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就站在一侧,他明白曹雷的想法,是想减缓货厢的度,让它不致于冲关而逃。
可是目睹桑塔娜与大货车这力量太过悬殊的较量,他双眼又有些湿润,车上的小伙子他认识,而此时,熟人已不是他对曹雷的定义,正确的定义是——战友!
“再不停车,就地击毙!”他冷冷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
马上,一个威严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前方车辆立即停车,否则就地击毙……计时开始:1o…9…8……”
声音有如来自地狱般冷酷,又万箭攒心般心悸,货厢上的二能却是醒了过来。
“7…6…5……”
声音坚定不移,凛然不可冒犯,威严不容质疑,在一片萧杀的红蓝警灯中,二能彻底崩溃,货厢终于慢慢停在了道边。
看着变形严重的警车,看着曹雷一瘸一拐从车上下来,再看着老警一个踉跄几乎瘫倒在地时,没有笑声,也没有关切,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个威严肃穆、挺立站直的——战友!
“敬礼!”高明一声喊。
几排警察庄严地举起右手,这是来自同志间的最高荣誉,是对战友的高度肯定!
曹雷心头一热,也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雪花无声飘落,大地静默无声!
当阮成钢的通讯器响起时,他难得露出笑容,“报告阮大队,货车已经拦截,全是高纯度金精矿!全是高纯度金精矿!”
好了,下面,只剩下施忠孝与狗头金了!阮成钢暗暗想道,不过,他与东西能在藏米崖吗?
高明放下通讯器,拍拍曹雷,“曹雷,挺厉害啊!可以啊,有资格进刑警队了!”他又压低声音,“这下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追晓云有希望!”
曹雷赶紧巴结,“高哥,我的事,全拜托您了!赶明我请客!”
高明却摆摆手,“请什么客?这是你自己的表现!”他看看桑塔娜,却不说话了,指了指左侧的一处轮胎,已经磨损得很严重,露出了内胎,随时都有可能爆胎,
曹雷却道,“看我们基层的车辆,什么时候能鸟枪换炮啊?”
怎么这个口气说话,他马上省悟过来,这是岳文的口气,可是,这个时候,他在哪呢?是睡觉了,还是继续挨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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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藏米崖渔港。
码头上,冰冷刺骨的海风不断呼啸着,大雪被卷成一团团的雪球,在黑暗的海面上肆虐着,在空旷的码头上翻滚着。
一个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的人却紧紧衣服领子,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他刚出车,立马感受到这里泼水成冰的温度,他暗骂一声,却迎风迎雪地走进码头。
一走进码头他有些傻眼,原以为此时正是休渔期,渔船会在码头上齐聚一堂,大大小小的渔船停搁在岸边,随着冰冷的海水起起伏伏,甲板、船头的积雪会厚可盈尺,码头上冷冷清清,那施忠孝人一来,立马就可现。
但他现他错了,大错特错!
远处广阔的码头,被停靠的蓝色渔船塞满,借着四处星星点点的灯光,触目可见的是渔船上竖立的高高竹杆,杆头挂着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林立的竹杆和飞舞的红旗形成一番独特的景象。
近处,也是一派繁忙热闹景象,几乎每条渔船上都亮着灯,上船和下船的渔民络绎不绝,他们有的往船上装水、加油,有的拉鱼网、搬米菜,……他明白,这是在准备“粮草”,马上就要出海了。
看着这人气沸腾的码头,他皱了皱眉,骂道,“特么地,怎么会赶上这么个时候?”
他拦住一位穿得厚厚的老渔民,“大叔,这是有渔汛吗?”
老渔民眉开眼笑,“海神爷保祐,就在1o3海域那边,马上要过年了,这闲了一个冬天了,可算赶上好时候了!”
看着老渔民远去的背影,这人眉头却皱得更紧,特么地,天寒地冻,码头上人影不见,找施忠孝一个人,那是太容易不过,可是千艘船,万把人,想找一个其貌不扬的施忠孝,真是难如登天,他一直反对杀生,今天感觉更甚,这渔汛,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他感觉,此刻,自己真是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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