,金精矿都在车上,这稍一加工就是金砖金条啊!”一口标准的gd话,二腚努力瞪大双眼,模糊中,他看清楚一人拄着拐杖,正是施忠孝公司的的副总6德江。
几个人手忙脚乱上车,二郎神一把把驾驶员拉下车来,“滚犊子。”他亲自当起了司机。
“6总,这下我们了!”
“呵呵,毛毛雨了,相比狗头金,这算什么?”6德江有些志得意满,但马上补充道,“不过,这也够我们花几辈子了!”
二郎神却没有笑,“施忠孝他作梦想不到,我们会截他的胡!”他的脸上更加狰狞起来,一踩油门,货车朝山下冲去。
“你说,这狗头金,施忠孝会藏在哪呢?”得手后,6德江有些放松。
二郎神道,“肯定是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我……”
他话音未落,前方却突然警笛声大作,一排红蓝色的警灯突然闪烁起来,在黑夜中格外耀眼。
“警察!”二郎神看看6德江,
6德江的脸阴沉下来,“冲,冲过去!”
二郎神双目全竖,声喊,一放离合,货车迎面冲向了阻拦的警车,警车下意识往两旁躲避着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货车一加,马上直冲到路上。
暗夜中,暴雪中,车辆犹如无人之境,下了山后,更是在国道上狂奔起来,二郎神一会儿踩油门,一会儿摁喇叭,迎面的灯光照过来,他已是满脸疯狂,两眼血红。
前面越来越近的是数辆警车,却是分成几排,几个警察正手持手枪,瞄准了悍然下山的货车。
二郎神一抹脸上的汗水,货车怒吼着,撞了过来,几位持枪在手的警察“喀喀嚓嚓”拉开了保险,警笛声中,马上响起示警鸣枪声。
二郎神的脸色渐渐变了,他无力地捶捶方向盘,蓦地踩紧了制动,“吱”,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货车在公路上留下长长的黑辙,终于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灯光照在脸上,二郎神却嘻笑起来,他学着港台剧,不屑地说道,“阿sir,我就是个司机。”可是,马上有警察过来,把他拖下了车,反铐起来。
6德江也下了车,故作镇定地说道,“警察同志,我们运输矿石也犯法吗?”
“是正常矿石吗?”一个带头的警察很是严肃。他一挥手,马上有警察过来打开了车厢,几支手电照了进来。
“高队,不是金精矿!是炸药!”
6德江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二郎神的脸都僵了,他挣脱开几个抓着他的警察,几步跑了过来。
6德江却弯腰先看了看车牌,“车牌对啊!没错啊,我亲眼看着装的车,满满的都是高品位的金精矿!”他转头看看一脸疑问正在挣扎的二郎神。
“看清楚了,是炸药!”高明很是生气,“私运违禁物品,闯关,嫌自己活得长了?!”
6德江却突然省悟过来,“不好,上当了,上当了,我们上了施忠孝的当了!冚家铲,车牌换了!这一车炸药,……施忠孝是想陷害我们啊,特么地,幸亏刚才停了下来!”
二郎神兀自提醒道,“狗头金?”
“痴根,金精矿都不在车上,狗头金怎么会在车上?”6德江有些气急败坏,捶胸顿足,“他这是设套让我们往里钻哪……”
当蒋晓云把前方来的信息报给阮成钢时,阮成钢又摆摆手,蒋晓云只好耐心等着。
等施忠孝的表演已经结束,阮成钢却马上宣布道,“投票!”
看着十六名村民代表郑重在地纸上划着圈,施忠孝起身走出村委会,阮成钢看看他,没有阻拦。
蒋晓云这才有机会上前示意道,“阮队……”
阮成钢道,“他是区人大代表,动他,需要手续,你放心,你跑不了。”
“另一路也报过来了,没有现金精矿,也没有狗头金,车上全是炸药,”蒋晓云焦急地汇报道,“另外,现场现二郎神与施忠孝公司的副总6德江,两人组织了一帮人劫车,也被一块拿下了。”
“噢?汽油,炸药!看来我还真小看施忠孝了,不过,……他们两个勾结到了一块了?”阮成钢自语道,“噢,我明白了!”他把烟斗“啪”地往桌上一磕,许多事情、众多线索都可以连上了,他看看蒋晓云,“追踪第三路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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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子开的厢货正是阮成钢要追踪的第三路。
一路往南,小毛子走的却不是金鸡岭下山的大道,这些羊肠小道平时也能开车,但现在却成了泥泞一片的雪路。
一路无事,后面的追兵也渐行渐远,小毛子慢慢放松了警惕,只要把东西运下山,五哥的奖励是少不了的,昨天施忠孝也说了许多鼓励话,但他就记住四个字――“终生富贵!”呵呵,有这四个字就足够了。
可是大灰狼的嘱咐马上又回响在耳边,“不能硬来,不能硬来,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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